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價，99萬。”
99萬買一件衣服對平民百姓來說的确很昂貴，但對殷禾歡來說，不算什麽。
“給我包起來吧，刷卡。”殷禾歡此話一出，老闆娘和導購都有些懵，敢情真碰到了個有錢的主。
“好的。”老闆娘把POS機遞給她，“這件衣服的主人是A國十三王朝荷介西斯三世的寵妃，這位寵妃活了29歲就去世了，傳說荷介西斯三世親手把這件衣服給自己的寵妃穿上的。”
殷禾歡突然知道了上一次見着這件衣服時間爲何會被宮川也拉走。
他認出了這身衣服。
29歲？
殷禾歡想到前世的自己，被許芳沁一槍崩死的年紀也是29歲。
而今年，她也29歲。
真是巧的很。
“很年輕。”
“是呢。”
當殷禾歡帶着買來的衣服和配飾離開後，導購看着小票上的名字當即炸了，“塔裏提雅，她居然是宮川也的女朋友，怪不得出手這麽大方，有錢人。”
“咋咋呼呼，瞧你沒見識的樣子。”老闆娘則說，“99萬算什麽呀，對那些有錢的來說，幾百萬一件的衣服多的是，隻是我沒想到會有人跟我的眼光一緻，她身材高挑，穿上一定好看。”
“想想就惡寒，那可是從古墓裏拿出來的衣服。”導購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送給我我都不要，更别說讓我買了。”
“這件衣服我在黑市花了不少錢買的，你想要别人還不送給你呢，以前我沒想過賣的。”
導購不解，“那老闆娘你爲什麽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以前看中這件衣服的要麽聽到它的來曆和價錢後吓退縮了，要麽不真誠買，現在碰到出的起高價又真誠買的，當然可以出手，再怎麽說我也是個生意人。”
導購心裏腹議：原來老闆娘說不對外出售是沒碰到願意真誠花錢購買的人……
原來如此。
——
殷禾歡連同這身長裙一起帶到了機場。
上了宮川也的私人飛機後，她套他的話，“幾百年前……是你先死的還是我先死的？”
“我。”他手裏端着高腳杯，思緒回到了那清晰又久遠的記憶，“雖然我死在了你前面，但我知道你活不久也會死。”
“爲什麽？”
“到A國再告訴你。”
“都這個時候了，還賣關子。”
“你還活着的消息葉枭不會現在就放出去昭告天下吧？”
她搖頭，“現在不會，等我從A國回來，本來今天要補辦身份證等證件，看來要回來再說了，我困了，先睡會。”
昨晚沒睡好，飛機上補覺。
“我也困。”宮川也叮囑她，“去房間睡吧，那裏有床。”
“你的飛機我哪敢霸占你的床？你去。”
宮川也站起來硬是把她推到了飛機上的單間房。
因爲契約關系的解除，殷禾歡心裏最大的石頭也已經放下，很舒服的睡了一覺。
再睜開眼，已經在A國首都薩可拉的機場。
殷禾歡與宮川也齊齊下了飛機，保镖拉着行李箱。
從機場口出來，她一眼瞥見了葉枭的身影。
宮川也低笑，“你告訴他的？”
“嗯。”她大大方方的承認。
葉枭穿着很休閑，他戴着墨鏡朝他們靠近。
“我在這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既然你也來了，那一起走好了。”宮川也沒有任何的排斥态度，他說完就率先走了。
葉枭與殷禾歡跟在後面。
加長的林肯已經在等待他們。
上了車，殷禾歡詢問宮川也，“我們去哪兒？”
“宮廷舊址。”
“第一次來這裏，感覺很不一樣。”殷禾歡看着窗外的建築和行人，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宮川也介紹道，“A國是個很古老的國家，首都薩可拉更是經曆過數朝風雲人物的更替，曆史文化自然很是厚重，很多習俗從古演變至今，很多禮儀都被推崇保留了下來，準确的說，這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國家，尤其是皇室，更是嚴謹，你知道A國跟Y國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什麽嗎？”
“婚姻制度，這裏是一夫多妻制。”
“沒錯，這裏的平民最基本都有一妻一妾，有錢的更是多，權貴者更不用說。”宮川也聲線平和，“也正因爲如此，女人的地位很低下，除非娘家背景好，不然在夫家很難說的上話，我認爲，這一點在A國這樣注重規矩的國家裏很矛盾，但他們并不認爲，連女人都覺得丈夫有幾個妻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更别說是男人了，現在的大環境都是如此，也更别說幾百年前了。”
殷禾歡笑吟吟說，“你要從一夫多妻開始對我講你想說的話了嗎？”
“沒錯，我是從這個點切入的。”宮川也繼續說，“那個時候的你，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存在，你曾經說時代的悲劇就是男人娶很多老婆被所有人認爲是正常的，但女人若是除了老公之外有第二個男人就是罪該萬死的，所以你說你以後要嫁給一個隻有你自己的男人。你想要的生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很顯然，我的願望沒有達成。”她接話，“是吧？”
“在那個家族勢力爲天的時代，個人的意志根本反抗不了什麽，你我正是因爲這個分開的，當時你父親給你說了一門親，對方是個老光棍，給了你家兩頭牛做聘禮，你自是不想嫁，讓我娶你過門，但我是個庶子，我母親不是我父親的正妻，那個時候，無權無勢的我根本無法做主婚姻大事，但我爲了不讓你嫁給别人，還是去了，我父親當時說你這樣的身份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我決定帶你私奔，私奔的那晚被我母親發現了，她下跪求我，聲稱我若前腳走，她後腳就自殺。”
“那你帶着她一起不就完了嗎？”
“她不走，死也不走。”宮川也覺得可悲又可笑，“那時代的女人對丈夫的忠心你根本想象不到，用現在的話說，洗-腦的很成功，膝蓋軟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