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在柳聽雪嘴巴裏繞了好大一圈才變成了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
怎麽樣?穿着婢女服飾的公孫慕笛還超柳聽雪眨巴了兩下眼睛,用眼神詢問。
看得她直想将他手裏的文房四寶呼到他臉上,媽的敢不敢給老娘正常一點啊。
宮鈴兒?
柳青青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柳聽雪旁邊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婢女”,這名字跟她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不相符合啊。
在這裏不好問話,柳聽雪強忍下心中的疑問,刷刷刷地就在紙上寫下了一堆藥名,然後交給柳青青身邊的丫鬟說:“去找這些藥過來給四姑煎服,要是晚了,四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嘩?!
什麽鬼?
柳青青一臉懵,她明明是裝病,怎麽就成了有生命危險了?
見她們一臉遲疑的樣子,柳聽雪也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但是……不想吃她的藥可由不得别人做主喔,既然生病了就要吃藥對吧,管你真病假病。
真病就算了,我大發慈悲救救你,假病就是你自尋死路,敢在姑奶奶面前裝病,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柳聽雪立刻問了幾個女性更年會出現的症狀,不問不打緊,一問柳青青全給對上号了,沒錯沒錯,柳聽雪說的那些症狀她全部都有,難道她真的真的病入膏肓,在不吃藥就沒救了?!
不是吧,庸兒,娘還沒這麽快想去陪你啊。
“三丫頭,三丫頭,我這病真的可以治好麽?”這一次柳青青不在是裝出來的病态,而是真的相當急切了。
柳聽雪做出一副凝重的表情說:“剛剛給四姑把脈,聽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還請四姑能夠按照聽雪給的方子按時服藥,這樣也許會讓四姑的病有所好轉。”
“好好好。”柳青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罵着還站在一邊的丫鬟說,“還杵在這裏幹嘛啊!還不快去給我抓藥,你們都盼着我早點死是嘛!”
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哪裏像生了病的嘛。
柳聽雪在心中諷笑,但臉上依舊是皮笑肉不笑:“四姑放心,聽雪的醫術是京都的白術白神醫所授,隻要四姑能夠依照聽雪所說服藥,一定可以好轉。”
“好好好。”柳青青點頭說,“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吃藥。”
把柳青青忽悠的脊背發涼之後,柳聽雪才帶着公孫慕笛心滿意足地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馬車裏面,敢在姑奶奶面前裝腔作勢,打不死你也要吓死你。
回到了自己的馬車,柳聽雪才拉着依曉曉轉頭看已經化了女妝的公孫慕笛:“來來來,曉曉,你來看看,這是誰。”
“公,公,公,公孫慕笛?!”依曉曉一連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十分驚恐。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嗜好,依曉曉不禁想起之前柳聽雪無意間說到過的一個詞:女裝大佬?
看公孫慕笛這個樣子,雖然是女裝,但是不認識他的人一定不會看出他是男的,确實是女裝大佬無疑啊,膜拜大佬。
依曉曉從上往下打量說:“你這是,怎麽弄得?”
“這個啊……”公孫慕笛賊兮兮地笑了起來,然後從胸前拿出兩個比平日裏大了不止一倍的白饅頭,一臉驕傲地說,“本少主特地命人做的,怎麽樣?”
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依曉曉在一起,而且不用擔心會被别人察覺,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公孫慕笛不得不佩服自己這顆聰明伶俐的腦子。
厲害厲害。
柳聽雪默默移開自己的視線,旋即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還好還好,不大也不小,剛剛适合這個年紀的自己。
不過公孫慕笛這一招确實狠啊,直接在他們跟前連最後一點形象也不要了,本來他就沒什麽形象,現在他們隻想知道公孫慕笛還能不能再刷一刷下限。
柳青青是一個相當貪生怕死的人,尤其聽完了柳聽雪做完那些話,吓得她一股腦,捏着鼻子就把一碗又苦又酸又澀又腥的黑黝黝的藥灌下了肚。
本來以爲灌下去了就沒事,結果她的胃一下子承受不了這麽可怕的東西,又給她反哺了出來。
“嘔……”
柳青青眼淚水都給逼了出來,一旁的丫鬟連忙上前給她擦嘴,又拿清水給她漱口。
看着車廂裏木闆上都是要,丫鬟有些心急:“這可怎麽辦,夫人你又給全部吐了出來。”
“還能怎麽辦……”柳青青皺緊了眉頭,苦着一張臉罵道,“再去給我煎一副藥過來,難道你想讓我早點死麽?”
“不敢,奴婢不敢。”丫鬟端着藥碗又跑了下去。
這幅藥她真的煎的好辛苦啊,那氣味光是聞着就讓她受不了。柳青青居然吐了出來,害她又要重新煎一副藥。
另一邊柳聽雪自然知道柳青青吃完藥會怎麽樣,她可是特地加了催吐的藥物,爲的就是讓柳青青喝了吐,然後爲了能保住小命又繼續喝。
敢在她面前裝病,這就是後果。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老太太的丫鬟又跑過來說:“老夫人突然就倒下了,三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柳聽雪臉皮抖了兩抖。
幹!這群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嘛?
今天這個裝病,明天那個裝病,一個個真以爲她拿她們沒轍了?
果然女人一多,麻煩事就多!
柳聽雪冷着一張臉來到了柳老太太的馬車裏面,看見老太婆居然是躺着的,一張臉變得有些蒼白,再一給她把脈,超能芯片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
這一次,柳老太太不是裝病,是真的病了。
嬷嬷有些擔心地問道:“三小姐,老夫人這是怎麽了?”
柳聽雪眨了眨眼睛說:“沒什麽,就是熱邪入體,吃幾服藥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三小姐。”“藥我會讓人煎好送過來,祖母這邊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