南蕭扯了扯唇,心說自己還酒醉烏龍招-嫖了呢,現在也算公平了,“你要我怎麽說?你知道的,顧家對我...有養育之恩。”
“......”
蘇湘湘不雅地爆了句粗口,“不就是養育之恩嗎,這些年你爲他們顧家任勞任怨,該報答的也報答的差不多了,你總不能真的這麽一輩子守活寡吧?不過...”
她摸了摸下巴,“招-嫖诶,箫兒,這種蠢事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南箫臉色一紅,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哼聲道,“老娘才沒這麽傻呢,守活寡,便宜那兩個野男人?”
蘇湘湘盯着她看,被她咬牙切齒的‘野男人’三個字逗笑,突然想起什麽,笑容又立刻收了起來,“箫兒,顧一航喜歡男人,這事兒他老媽知不知道?”
南箫不太敢确定,“應該不知道吧,要不是我這次偷偷跑去巴黎找他,或許這輩子我都不知道。”
“不對!”
蘇湘湘冷靜一分析,“顧夫人一直就覺得你配不上她兒子,當年不是還幾次三番要把你趕出顧家嗎?那會兒因爲顧局長攔着,所以她才沒能得逞,對吧?”
南箫身形僵了一下,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十歲那年因爲算命的說她有富貴盈門的命格兒,所以顧家才收養了她。
顧局長對她甚是疼愛,還爲她和顧一航從小就立下了婚約。
但顧夫人不喜歡她,這一點南箫知道,所以在顧夫人面前,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蘇湘湘繼續道“按理說,五年前顧局長去世之後,你沒了庇護,顧夫人要把你趕出顧家,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南箫唇色發白,聲音僵硬的好像機械,“你是說,她早就知道顧一航是個gay?”
蘇湘湘攤手,“那不然呢?你和顧一航結婚四年都沒有同-房,她做婆婆的,有催過你們生孩子嗎?”
“......”
南箫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來。
因爲她發現,蘇湘湘說的都是事實,蘇文音對她和顧一航的事情,從來沒過問過,結婚四年,也從來,沒有催過他們要孩子。
所以,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裏嗎?
南箫扯唇,咧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顧一航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從巴黎回來的。
南箫因爲和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假期還沒到,她幹脆賴在了蘇湘湘那裏混吃混喝。
顧一航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南蕭正從冰箱裏搜刮了一包方便面出來。
蘇湘湘去了店裏,她又懶得做飯,剛剛打算燒開水泡面,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南箫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碼,上面的備注已經從老公改成了【顧惡心】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