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丞相眼裏,高翎兒比他們這些下人可要重要的多,就算沒有邀請貼,他們也不敢攔住高翎兒啊。
高翎兒帶着自己的侍女走了進去,在這一片熱鬧的天地裏面,猶如立于雞群的鶴一般,那樣高傲,那樣冷漠。
其實這次過來,高翎兒主要是想看看傳說中能和她媲美的柳聽雪,到底長什麽樣子。
上一次看見她,她的臉還沒有恢複,像癞蛤蟆的皮一樣難看,惡心,令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而她在聽說柳聽雪變得美麗之後,自然想要來看看變美之後,聽說能冠絕京都的柳聽雪了。
可是此時的柳聽雪,正帶着楚君越來到了她的浮萍苑,這裏還埋着她的兩壇子百花釀哩,雖然她現在不住在柳府了,但是這兩壇子好酒她可沒有忘記。
還有她的小藥圃,當初白小暖并沒有把所有草藥都挖走,還遺留了一些在這邊,當然這是她種的,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哪裏。
花花和小彩自然也跟了過來。
雖說隻要跟着柳聽雪,它們去哪裏都沒有關系,但是好歹這裏曾經是它們生活了那麽久的家,怎麽可能說忘就忘,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便是再冷,它們也要在這裏躺一躺。
更何況今天出了太陽,它們可以在以前的大本營好好曬曬太陽。
柳聽雪見它們自動離開自己的懷抱,心裏明白了它們想要幹嘛,便蹲了下來跟它們說:“我們在這邊不會逗留太久,你們最好别給我樂不思蜀,等等我要是先回去了,你們倆就要在這裏孤獨終老了。”
哈?樂不思蜀?孤獨終老?
花花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用尾巴蹭了蹭小彩:“解釋一下,剛剛雪雪說的啥意思。”
“就是叫我們不要玩的把她給忘了,等等她走了之後就不會回來了。”小彩很鄙視花花,明明都沒有它聰明,居然還說自己是姐姐,有這麽笨的姐姐嘛?
“這樣啊,雪雪好笨哦,難道她不知道我們可以循着印象去找她嘛。”
“那請問你有什麽印象?”
它們每次跟着雪雪,都是塞在她袖子裏好不好!果然花花最笨!
“好像沒有。”花花苦悶地撓了撓腦袋,“喂,你幹嘛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難道你不是嘛?”小彩扭着身子就想走。
“哇!小彩你變了!”
“沒變!”
“變了!你不愛我了,居然用看小黑小灰的眼神看我!”
“……”
柳聽雪幾人沒再注意兩條蛇之間的互動,都在陪着柳聽雪挖草藥,雖然他們不認識,但是起碼靜雅給她打打下手啊。
将所有遺留草藥挖出來之後,柳聽雪小心翼翼地用一條半濕不幹的毛巾将草藥全部包了起來,然後接着裝進袖口的樣子,丢進了芯片空間。
就在他們還想去哇酒的時候,一個丫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三小姐,三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啊,老爺正在到處找你呢!”
找她?
對哦!
她來了應該去給柳丞相打個招呼的。
柳聽雪這才想了起來,她應該去給柳丞相和柳老太婆打個招呼,拍了拍手說:“知道了,等等就去。”
“可是……”丫鬟有些爲難地說,“可是老爺說現在就要見到小姐。”
“煩不煩?”柳聽雪有些生氣地低吼一聲,“回去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再催老娘就直接回八皇子府了。”
本來來這裏她就心不甘情不願了,現在居然還催她,真當她沒脾氣是吧?!
丫鬟被柳聽雪吼了一句,先是愣了一愣,繼而低着頭不敢說話,單單站在那裏也不敢走動。
柳聽雪最煩這種人了,她對這個丫鬟沒什麽印象,不過隻要她印象中沒有對她好過的人,她都不會很和善。
爲什麽呢?
因爲旁觀者也是一種惡心的東西。
這種做下人的,被主子随便打罵,心理早就畸形了,看到主子欺負另外一個主子,臉上不會表露出什麽,不代表他們心裏不高興啊。
就像是柳聽雪,最喜歡看狗咬狗,黑吃黑了,而她就坐收漁利,就算不能坐收漁利,但是看着他們互掐,她心裏也會挺舒服的。
别說她心理不正常,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
她才不要假裝自己的是聖母!
以前她拿小兔子白老鼠做實驗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但是一些女孩子就咋咋呼呼,說什麽好可憐,爲什麽要用小兔兔做實驗。
她就操了個娘了,不用小白兔,那用你,用你這個大活人做實驗怎麽樣?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要想醫學不斷發展進步,就必須要有一些試驗品。
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試驗品自然不能用大活人,隻能用小白兔等一些動物。當然曾經侵略大天朝的,直接把天朝人民抓去做實驗島國畜生不算人,自然不會講什麽人道主義精神。
人道主義精神要講,但是自身利益也是相當重要的好不好!
這個傳話的丫鬟被她罵了是很可憐,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誰叫她隻是一個丫鬟呢?
就像一句話說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主子要打奴才,奴才就隻能挨着。
這就是同樣一個道理。
柳聽雪才不會去可憐一個在她面前扮可憐的丫鬟,怎麽滴,以爲她會心軟是不,做夢去吧,她心腸硬朗着呢。
柳聽雪用手帕擦幹淨了手上的泥土之後說道:“曉曉,我們走吧。”
“是。”
一行人根本就裝作看不見這個丫鬟,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楚君越倒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旋即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在宮裏見多了,父皇告訴他,遇到這種情況,最好就是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
如果你自己不能強大起來,無論别人把你保護得多麽好,你都會受到傷害,甚至會牽連到其他人。聳了聳肩,楚君越便追上了柳聽雪,問道:“雪姐姐,那我等等要不要先避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