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的未婚妻是真的白死了。
柳聽雪看着楚君越說:“小越越,你出山的時候到了,去吧!小越越!”
紅蓮公子有些驚恐地看了一眼柳聽雪,爲什麽他有種楚君越被柳聽雪當做了刀使的錯覺?
不過就算真的是這樣,楚君越也絲毫不介意,因爲她是柳聽雪啊,是楚君越這十幾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
他心裏很清楚其實自己的年齡和柳聽雪一樣大,但是柳聽雪很明顯是喜歡他十四叔的。
楚君越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活不長的人,就算有能力和十四叔争,也沒有那個命和柳聽雪一起過。
更别說他根本沒有任何資本能和十四叔争奪柳聽雪。
與其弄得大家都尴尬,他還不如裝裝傻,把柳聽雪當做一個小姐姐,至少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光裏,是柳聽雪陪着他一起度過的。
這樣就算是死,他也能心滿意足了。
楚君越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兩顆賊可愛的小虎牙:“雪姐姐,你就瞧好吧。紅蓮,跟我過來。”
“是,殿下。”紅蓮公子輕而易舉地從林沖崖的手裏拿過狀紙,繼而再扶着楚君越慢慢下馬車。
林沖崖有些懵,他手裏的狀紙明明捏的那麽緊,那個男人是怎麽就給搶了過去?還有還有,他剛剛叫那個小男孩“殿下”……
殿下?
什麽殿下?
當今東周能被人叫做殿下的,隻有皇帝的兒子,東周的皇子們了,難道說,那個小男孩是當今的皇子?
林沖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吓到了,他趕緊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不過如果他真的是皇子的話,那麽他這次的大仇應該就可以報了。
楚君越兩人來到了衙門的門口,正要進去,被兩個衙役給攔在了外面:“來者何人?”
“本殿下是人,還輪不到你們來問。”
雪姐姐說過,對付這種惡人,就要以惡制惡,你對他們越客氣,他們就越會欺負你。
“嘿!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敢亂闖,不要命了你!”一個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的衙役立即上前,想要擡手将楚君越推開,卻被紅蓮公子冷冷地接住了他的手腕。
“你剛剛,想幹什麽?”紅蓮公子挑了挑眉,聲音極冷,聽得旁邊的人幾乎都要打冷顫了。
見自己的手居然被人給拿捏住了,衙役很不高興,他朝着另一個人使了使眼色,想要給紅蓮一個狠狠的教訓。
紅蓮的嘴角彎起了嘲諷的幅度,他先是用力将手裏衙役給踢得跪在地上,再一個旋身,用同一隻腳踢向另一個衙役的胸口,痛得他連忙将手裏的木杖扔掉,然後趴在了地上,痛得大聲呻吟。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刺史衙門門口動手打官差!”
一個衙役捂住胸口冷冷的說道。
“打就打了,當今天下,還沒幾個人是我家殿下不能打的。”
殿下?
哪門子的殿下?兩個衙役慌忙看向楚君越,旋即問道:“你,你是皇子?”
“整個東周裏面,難道還有敢冒充我的人麽?”楚君越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很是不屑地睥睨住兩個人,“還不滾去向你們的刺史大人禀告,說我楚君越今天爲民除害來了。”
一般人不知道楚君越是誰,不代表刺史大人不知道。
當聽到楚君越過來的消息後,刺史大人去吓得把手裏的杯子都給打翻在地:“人呢!在哪?!”
衙役淹了咽口水說:“就,就在門口。”
“快去把人給本大人請過來啊!”
在兩個衙役轉身要走的刹那,刺史大人又開口阻止說:“等等,本大人跟你們一同去。”
開玩笑,來的要是别的皇子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皇帝最寵愛的八皇子,這要是把人給怠慢了,皇帝陛下還不得讓他回老家種田了。
另一邊的馬車裏面,林沖崖幾個人一直盯着站在衙門口的楚君越兩人看。
因爲隔得不近,他們并沒有聽清楚君越和那兩個人講了什麽,隻能遠遠地看着他們如同見到了貓的老鼠一樣跑進了衙門。
“他們該不會是進去叫人了吧!”林沖崖吓得直接叫了出來。
柳聽雪一臉淡定,老神在在地說:“擔心什麽呢,等着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過去了。”
看着她這麽淡定,林沖崖咽了咽口水,該不會真和他想得一樣,那個男孩子是當今的皇子吧,不然那兩個衙役怎麽會那麽怕他。
不就,林沖崖就看見身穿刺史正服的刺史大人連追代跑地急急忙忙趕過來,然後對着楚君越下跪。
林沖崖徹底相信了楚君越是皇子了,可是當朝的皇子并不少,他會是哪一位呢?
刺史大人曾經見過楚君越,一看眼前的人,正是如假包換的八皇子,連忙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老臣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啊!”
楚君越淡漠地睨住了刺史大人,眨了眨眼睛說:“起來吧,本殿下暫時還不會罰你。”
暫時不會,也就是說等一下就會了?
在刺史大人憂心忡忡的時候,楚君越将懷裏的狀紙扔給了他:“這東西,你認識吧?”
一旁的衙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剛剛林沖崖拿過來的狀紙,兩人都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這下子,事情好像有些糟糕了……
刺史大人屏氣凝神,堅持堅持再堅持,終于将狀紙從頭到尾,一字未落地全部看完,最後匍匐在地說:“青州竟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這是老臣失職,還望殿下能老臣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啊!”
刺史大人心裏很清楚,若是楚君越想要辦他,就不會拿狀紙給他看了。
見他這麽上套,楚君越也不扭捏:“既然如此,那麽本殿下就在一旁看你是如何審理這件案子的吧。”
“是!謝殿下。”“哎,先别忙着走啊。”楚君越指了指遠處的馬車,“那裏面還有人,你派人去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