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就要動手,但是被殷禾歡提前看穿,“你是要動手打我嗎?你确定……打得過我?”
柳月想起那次跟她在辦公室大打出手的後果,又把手縮了回去,還不忘說上一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想跟你說那麽多,你不用在這胡攪蠻纏,惹惱了我,給你一頓不帶付醫藥費的。”
“你來啊。”
“柳醫生,你不要再得寸進尺了。”曾經被殷禾歡救過的婦科李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誰先找事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關你什麽事啊?”柳月如同瘋狗一樣逮誰咬誰,“跟你有什麽關系?”
李醫生臉皮子薄,被她這麽反問,有些下不來台,殷禾歡出口,“怎麽就不關李醫生的事兒了?你在公共空間制造惡臭,還不許人說你了?”
她這話一出,同事們紛紛掩嘴一笑,柳月面色通紅鐵青交加,“你才制造惡臭!”
殷禾歡沒再接話了,對于柳月這種人,能無視就無視,讓她自己瞎蹦哒去。
醫護車開往人民醫院,待車停,大家紛紛下車。
殷禾歡本要回辦公室把白大褂放回去的,但她接到了葉峯的電話,聽他說了許芳沁的情況。
便把白大褂遞給平立衫,“平醫生,我就不回辦公室了,你幫我把衣服捎回去。”
“好的。”
她遞給他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車邊,開車離開醫院。
到浣花小築,從車庫出來和朝她走來的葉峯在别墅門口彙合。
“許芳沁被放走了?!”
“是的,公安局沒有向我們透露是誰救走了她,但我們這邊已經掌握了救她之人的線索,是秦意濃出手的。”葉峯雙手垂在身子兩側,目光迥然,“據我們安插在總統府的人彙報,秦意濃化名單竹幹活非常的賣力,沒多久就混得人緣很好,我們的人雖然盯着她的動向,但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看着她,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沒想到就在今天下午許芳沁被救走的兩個小時前,大殿下孔庭慎把她調到了自己的院内,這個舉動已經足以說明,秦意濃爬上了大殿下的床,否則,以她一個全新的身份,拿什麽讓大殿下幫她撈人?”
殷禾歡想到剛嫁給孔庭慎沒多久的宮齡,“可惜宮家小姐了。”
“少奶奶,現在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繼續盯着秦意濃,明天我去北川去一趟,跟宮齡見個面,給她提個醒。”
“少奶奶,宮齡雖說是孔庭慎的正房,但是他們是政治聯姻,肯定沒感情的,她能管得了孔庭慎?”
“她肯定管不住的,但是,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有野心的男人是會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殷禾歡目光隐下去幾分冷意,“秦意濃的目的肯定不隻是現在的處境,她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了回頭路,所以,她隻能不顧一切的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對于她的底細,宮齡必須知道,一來宮齡可以防患于未然,二來有宮齡在總統府,秦意濃想幹什麽事兒就沒那麽容易了。”
“可宮齡若不願意……”
“她會願意的。”殷禾歡笃定,“因爲隻有這樣,她才能長長久久的活着,而且,現在總統府裏不隻是秦意濃一個人,還有她的幕後軍師許芳沁,宮齡若是不知她的底細,很容易被許芳沁别有用心的接近,爲她人做嫁衣。”
“那屬下這就安排明早的飛機。”
殷禾歡點頭,“對了,許芳沁的父母沒有被一起救走對吧?”
“是的。”
“看來這許芳沁跟自己的父母感情很是疏離,她完全可以拜托秦意濃連自己的父母一起救走的,她不這麽做,想必也是覺得自己的父母還是在牢裏才讓她的生活更安甯一點,不過,秦意濃雖說之前跟許芳沁沒有聯系,但從她知道許芳沁被抓這件事上來看,她很密切的關注着甯陽這邊的動靜。”
葉峯贊同,“屬下也這麽認爲。”
“她的腦子就算比以前有所長進,隻要她沒發現許芳沁的真面目,就不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你去安排飛機吧。”
“是。”
葉枭不在家,殷禾歡一個人吃了晚餐,又去樓上洗了個澡,穿着吊帶睡裙出來的時候,他才進門。
“現在才回來,你去哪兒了?”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皺眉,“你喝酒了?”
“跟似來一起喝了一點。”葉枭坐在床邊,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把她扯到自己腿上,“你知道似來多羨慕我麽?”
“羨慕你什麽?”
“羨慕我娶到了你。”他啞笑,“他說我自從跟你在一起後,變化可大了。”
殷禾歡的臉微微側轉,“我也覺得你變化很大,但我不覺得你是因爲我,我認爲,這才是真正的你,而我隻是一個導火索,讓真正的你現形。”
“說的好像你認識以前的我一樣。”
何嘗認識?
殷禾歡轉移話題,“阿峯對你彙報許芳沁的事兒了嗎?”
“他第一時間就給我做了彙報,剛才回來我也聽他說了你明日早上要去北川見宮齡的事兒。”
“你覺得我的主張如何?”
“我認同你的做法。”他的手如一條魚兒一般滑進了她的睡裙内,“宮齡并不是愚笨之人,她會認識到事情的利弊,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明日你去宮家見她吧,我給宮厥打個電話,讓他把宮齡喊回去。”
殷禾歡同意,“好。”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殷禾歡就乘坐飛機去了北川市。
到宮家的時候,宮齡已經回來了。
“禾歡。”宮齡始終記得上次殷禾歡在危險面前把她拽到身後的舉動,若不是她,宮齡知道自己肯定死了,所以她對殷禾歡的救命之恩一直銘記在心。
“好久不見,這次特地來北川見你,着實是有件不小的事情要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