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枭的臉蹭着她的頭頂,“有些話隻是說說罷了,有些話不用說你也心知肚明。”
“哪些話不說我心知肚明,不明白,還麻煩你說個清楚。”
“我愛你。”
殷禾歡頓時語塞,手搭在他的腰間,半響才回答,“知道了。”
葉枭閉上眼睛,“白天睡了一路,現在還能睡得着嗎?”
“睡不着也得睡,得調整過來啊。”她多說了一句,“更别說你躺在我身邊了,我更睡的着了。”
心若無雜念,便足以安神,想要有個好的睡眠狀态也就不難了。
殷禾歡便是如此。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也是因爲白天睡過了,晚上睡着以後醒來的也特别早。
五點她便醒了,再無任何的睡意。
殷禾歡幹脆起了床,在諾大的莊園内跑早步。
早晨的空氣帶着濕度的涼意,沁人心脾。
葉枭起床不見她的身影,下樓詢問才得知她在跑步。
他倚靠在客廳門邊,目光悠長的望着不遠處矯捷的身影。
她跑的很快,看起來又十分的輕便,又像是不會累的樣子,生機勃勃朝氣十足。
一舉一動就足以把他的視線牢牢拴住。
吃完早飯,殷禾歡去了爲你歡喜店裏,核對了兩個小時賬目,确認無誤後,她這才有時間和梁亦的妻子攀談。
“嫂子,你身體真的沒事了吧?”
“是的,多虧了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還真不會那麽順利。”
“說的哪裏話,我和梁亦是朋友,你是他的妻子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幫朋友應該的。”
梁太微微一笑,“我老公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梁亦是個好男人,對你們這個家他真的有男人該有的樣子,你才是真的好福氣。”
梁太認同的點點頭,“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但是在他身上我沒有看到這一點,真的如你所說,我真的太有福氣了,所以我很珍惜。”
“很好,人得一知己足矣。”
“我先去樓上忙了。”
“嗯,去吧。”
虞可爲笑眯眯的把手上提的咖啡給放在殷禾歡面前,“姑奶奶,你要的咖啡來了。”
“多謝小虞子。”
“什麽鬼。”
“賜給你的愛稱。”
“難聽,我不要。”虞可爲抗議,“我建議你喊可爲哥哥,這個我中意。”
“留着讓你以後的老婆喊吧。”殷禾歡笑着喝咖啡,“最近有認識新的女生嗎?”
“沒心思認識。”
“看來受白巧巧打擊的不輕。”
虞可爲不置可否,“這個浮躁的社會,想要遇見真的喜歡我的人,哪有那麽容易。”
“池绾绾怎麽樣?”
虞可爲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給客人洗頭的女人,“接觸一陣子下來,人不錯,但不适合我。”
“爲什麽?”殷禾歡猜測,“你還記着她騙過你的事兒?”
“我知道她情非得已,但想起這件事就聯想到那晚你的遭遇,如果你遇到的人不是葉枭,或者你跟葉枭沒有走到今天,你吃了多大的虧?”
“雖然起因是因爲池绾绾把你的衣服和錢包拿走了,但我跟葉枭那晚上的事兒也不能全怪池绾绾,她算是三分之一的原因,另外三分之二的原因一個是因爲你沒有對我說你所在的房間号,第二個則是我自己的不謹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别耿耿于懷了。”殷禾歡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嗯?”
虞可爲望着她,随後又收回視線低頭看手機,“反正我不會跟她有什麽超越同事之間的關系。”
“不會就不會吧。”殷禾歡笑笑,“又沒人逼你。”
虞可爲把手機裝進口袋,剛轉過身目光定格在門口進來的女人身上,“她怎麽來了?”
殷禾歡擡眼望去,隻見戴着墨鏡的孔庭心曼妙的身姿正朝着吧台處款款走來。
“不知道。”
“可否借一步說話。”
殷禾歡不知道她來幹什麽,從吧台處走出,“跟我來吧。”
到了單獨包廂内,孔庭心才把墨鏡摘掉,目光冷銳,“這家門店所在的位置真是黃金地段啊。”
殷禾歡沒順着她的話繼續聊,而是開門見山,“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讓人在你店裏門口盯了你好些日才看到你來店裏,看來你對這家店也不那麽上心。”
見她答非所問,殷禾歡身子往沙發上倚靠,雙腿翹在茶幾上,“關你什麽事呢?”
“畢竟是我丈夫的錢買的店面啊。”
“是禾馮馮那個傻帽告訴你的?”殷禾歡嗤笑一聲,“除了她會這麽認爲,還真沒誰能這麽大言不慚,看來,你跟柏承的前任相處的還不錯嘛。”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殷禾歡明确的告訴她,“我是個有丈夫的人,你覺得我的丈夫會允許别的男人給我買貴重的店面?“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的丈夫是個吃軟飯沒什麽大用的男人呢?人嘛,就容易就金錢上軟骨頭,他爲了錢讓自己的老婆陪别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殷禾歡眼神一淩,“我丈夫如何輪得到你揣測?自己是個什麽玩意自己心裏沒數?不過是被總統府拉攏财閥送出去的工具罷了,真把自己當瓣蒜了?”
孔庭心面色一僵,“你說什麽?”
“說什麽你不是都聽了進去?”殷禾歡嗤笑一聲,“真是可悲,每天無事可做,就知道滿腦子猜忌自己的丈夫跟誰有不正常的關系,活的不累嗎?”
孔庭心騰地站了起來,“你别以爲自己是個醫生又開一家店就了不起了。”
“我可沒說我了不起。我很忙,不像你這個豪門怨婦很空閑,有這扯皮的功夫,我還不如幹點别的呢,好走,不送。”
殷禾歡不再跟她多言,先出了門。
孔庭心本想來教訓她一頓,卻不曾想不但沒教訓成反被她說了一頓,心裏着實窩火,任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覺得殷禾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