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說,徐映枝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想起孔庭玥,殷禾歡看向柏風清,“爸,聽聞二殿下失明已久,他是怎麽失明的?”
“在他六歲那年食用了傭人送去的冷飲,突發的失明。”
“他是被人害的?”
“是的,到現在兇手還沒有找到。”
殷禾歡又問,“二殿下因爲失明已經徹底失去了以後大選的機會了吧?”
“總統府裏的局勢錯綜複雜,二殿下雖說失明,也不參與國事,但不代表他就沒有機會參與以後的大選,我反倒認爲,二殿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有些事爸不能對你說太多,你隻要知道,總統府的人,沒有一個是心思單純的人。”
殷禾歡明白他的意思,自動終止了這個話題。
柏風清沒在家久待就出門了,她陪着徐映枝在家,母女倆無話不談,像好朋友一樣說着貼己話。
今晚殷禾歡沒有走,在家裏住了一晚。
住在徐映枝爲自己精心準備的房間裏,她覺得自己心口缺的一角圓滿的填回來了。
她不但有了丈夫,還有了親生父母。
到了第二天五點,她就回了甯陽。
到浣花小築的時候,葉枭戴着發帶正在健身房裏跑步,她來到門口,看他運動的身影,忍不住會心一笑。
站在那裏等了十幾分鍾,葉枭才發現她的存在。
從跑步機上下來,葉枭邊走邊擦着汗,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豎着抱了起來。
“吃早飯了嗎?”
“沒有,跟你一起吃。”
“正合我心意。”
剛落座在餐桌邊,葉枭便說,“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秦意濃如你所料,進總統府了。”
“化名什麽?”
葉枭回,“化名單竹,她并沒有在自己原先的身份上進行改名更換,而是用了一個全新的身份,的确,任憑誰查這個名字也查不出什麽來,但我說過,就算是整容,臉上不可能完全把過去的痕迹磨滅掉,她順利的進去,跟柏元九的幫忙分不開。”
“柏元九現在已經不是我爸媽的兒子了,他還能發揮這麽大的作用?”
“雖不是你爸媽的兒子了,但不還是柏家的人嗎?你爺爺奶奶那麽愛護他,并不影響他認識的那些人遠離他。”葉枭聲音略沉,“這對同母異父的兄妹現在把你視爲眼中釘,他們所有的努力就是爲了除掉你。”
“有我老公在,他們兩個想除掉我有那麽容易?”殷禾歡毫無畏懼,“秦意濃想借助權貴的力量,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一個被許芳沁當猴耍的傻子,在一個危機四伏的總統府裏,能得償所願攀上高枝嗎?”
“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葉枭慢悠悠的說,“人在惡劣的環境中是會成長的,拂塵今早對我說,許芳沁的父母出獄了。”
“我知道。”
“你知道?”
“許芳沁的父母因爲販毒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所以老公,我需要你派人連她的父母一起盯着,因爲她的父母會重操舊業,發現他們有這個動作後,立刻把這件事低調的上報公安機關,爲民除害,人人有責。”
葉枭眸子一片暗沉,“不如借這個機會一舉将許芳沁也給弄進去,省的讓老婆總是操她的心,礙你的眼。”
殷禾歡朝他盈盈一笑,“你有主意了?”
“一切交給我來辦。”
吃過早飯,殷禾歡開着自己的粉色愛車去上班。
她穿的比較休閑,白色T恤配白色短褲,腳上是平底鞋。
車剛要進醫院大門時,對面的120急救車先行進入了。
她尾随者120急救車往裏面行駛。
急救車停在了急診門口,她的車則停在了幾米外的停車處。
下車的時候,她不經意一瞥,竟看到了從急救車上被擡下的人是白巧巧。
她的下半身血淋淋的,看狀态人陷入了昏迷。
她沒多管閑事,直接去上班了。
到九點多進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聽到了護士之間的談論。
“我們醫院真是倒黴。”
“可不是嗎?自己私自去小診所堕胎,出了問題又撥打我們醫院電話,人剛拉過來沒幾分鍾就去世了,她的家人怎麽好意思訛我們醫院?”
殷禾歡問,“你們在說誰啊?”
“殷醫生,你還不知道吧,急診室一個多小時前拉回一個在小診所堕胎的女患者,叫白巧巧,她剛到我們醫院還沒開始施救,就一命嗚呼了,她媽在我們醫院大吵大鬧的,要我們醫院賠償五百萬,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殷禾歡眉頭一挑,白巧巧死了?!
還是因爲堕胎?
她在進手術室之前給虞可爲打了個電話,再三确認,“你真的沒碰白巧巧?”
“真的沒有,還騙你不成?怎麽問起這個了?”
“她死了,在小診所堕胎出血不止,拉到我們醫院還沒開始施救就去世了,她媽媽在我們醫院吵着要賠償五百萬。”
電話那端的虞可爲靜默了幾秒,哦了一聲。
“孩子不是你的就好,我要進手術室了,挂了。”
虞可爲把電話挂斷,對身旁的唐好甜說,“白巧巧死了。”
“誰?白巧巧?”唐好甜忙問,“怎麽死的?”
“禾歡說她是在小診所堕胎然後出事後又被急救車拉到第一人民醫院,還沒救就去世了,她媽還訛醫院五百萬。”
唐好甜唏噓,“她媽是鑽錢眼裏了吧?這事兒在小診所出事的因爲問責小診所,爲什麽問責醫院?”
“還不是因爲人死在了醫院。”
“醫院這下多少是要賠點錢了,不過她懷的是誰的孩子?你的麽?”
“才不是。”虞可爲臉一紅,“我可沒碰她,怎麽可能是我的。”
“咦?”唐好甜津津有味的看着他,“這不大對頭啊。”
“不說了,我去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