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好意思,一來楚月初可是太子啊,二來現在想娶柳聽雪的男人,是楚淩九,楚月初的皇叔。
這怎麽看,都是一樁不太好的婚事好吧。
皇帝表示他很頭疼。
“老十四,你知道柳聽雪之前是什麽身份吧?”皇帝嘗試溫馨提醒。
“臣弟知道。”楚淩九油鹽不進,“她之前是太子未婚妻,但是婚事已經退了,臣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mmp,明明大錯特錯了好不好!
皇帝想發火,但是他不能發火,當着楚淩九的面發火了不就說明他定力不如楚淩九?
不不不,他才不要嘞,他是皇帝,定力怎麽着都應該比楚淩九要好啊!
皇帝半眯着眼睛說道:“老十四,你當真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麽?”
“臣弟倒不覺得這是大不韪。”楚淩九淡淡說道,“臣弟不是皇兄,要顧忌那麽多人那麽多事,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隻能用梅樹來祭奠她。”
楚淩九這句話戳到了皇帝的痛處,要知道,楚君越才剛走沒多久,他現在别提多難受多傷心了,現在他媽的楚淩九居然來提到了梅妃,無疑是在拿刀桶皇帝的心窩子。
皇帝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他冷冷地說道:“若是朕不允許你們在一起呢?”
“皇兄,你沒有這個權利。”楚淩九冷笑起來說道,“當年,父皇留下的聖旨說,除了他,沒有誰能夠決定本王和衆位皇兄的婚事,難道皇兄你忘記了嗎?”
“……”這麽久遠的事,他哪裏會記得啊,不過仔細一想,先皇确實下過這樣一道聖旨,這也就是說,他拿楚淩九徹底沒轍了?
不,不存在的,拿楚淩九沒轍也僅僅是表面上沒轍,背地裏他還是可以玩陰的。
什麽?楚君越不希望柳聽雪死?
不好意思,他沒說要讓柳聽雪死,他隻是會耍手段,讓這兩個人沒辦法在一起。
楚淩九哪裏看不出來皇帝的心思,隻是嘴上不說而已,不過他覺得自己在皇宮裏面已經呆很久了,是時候回他的宸王府去見他的柳聽雪了。“皇兄,臣弟的十四王妃一定隻能是柳聽雪,還望皇兄不要幹預臣弟的婚事。至于皇兄擔心的大不韪,也是臣弟自己的事,與皇兄沒有任何幹系。”楚淩九淡然說道,“若是皇兄沒有其他的事,臣弟先行
告退。”
等楚淩九走了,皇帝氣的拿起手邊的硯台就狠狠砸在了地上,看的一旁的太監心驚肉跳,這這這,是宸王殿下惹怒了皇帝陛下,他們是皇帝陛下這邊的人,皇帝應該不會遷怒他們吧。
回去的路上,楚淩九想起來柳聽雪說想吃老李記的糖葫蘆,便特意讓人拐了一圈路,去了老李記,直接丢下一百兩黃金,把做糖葫蘆的師傅和做糖葫蘆的原料打包帶回了宸王府。
要吃就吃最新鮮的,他才不要一路上拿着兩串糖葫蘆回來,那樣很丢臉诶,才不符合他東周宸王的身份嘞。
做糖葫蘆的師傅姓何,他還是頭一回撞見像楚淩九這麽直接,這麽了當的客戶,二話都不說,拎起人和東西就走。
不過當他知道了楚淩九是誰,也二話都不敢說,撸起了袖子就準備給柳聽雪做糖葫蘆。
看到何師傅的時候,柳聽雪的内心就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驚詫。
打死她都想不到,楚淩九居然直接把做糖葫蘆的人拎了回來,她明明隻想常一兩顆啊。
不過沒差,她已經讓依曉曉去跟着何師傅學做糖葫蘆了,相信不久的将來,隻要她想吃,依曉曉随時能夠送上最新鮮的糖葫蘆給她吃個夠。
算了一算,明天就是楚君越出殡的日子了,柳聽雪問楚淩九,他們要不要去送一程楚君越。
楚淩九點點頭說:“要,不過不是送小八出殡。”
哈?
柳聽雪聽完之後,滿臉大問号,不是送楚君越出殡,那是啥?
不過第二天,她就明白了。
鵝毛大雪如同驟雨一般急促,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等柳聽雪穿着厚厚的抗寒絨衣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放眼望去,除了白色,幾乎看不出來還有别的顔色。
“這雪下的可真大。”柳聽雪将手裏的暖爐抱得更緊了。
她看着從院口走進來,穿得幾乎可以用“單薄”二字來形容的楚淩九,聲音裏面泛着一股子酸味說道:“有内力就是不一樣。”
内力這玩意可真是好東西,夏天能驅暑,冬天能抗寒,學了輕功還能飛,mmp,越想越嫉妒,她也好想有内力喔!
楚淩九搖了搖頭,伸手将她摟進了懷中,貼在她的耳畔說道:“三三沒有内力正好,躲在本王的懷中豈不是一舉兩得。”
噗——
柳聽雪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特别正經的男人撩到了,沒想到他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一點也不含糊。
她輕哼了兩聲:“不然呢?你的懷抱除了我還有誰能鑽?”
“僅有三三一人而已。”
楚淩九将她摟在懷裏,接過依曉曉遞過來的油紙傘,撐開,帶着柳聽雪走了出去。
雖然這雪下了一天一夜,但是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不過幸好,也沒有加大的傾向。固然他有内力,可以化開落在身上的雪花,但是柳聽雪不行啊,所以他必須給柳聽雪撐傘。
看着他們兩個人撐着一把油紙傘,在雪中慢悠悠地走着,公孫慕笛突然覺得好羨慕好嫉妒,依曉曉見勢不對,趕緊抓着紅紅跑了出去。
她才不要被公孫慕笛抱在懷裏好嘛,那個家夥死不正經,抱她也就算了,還總是對她上下其手,左摸右碰。
狀着她打不過他,就對她爲所欲爲。
所以她要選擇先發制人,先公孫慕笛一步出去,這樣公孫慕笛應該就不會——依曉曉的心理活動猝然中斷,因爲她的腰間多了一隻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