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子似乎并沒有将依曉曉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對着她也流起了口水:“你這個小妞長得也很不錯,不如陪本少爺回家,給本少爺暖床如何?”
這登徒子,恰恰就是柳青青的兒子——柳庸。
柳庸一直仗着柳家的權勢,在青州胡作非爲,對于年輕貌美的女子更是不問任何,就直接強搶回家,玩弄過後便将人草草打發回家。
柳聽雪和依曉曉這種等級的美女在青州城裏面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柳庸根本就不管她們是什麽人,隻想着把兩個美女搶回房間好好溫存一番。
若是兩個人伺候的他滿意,或許還會将二人多留在柳府一段時日,讓她們享受享受什麽叫做榮華富貴。
若是她們再将他伺候的舒服一點。他還會将她們帶去京都,見識京都的花花世界。
在依曉曉的印象中,她隻遇到過兩個這種男人,除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就隻剩下鍾靈城被她們廢了的尚家公子了。
依曉曉下意識地看了看柳庸的下體,似乎有些征求意見的問柳聽雪說:“小姐怎麽樣,想不想再看一次?”
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在柳府門前撒野?
柳聽雪心中很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既然她對柳家人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她點了點頭:“說你開心就好。”
既然小姐都開口了,那她又何必留情呢。
依曉曉笑得特别殘忍,在柳庸盯着她花癡的那一瞬間,她擡腿踢向了柳庸的下體,接着就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由于劇痛,柳庸隻得躺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下體,半是哀嚎,半是咬牙切齒。
“你這個賤人,你對本少爺做了什麽事?”柳庸用一種恨不得将一小小千刀萬剮了的眼神盯着她,惡毒的說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本少爺。”
“本小姐知道你是柳府的人嘛。”柳聽雪特别不屑的俯視他,“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是誰?”柳庸的心莫名變得有些緊張,該死!不會是她吧?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他這虧可就真的白吃了呀。
“曉曉,告訴他。”柳聽雪冷哼一聲。
跟着柳聽雪這麽久了,依曉曉早就學壞了,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事情一樣,笑的特别調皮:“不好意思喲,我家小姐呀,她來自于京都柳家,排行第三。”
媽的,居然真的是她!柳庸一下子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嘴巴裏面的惡毒惡語也不知怎麽說出口,不,他根本就不能說出口。
他能夠在青州城橫行霸道這麽多年,靠的就是京都柳丞相。
雖說柳聽雪在柳家不受寵愛,但是他很清楚柳聽雪在京都的所做所爲,知道她退了太子的婚,知道她是北周宴的優勝者。
柳庸知道他這一次栽了,徹徹底底的栽了,而且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他的心中一片冰涼,看着柳聽雪默默遠去,這才敢哀嚎出聲。
門内的小厮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他們還以爲柳聽雪主仆會被柳庸公子好好教訓,因爲她們兩個怎麽說也是兩個女子,怕是不能夠對柳庸公子造成什麽傷害。
若是他們出去攪黃了柳庸公子的好事,說不定還會被訓斥,所以他們最好還是選擇留在門内。
但是現在居然聽到柳庸公子哀嚎的聲音,所有人,立刻收起了笑意,手忙腳亂的打開門出去。
看到柳庸躺在地上的一瞬間,所有小厮都覺得,一桶冰碴子從頭淋到腳。
果然人不可貌相,三小姐主仆雖然兩人都是女流之輩,但是并不是可以随意欺淩的。
然後他們這時候知道,已經太遲了。
在柳家門外看戲的乞丐默默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然後再偷偷離開,準備将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柳家害怕的人來啦。
聽到有人跟在兩個人身後,依曉曉停下:“小姐,咱們背後有人,要不要我……”
“不用。”柳聽雪淡淡地說道,“他們一定是看到我們兩個對柳庸出手,如果我們想對柳家做些什麽的話,應該還要靠他們的力量。”
小姐說的都是對的。這是依曉曉的座右銘。
既然小姐說不要對他們出手,那麽她就不會對他們出手。
兩人還擔心後面的人跟不上他們的腳步,刻意放緩了步伐。
一個小乞丐偷偷跟在他們身後,還有些沾沾自喜。看這兩個人剛剛的身手,還以爲她們很了不起,居然連他跟在她們身後都沒有察覺。
看着她們兩個進了客棧之後,小乞丐立刻轉身,準備把兩個人的住址信息告訴剛剛的一大群乞丐們。
“小姐,柳家人真的會這麽配合我們麽?”依曉曉問道,隻是她的語氣明顯是各種不信任。
依曉曉很了解柳家人,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當然她的小姐除外。
“連你都能看得出來,你以爲你家小姐也我看不出來嗎?”柳聽雪拉着她來到楚君越旁邊坐下,随口問道,“公孫慕笛那小子哪去了?”
吃午飯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他的蹤影,所以她才能很輕松的把依曉曉帶走。若是公孫慕笛在這裏,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不知道。”紅紅搖了搖腦袋說,“慕笛公子一直沒有回來過,我們還以爲他去找姑娘你們兩人去了呢。”
“那他回去哪?”柳聽雪故意說道,“聽說青州的勾欄院是個好去處。莫不是慕笛在京城待的太久,跑去勾欄院了?”
果然,她看見依曉曉的面部表情有些微的動容,這還不夠,依曉曉有些憤怒的說:“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額……
其他人憤憤訝異地看着依曉曉,他們有問過依曉曉這個問題麽?空氣安靜的刹那間,公孫慕笛的聲音乍然出現:“誰不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