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了男人的滋潤,導緻龍馨月看起來比之前紅潤了許多,小臉蛋兒紅裏透白,破了處子身之後還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妩媚,險些沒把周圍男人的魂都給勾走。
柳聽雪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在她臉上打量,最後在她的雙眉之上發現了端倪。
滋滋,應該是項千淵覺得欲求不滿,就把這鮮花似的龍馨月給那個了吧,不然她還真想不到,還能有誰能讓龍馨月甘願獻出身子。
爲什麽是甘願?
開玩笑,不是甘願的話,她看起來能像現在這麽開心麽?
整張小臉上洋溢着一種屬于女人才有的魅力。
而且她很驕傲,非常驕傲,除了項千淵,她應該隻看得上楚淩九,然而楚淩九看不上她。
唉這就是一個大大的悲劇啦。
見柳聽雪一直盯着自己看,龍馨月微微一笑,朝着她走過去,在她身旁說道:“柳聽雪,白術堂的禮物怎麽樣,你還喜歡麽?”
“多謝龍大小姐,讓我的幾個小徒弟好好地休息了幾天。”
柳聽雪面不改色地回道。
“呵呵,你果然就是喜歡嘴硬,放心吧,既然你喜歡和本妃作對,那本妃就讓你知道知道,和本妃作對的下場。”
“啧,人家項千淵還沒把你娶進門呢,這麽快就以‘本妃’自居,龍馨月,你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你,你怎麽——呵呵,本妃倒是忘了,殿下曾經說要把你帶回西周,殿下說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柳聽雪,本妃很期待,你落在本妃手裏之後,是不是還保持着這份不值錢的傲氣。”
“龍馨月,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對着你好像也沒什麽不當講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覺得楚淩九,會把我放給項千淵麽?”
提到楚淩九,總是龍馨月掩飾的再好,她的眼中還是有那一絲痛苦,而這就夠了,夠讓柳聽雪用來打擊龍馨月的了。
“柳聽雪,你未免也太高看楚淩九了。”龍馨月冷冷一笑,“楚淩九能力再強大,恐怕這次也沒有辦法阻止你跟我們回西周了。”
龍馨月說完,便徑自離開,來到自己的座位,因爲拓拔熏已經在講這一次繪畫比試的要求。
比試時間爲三炷香,要求參賽者在三炷香時間内,畫出一副關于北周的美景。
爲什麽是北周的美景呢?
因爲拓拔熏公主想家了啊,距離離開北周已經很久了,她從來沒有離家這麽久過,雖然這一次她來東周是爲了見自己心裏最想見到晚那個人,但是人家根本不想見她啦。
每每她派人去給楚淩九送拜訪貼,就被通知說他們家王爺正忙,沒有空約見公主。
氣的拓拔熏暴跳如雷。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咯,人家很明顯對自己沒有意思嘛。
來自北周的拓拔熏是個爽朗的女子,既然這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就算了吧,橫豎她已經努力過了,就算是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覺得後悔。
反而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她開始想念在北方的父皇母後,還有皇兄,以及北周的冰天雪地……
柳聽雪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姑娘的心思,盡管當初在百花節上,她曾經爲難過自己,但那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而已。
她不知道北周公主不喜歡海棠花,北周公主不知道她是被人陷害才拿到了那枝海棠花。
其實這拓拔熏也是個好姑娘啦,從她不遠萬裏跑到這裏,隻是爲了再見楚淩九一面就看的出來。
聽說她雖一直派人去宸王府,卻從沒在公開場合對楚淩九做出什麽于理不合的事情,由此看來,這拓拔熏不是個壞姑娘。
至少比楚月瑤要明白事理的多。
感歎完拓拔熏的事,柳聽雪不禁想起了自己。
來到這個九周大陸也有好幾個月了。
算起來其實她才正當年輕,大學還沒有畢業,也沒有離家很久,而這一次,她怕是永遠都回不去了吧。
隻有真正思家的人,才懂思家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柳聽雪雖然不會山水畫,但是她小時候上過補習班,也學過好幾年的畫,畫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還是可以的,比如大雪紛飛…又比如茫茫大雪中露出冰山一角的家,還有守在門口的親人……
龍馨月是去過北周的,也知道北周哪些名勝古迹值得去欣賞,她想了一想,便開始着手,想要把北周最美的淩波湖畫出來。
當年去淩波湖的時候,楚淩九還是她的師兄,雖然他們是去淩波湖找一位前輩,但她還是印象深刻,因爲那是他們唯一一次,一起下山。
水漾心自然不用說,走南闖北不知多少年了,自然也去北周闖蕩過。
不過那邊相對東周來說溫度有點低,不太适合她這種人,所以在那邊也沒待多久,不過印象裏的一些風景還是記得不少。
三炷香過,拓拔熏開口:“時間到,所有參賽人員停筆,不停筆者視爲放棄比賽。”
圍繞在參賽人員周圍的,是一雙雙銳利的眼睛,密切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每個人都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筆,等待拓拔熏和機關城那些弟子來檢驗自己的畫。
一般的人總喜歡把驚喜留到最後,就像有的人吃西瓜喜歡先吃周圍不甜的部分,最後再把中間最甜的部分吃掉。
所以柳聽雪和龍馨月的畫自然留到了最後。
講真,若不是比賽需要,恐怕除了她們二人,其他的人早就被拓拔熏給一個個踢走了。
來到龍馨月的案前,拓拔熏拿起她案上的畫,特别驚奇地說:“你畫的這是大名鼎鼎的淩波湖?!”
“回公主,正是。”
“畫的真好,和本公主印象中的一模一樣……”拓拔熏看着手裏的淩波湖圖,兀自出神。
借着這個空檔,龍馨月朝柳聽雪微微擡起下巴,以示挑釁。柳聽雪卻不想和她争一時之快,靜靜等待着拓拔熏來看她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