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绾绾的不辭而别讓大家義憤填膺。
這件事雖因她而起，但因爲不是她雇人把虞可爲打成這樣的，所以也沒法對她追究什麽。
隻能任由她逃離。
殷禾歡知道虞可爲出事還是在新聞的社會半面看到的。
新聞上說的不全面，沒說具體緣由，隻說是因爲私人恩怨洩恨的。
虞可爲這人她比誰都了解，他能有什麽仇人？
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出具體是誰幹的。
她回了甯陽。
去了人民醫院，
差點跟葉枭和葉峯撞上。
見葉枭主仆去了平立衫所在的辦公室，她戴着帽子口罩去了重症監護室，虞可爲的父親和華生在這守着，其他人不見身影。
她剛上前，華生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着手機去别處接聽。
殷禾歡尾随。
“喂，媽。”
“……”
“你們到哪兒了？”
華生給父母說了具體位置就把電話給挂了，殷禾歡坐在座椅上，低頭裝作看手機。
一會兒，華生的父母哥嫂過來了。
仔細詢問了虞可爲的情況，殷禾歡豎起耳朵聽，得知虞可爲出事的緣由和現在他的病情，她心痛的不能呼吸。
“什麽？那個叫池绾绾的還跑了？跑哪兒去了，把她抓回來打一頓！”化母怒不可遏，“真是禍害精！”
“就算把她打死又怎麽樣？我們自己還得坐牢，警方現在正在抓捕動手的那幾個人。”
“華生，你跟我過來，媽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華生起身跟着母親朝樓梯口走去，殷禾歡悄然跟上。
“既然醫生說他有植物人的前兆，那多半是醒不過來了，幸好你跟他隻是訂婚，咱把婚給退了。”
“媽，你說什麽呢？”華生臉一闆，“可爲都這樣了，你讓我對他爸媽說退婚？”
“現在是說不出口，要不過段時間再說，但這個婚一定得退，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守着他吧？你倆不過就是訂婚，你又不是他妻子，也沒義務照顧他。”
“我是不會退婚的。”
華母眼睛一瞪，“犯渾是不是？别那麽死心眼，你難道要把你的大好人生都搭在他身上不成？”
“可爲又不是去世了，他還會醒來的，他一定會醒來的！”華生把臉扭向一邊，“媽你這話不要再說了。”
“嘿，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氣人呢？”
“你不要管我，我一定會讓他醒過來的。”
說着華生就走，沒跟自己的母親繼續談。
“不聽我的，有你後悔的時候。”華母追了過來，“你知道會有多辛苦嗎？他要是一輩子醒不過來，你連個孩子也沒有，還要照顧他，會累垮你的！”
“我不怕。”華母邊走邊說，“媽你就别再說了，我就是喜歡他。”
“……”
殷禾歡靠着牆擡頭，她走到重症監護室前，望着，裏面的虞可爲，眼睛盈盈水光。
她在這待到下午，見到虞可爲被葉峯接走，她才離開醫院。
有葉枭在，她放心。
回北川剛下飛機，她給葉枭發了消息：[你在哪兒？]
[我在甯陽，我朋友受了重傷，所以回來了。]
她借機詢問：[你朋友怎麽了？]
[被人打了，傷到了頭，情況比較糟糕，甯陽這邊治療效果有限，轉北川第一人民醫院去了。]
殷禾歡又問，[那兇手抓到了嗎？]
葉枭：[十幾分鍾前接到了警方通知，抓到了。]
[那就好，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
殷禾歡沒再問别的。
她回家做了飯，剛要開吃，宮川也的電話就來了。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知道給我打。”
她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吃飯了嗎？”
“吃過了。”
“我在吃。”
“做的什麽？”
殷禾歡邊吃邊說，“家常便飯，燒茄子，糖醋魚，還有個西紅柿雞蛋湯。”
“國外的飯菜不合胃口，還是你做的飯好吃。”宮川也低聲叮囑，“我這邊進展順利，明天回去，能趕得上吃晚飯，多做些好吃的。”
“好。”殷禾歡不忘問，“胳膊上的傷如何了？”
“不疼了。”
“我知道不疼了，恢複的怎麽樣？”
宮川也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笑，“很好，難得聽到你關心我的話，我很高興，具體情況如何明天你見到就清楚了，我要開會了，明天見。”
殷禾歡挂了電話，想到昏迷不醒的虞可爲，又想到不能亮出身份的自己，她便覺得嘴裏的飯也難以下咽。
原本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此刻在她心裏竟是如此的漫長。
——
葉枭去葉輕玥的住處，當打開門，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蓬頭垢面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二姐。
她渾身還散發着酒氣。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她轉過身去倒水喝。
客廳到處都是酒瓶，他皺眉，打電話給葉峯，讓其派傭人過來打掃。
葉枭聲音低沉，“今晚的相親宴你真的要去？”
葉輕玥懶懶的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說，“當然要去，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葉枭看着她眼睛紅紅的，“我甯願你一個人，也不想你随便找個男人過日子。”
“怎麽是随便呢？相親宴去的男人都是有家底的，我說了，就算相親，我也會挑個好的。”
“我回去換身衣服，你也洗漱打扮一下，傍晚見。”
葉枭走後沒一會兒，傭人過來打掃房間。
洗澡出來，葉輕玥把自己的禦用化妝師和造型師喊來。
身材曲線本來就傲人的她穿上白色性-感的禮服，簡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頭發全部梳了起來，上了個絕美的妝，戴了大耳環，腳上穿了限量版高跟鞋。
昔日的葉輕玥又回來了。
傍晚，葉輕玥的車到了娛樂城門口。
她拿着包下車，因爲有些冷，腳步不免加快。
進去一眼看到了在小二層貴賓區坐着的葉枭。
“呀，葉副總也來了，歡迎歡迎。”
葉輕玥淡淡一笑點頭，一路穿過人群，順着階梯坐到葉枭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