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打完電話,那邊厲柏承的電話便來了。
“禾歡,二殿下來了,要見我,人正在大門外,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殷禾歡想了想回,“好,我這就過去。”
她不想讓厲柏承因爲她而被孔庭玥誤解什麽,他幫了自己,她可不想害他。
對于孔庭玥來的用意,她已經猜到了。
怕是發現她不是宮家女傭的事兒了。
既然發現她的說謊,怕是懷疑她就是那女特工了。
所以她很有必要出面澄清。
“誰的電話?”
“柏承的,他說孔庭玥去找他了,我必須出面把這件事解釋一下。”
見她要化妝,葉枭接過她手裏的眉筆,“你手不方便,我給你化。”
“你會?”她持懷疑的态度。
“你老公我什麽不會?”
“從你肚子裏生出個孩子看看?”
“……”
葉枭認真的給她化着,“别鬧。”
殷禾歡隻看着他,沒有看鏡子,心裏倒想看看他要給自己化成什麽鬼樣子。
沒有學過化妝的男人來給女人化妝,基本都會以悲劇收場。
她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哪曾想,葉枭的化妝技術讓她驚豔了一把。
等他化好後,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傻眼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化古妝了?”
“第一次給女人化妝,這是古妝?”
“當然。”殷禾歡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臉,“不過你這手法看起來這麽好,一點都不像第一次化。”
“可能我天生就有這天賦?”他滿意的看着她,“我老婆長得好看,怎麽化都好看。”
殷禾歡起身,“我現在過去看看。”
“讓阿峯開車送你,你手受傷了,就别開車了。”
“沒關系,不妨事。”
她拿着車鑰匙拎着包下樓換鞋。
開着自己的座駕去了厲柏承的住處。
門口的人在等她。
“殷小姐,少爺和貴人已經在裏面等你了。”
“知道了。”
殷禾歡緩緩朝别墅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裏面的人齊齊朝這邊看來。
“殿下,小禾來了。”
孔庭玥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在走近,他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問,“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宮家的女傭了。”
“的确,我不是宮家的女傭,但我出事的确是因爲那夥人把我當成了宮小姐。”她解釋,“我對你撒謊了,這點我不否認,主要因爲總統府出了女特工的事情,我怕牽扯到我身上。”
“這麽膽小怕事,難不成我還會冤枉你不成?”
“畢竟事情太湊巧了,我隻是一個平民,承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她話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她接聽,聲音柔和了幾分,“怎麽了?”
“闖入總統府的女特工被抓了,上新聞了。”
“這消息真是及時,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她笑吟吟的說,“總統府闖入的那名女特工被抓了,已經上新聞了,我徹底洗脫嫌疑了。”
聞言,厲柏承忙在網上翻閱,翻到後他把手機遞給了阿九,“你看看。”
阿九看了後,低聲對孔庭玥說,“殿下,的确如此。”
“這件事既然解釋清楚了,那我就不再多說了,勞費殿下特地從北川來甯陽一趟,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你的真實工作是什麽?”
“我是一名醫生。”
“什麽科室的?”
“神經外科。”
孔庭玥又問,“這麽說,我頭疼你能治療的了?”
“我是外科,一般不需要開刀的情況下需要去神經内科治療。”
阿九看着她問,“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你真名叫什麽?”
“你不配知道。”殷禾歡話一說出口,阿九臉色頓時變了,“小禾,這也是殿下要知道的。”
“殿下若要知道,我便回答。”
“說說看。”孔庭玥順着她的話道出這三個字來。
“名字不算假的,因爲取自我名字中的一個字,我全名殷禾歡。”
孔庭玥微微一震,“你是總理先生的女兒?”
阿九聞言,頓時心裏一咯噔,臉色吓白了。
“沒錯,這也是我當時隐瞞殿下的主要原因,考慮到我父親的身份,被懷疑女特工可不是什麽好事。”
孔庭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想的遠,想的全面。
如果她當時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定會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原來如此。”
“事情既已說開,誤會也清楚了,因爲我身體有傷,需要好生靜養,便不在這裏多待了,柏承你好生招待殿下,改日我們再聚。”
厲柏承笑着點點頭,“開車來的嗎?”
“是的。”
“那我就不讓人送你了。”
殷禾歡點點頭,剛要離開之時,她突然把目光對準了阿九身上。
阿九與她對視,雙腿有些發軟。
她走到阿九面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阿九,雖然你是殿下的貼身下屬,但有句話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殷禾歡從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我都不會忘。”
說完,她勾唇一笑走了。
孔庭玥聽着腳步聲漸漸走遠,便說,“今日突然造訪,打擾厲先生了,我們也回北川了。”
見他起身,厲柏承相送,“殿下能來我這裏,是我的榮幸。”
阿九扶着孔庭玥往外走,厲柏承跟在身側。
等上了車,孔庭玥突然問阿九,“殷禾歡長什麽樣?”
阿九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隻說,“長得……一般,也不怎麽好看,當然每個人的眼光不同,在我看來,她的長相真的很一般。”
孔庭玥沒再問别的,這一路上他都比較安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
殷禾歡從厲柏承家裏回來,便見虞可爲來了。
看到她,虞可爲神色凝重。
“怎麽這個臉色?”
“這陣子一直聯系不上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剛才葉枭給我打電話說你回來了,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聽着他絮絮叨叨的關心,殷禾歡心裏很是暖,“别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店裏還好吧?”
“有我在,能不好嗎?”虞可爲和她邊走邊說,“才多久沒見,我瞧着你得瘦了有十斤。”
“權當減肥了,養一陣子,準能吃回來。”
“你用得着減肥?”虞可爲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接下來你哪兒也别去,醫院也别去上班,好生在家裏養着。”
“我這樣還怎麽去醫院上班,當然不會去。”
殷禾歡從這一刻開始,真真正正的體驗了一把什麽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