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她終于說出了口，“你能等嗎？”
葉目光微微一斂，“做了交易的日期，是他救了你，所以需要你待在他身邊五年？”
殷禾歡不知道怎麽對他說才好，葉枭真的太聰明了。
這都能猜到。
她的不說話在他眼裏等于默認。
葉枭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他救了你一命，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我都十分感激他，一條命換五年的等待，對我來說，真的很值，有你在，我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她親了他一口，“我愛你。”
——
殷禾歡的車被葉峯派人先開回北川。
而殷禾歡則開着孔庭心的車在傍晚六點鍾時回了厲柏承的家。
厲柏承并不在家，家裏的管家傭人似乎也都不待見孔庭心，見着她皆不打招呼。
可見這孔庭心平時在家裏有多讓人不喜。
她用孔庭心的手機給厲柏承打了個電話，對方倒是接了，隻是語氣十分冷淡，“什麽事？”
“你在哪兒？”
“外面吃飯。”
“你等下回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給你說。”
電話那端沒了音，殷禾歡再仔細一瞧，挂斷了。
她也不知道厲柏承等會回不回來，索性她就先等着。
介于這裏不是自己的家，她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找了個手遊玩着。
四十多分鍾的時間，厲柏承回來了。
殷禾歡收起手機看向他，“柏承，我有話多你說。”
“說。”
“你别站那麽遠，過來。”
“你說不說？”他皺眉，明顯對她沒耐心。
“你知道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嗎？”
厲柏承眯眼，盯了她兩秒，“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
客廳安靜的過分，殷禾歡看他面不改色，仿佛被戴綠帽子的不是他一樣，“你不生氣？”
他覺得這話很是莫名其妙，她不是早就把男人帶回家裏來了嗎？
居然還問他生不生氣？
“你是故意想激怒我嗎？”厲柏承眼睛裏毫無波動，“但很可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殷禾歡緘默，自覺地沒什麽好說的了，拿着包站起身，“我回我家，這幾天不回來了。”
在經過厲柏承旁邊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他抓住。
她腳步一頓，對上他的目光。
“怎麽了？”
厲柏承的目光從她的頭頂落在她的腳上。
穿平底鞋個子比平時還高跟鞋還高出那麽多。
說話态度也不對，平時的孔庭心句句冷嘲熱諷，但她的語氣卻絲毫沒有。
“别回了，不然你媽又要打電話給我。”
“那我出去找男人，總可以吧？”
擱在往日，厲柏承臉都不會理她，但此時此刻，他不但沒有走開，反而逼近她。
殷禾歡腳步後退，“你……幹什麽？”
他不斷的靠近她，把她逼到牆根處，目光帶着探究與審視。
“你是誰？爲什麽要假冒孔庭心？”
殷禾歡隻覺得自己上門送死來了，早知道她給厲柏承打個電話豈不是更好？
後悔也晚了，她以爲騙過總統夫婦，厲柏承也不在話下。
哪曾想，他的眼睛很毒辣。
竟然被他看穿了。
“什麽假冒？”
“你的個頭太高了。”他挑眉，“孔庭心平時站在我面前，我看她都是俯視的。”
原來是這個……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就不繼續裝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這個我早已知道了，你就爲了給我說這個還弄了一模一樣的畫皮面具？”
“當然不是。”
“那是爲了什麽？”
她又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假扮孔庭心去總統府救宮齡。
隻好編了個理由。
“其實……我是你的私生飯，愛慕你很久了，雖然你不是明星，但我就是被你的魅力深深折服了，自從知道她你外面有男人後，我就特别心疼你，她占了你老婆的位置居然還給你戴綠帽子，而我對你朝思暮想都得不到你，老天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想了這麽個歪招，厲先生，看在我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立馬滾蛋，以後再也不出現你面前了。”
“既然是我的私生飯，又愛慕我已久了，那我就……”
殷禾歡以爲他下一句會說‘放過你了’。
誰曾想，出乎意料，他認真的說了句，“給你個機會。”
老兄，給什麽機會啊？
你結婚了啊。
這思路大大的不對勁啊。
怎麽感覺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不，我突然良心發現，我雖然愛慕你，但我也不能做小三啊，這是很沒有道德的行爲。”
厲柏承冷笑，“什麽小三不小三，夫妻關系水火不容，又離不了婚，各玩各的太多了，怎麽？給你個機會你還不要了？你可要想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殷禾歡做出痛苦掙紮的神色，“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要對自己負責。”
厲柏承壓根就沒打算跟她有什麽發展，他隻是想看看她要玩什麽把戲。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孔庭心現在在何處？”
“她在北川，被我關了起來。”
“位置。”
殷禾歡詳細的告訴了他，厲柏承讓她走了。
本來她打算開孔庭心的車回北川，把車放在關孔庭心的山腳下，誰知道這麽被厲柏承揭穿了，她幹脆把孔庭心的車、手機、鑰匙、包都留下了。
自己包了個出租車回北川。
回到惠新小區時，已經十一點。
已換上原本的面具，進門時，她随後問了一句值班人員，“你們少主在家嗎？”
“一直都在，少爺從昨天就沒出門了。”
殷禾歡沒再多問，回12樓之前她去了24小時營業超市。
買了個熱水袋，又買了一些吃的以及營養品。
這才拎着回去。
電視聲音開了很大，宮川也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竟連她回來都不知。
她把手上的袋子放在茶幾上，把暖氣打開。
然後拎了茶壺去接純淨水燒熱茶。
剛給他拿了後毯子蓋上，宮川也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