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抄襲可恥,但是她剛剛是不得已而爲之啊,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啊。盡管詩仙太白哥哥不可能追到這邊跟她講什麽版權問題,但是但是,她也超自責的好伐。
再者,她這不算是商業用途,應該不算侵權,不算對吧。
“嘿嘿,屬下就是覺得,姑娘一直待在家裏,怎麽會有這樣濃厚的感情,作出這首詩。”水漾心像隻狐狸一樣狡猾地笑了一笑。
哇,小心心,你說,你是不是跟狡童在一起待久了,人都變壞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咳。”柳聽雪輕咳出聲,然後眼裏出現迷茫,“你知道麽,隻有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而隻有愛着自己的家人,才叫家人。”
誰說她不想家了,她可想死了好嘛?!
她想死裏家裏的席夢思大床,電腦,冰箱,手機,WiFi,還有她的巧克力,紅酒……但最想的卻是那兩個永遠都在忙碌中的人……
不過水漾心不會讀心術,她很單純的以爲,柳聽雪想念原主死去的老母了,而柳府卻是真的沒有一個人真心對她。
她拍了拍柳聽雪的肩膀說:“三姑娘,抱歉,是屬下不好,讓你想到了這些傷心事。”
嗚嗚嗚,沒事……
柳聽雪有些哀傷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笑着說:“沒事啊,如果知道我現在活得這麽好,他……也會開心的吧。”
幸好,沒有說漏嘴。
“嗯。”
目送着柳聽雪上了她專用的馬車,水漾心才轉身離去。
真好,再有三天,柳聽雪就能恢複她本來的模樣啦,哈哈哈,主子啊,屬下倒想看看,你看上的這個姑娘,到底有着怎樣的驚世容顔。
别說她了,隻要是關心柳聽雪的人,無一不在期待着三天後關于“醫”的比試。
宸王府裏,楚淩九和公孫慕笛在讨論柳聽雪剛剛作的那首詩。
公孫慕笛怕了拍手掌:“沒想到哈,真是沒想到,雪丫頭居然能作出這樣一首精妙絕倫的詩出來。”
其實柳聽雪的每一場比試,他們都有偷偷去看,隻不過他們所在太過隐蔽,沒有任何人發現而已。
而且他們好面子,才不會跟别人講嘞,哼!
“本王也沒有想到。”楚淩九亦是詫異,他很清楚明白地看到,柳聽雪今天沒有借住任何外力,就是那樣走了四步,吟誦了出來,就算是他,都沒有這樣的功底。
“不過說起來,再有三天,四國一城宴就要結束了,雪丫頭也将拿到她夢寐以求的畫皮,真的很期待,恢複容顔的雪丫頭将是怎樣的美貌。”公孫慕笛摩挲着手裏的茶杯說。
楚淩九倒是沒什麽反應,他淡淡說道:“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本王的人。”
嗯,對,在柳聽雪這幅模樣的時候,楚淩九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足以說明,無論柳聽雪是美是醜,楚淩九都不會嫌棄。
“不過阿九,本少主倒是有些擔心啊。”
“什麽?”
“雪丫頭現在這幅模樣,就有幾條鹹魚盯着她不放,恐怕在她恢複容貌之後,将會有更多的鹹魚來盯她吧。”
“呵。”楚淩九露出一個殘忍且陰森的笑,“不過是鹹魚,本王有的是鍋,一個一個地炖,本王不嫌麻煩。”
咕嘟——公孫慕笛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幸好,他對柳聽雪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内定的媳婦是依曉曉。
段府裏面,段妤趴在段澤的書案上,敲着腦袋說:“大哥,你說聽雪要是真恢複了容貌,該有多美?會不會比我還美?聽說她親娘以前可是京都第一美女啊。”
段澤裝作聽不見,拿着書擋着自己的臉。
“哥啊!”段妤把他的書拉了下來,“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點想法都沒有?”
“妤兒!”段澤有些無奈,“那天你也看見了,聽雪和宸王兩人,我若是……書中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書書書,你就知道書,你除了書還知道些什麽?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姑娘,還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知道爲什麽嘛?就是因爲你太君子了,太書呆子了!”段妤戳着他的胸口說。
“妤兒!”段澤握住段妤做亂的手指說,“就算是沒有被人捷足先登,依我的身份,你以爲聽雪能嫁給我麽?”
“爲什麽不——”猝然斷音,段妤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别說段澤了,她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麽?
父親先前的态度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和白小暖在一起的。
“哥,我想和白小暖私奔。”
噗——
段妤直接噴出剛剛喝下的一口茶。
“你你你,你說什麽?”他有些難以置信。
“我說,等聽雪把白小暖救出來,我就和他私奔。”段妤很堅定地握拳。
“……”段澤很清楚她這個妹妹,從來都是行動派,她說了要做什麽,就一定會去做,任何人都阻攔不了。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段妤一臉決然,“哥,你放心,白小暖他可是醫毒雙絕,我跟着他,絕對餓不死的。”
“……”他是在擔心這個問題麽?
看着段妤一臉堅毅,段澤有些動搖了……
三天後,柳聽雪史無前例的醒了個大早,還特别臭美地等待着煙雨兒給她送最美的衣服過來。
果然,煙雨兒這回送來的衣服是比以前任何一件都要漂亮的,衣服全身都是冰藍色,前擺上繡着一朵半開半合的荷花,繡荷花的線裏面摻雜着金線和銀線。
衣服裏面放置着荷花爲主題的簪子和其他首飾,最吸引柳聽雪的是一根雕刻着荷花的紅玉镯,這雕工堪稱一絕,荷花栩栩如生看的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驚歎。
她們也算見過不少好東西了,卻沒見過這麽精緻的镯子。柳聽雪拿過紅玉荷花镯,徑自戴在了手上,她知道,這裏面承載着的是煙雨兒她們二人滿滿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