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聽雪在他的目光裏面看到了想要放素淺離去到晚想法。
一來素淺到底是他手底下做過事的人,并不是存心想要背叛,是因爲她的出現才選擇背叛。
二來素淺并沒有做出太過喪盡天良的事。
三來,她覺得依照楚淩九的大男子主義思想,恐怕不會挺自己的意見。
所以今天,素淺怕是要毫發無損地離開了。
柳聽雪捏了捏手心,算了,就算自己想要除掉她,也可以等過段時間以後,現在敵人在我方同志心中還是有那麽一丢丢分量的。
“素淺,不管你現在是爲誰做事,回去告訴他,他捅了本王一刀,本王勢必會百倍奉還。”本王冷冷的說,“放開端木睿,本王放你離去。你應該知道本王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素淺才不會傻傻的認爲,端木睿剛剛做的戲沒有被楚淩九給看透,隻是楚淩九不願意戳破而已。
而楚淩九這樣說,一定就是做好了放她安然離去的打算。
她丢開橫亘在端木睿頸子上的銀月鞭,跪坐在地上,無力地哭着,抹着眼淚說:“王爺,今生今世,到底是素淺辜負了王爺的信任,王爺對素淺的恩德,素淺隻能來世再報了。”
“走吧,走了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因爲那時候,本王一定會取你的性命,以清理門戶。”
“謝王爺,不殺之恩。”素淺說完,緩緩爬起來 ,轉身之際說了一句,“王爺,這些蠱毒都是龍馨月交給我的。”
說完,她便縱身離去。
就算素淺不說,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龍馨月幹的好事。
女人啊,真的是種瘋狂的動物,一旦因愛生恨,就一定要把她愛的那個人毀滅,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公孫慕笛慶幸,幸好他從前雖然風流,但從來沒有留下過什麽債務,一般都是那些瘋女人自己撲上來的,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個女人示過好,奈何他就是長得這麽美,這麽帥,唉……如果帥也是一種錯的話,恐怕他已經錯到沒有辦法回頭了。
不僅僅是他,楚淩九也是如此。
楚淩九也從來沒有向素淺或者龍馨月示意過他對她們有任何想法,奈何啊奈何,楚淩九這張臉委實傾國傾城,引人犯罪,才害得這些女人一個個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公孫慕笛有些憐憫地同情着柳聽雪:可憐的雪丫頭喲,就因爲看上了阿九個招收桃花體,以後的日子恐怕是沒辦法平平靜靜的咯。
見這邊的麻煩已經解除,白小暖也将天機營那些人身中哪種蠱毒,又該怎麽爲他們解蠱一清二楚地告訴給柳聽雪幾個人。
解蠱毒的辦法必須用到金針渡穴,若非學醫之人,是沒辦法知道用針的力度應該如何,又該将針插入多少。
好在柳聽雪是個學醫的,雖然學的是中藥,但也上過針灸課,所以對于人體的穴位也有一定了解。
雖然很信任柳聽雪,但白小暖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親自給他們帶來的那個人解蠱。
當看到他一把把那人的衣服撕下時,幾個女子同時轉身尖叫,唯有柳聽雪一臉認真地看着白小暖如何施針。
真是開玩笑,男人的裸體她見多了,在她那個科技發達的時代,沒見過男人裸體的女子,估計是極其稀少的品種。
看着她目不轉睛的模樣,楚淩九差點沒繃住直接問她害不害臊,哪有大姑娘家家這麽光明正大看男人光着身子的。
可是這裏人比較多,他不太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訓斥自己的小媳婦,隻好把心裏那股氣憋着。
憋着憋着,就變成一股股陰氣森森的冷氣了。
公孫慕笛很識相地悄悄把自己和依曉曉挪開,離楚淩九越遠越好。
幸好他的曉曉不是跟柳聽雪一起學醫,要是她跟柳聽雪一樣,看見男人光着身子連臉都不會紅一下,他估計會哭死。
回到天機營之後,柳聽雪便說:“楚淩九,你準備一下,我等等要爲你那些将士施針解蠱。”
“把他們的衣服全脫了?”
“不然嘞。”柳聽雪有些莫名其妙,“不脫他們的衣服,你叫我怎麽施針啊?”
“柳聽雪!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爲女孩子該有的廉恥心了?”也不知道爲什麽,面對柳聽雪,楚淩九的自制力就特别差,一直憋在心裏的火氣噌的一下全部冒了出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訓斥過得柳聽雪,乍然聽見楚淩九居然說她沒有羞恥心,腦筋也沒有臨時轉動,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他媽的楚淩九你給老娘正常一點好不好,是你跑到老娘家裏說要請老娘給你幫
忙的,現在我幫你,你到反過來罵我,你是哪根筋搭的不對麽,是不是也要我給你紮兩針你才舒服啊!”楚淩九一直是那種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帶着髒字罵他,還是用這麽大聲音罵他,一股子大男人主義瞬間爆發:“柳聽雪,你不要仗着本王疼你寵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最好給本王收斂一點
,要是哪天惹得本王不高興了——”
“你就怎樣!”柳聽雪瞪圓了一雙眼睛,臉也氣得鼓了起來,喘着粗氣,仰頭瞪看着楚淩九。
旁邊的兩個人已然呆若木雞,怎麽這兩個人平時冷靜跟什麽似的,今天都跟吃了一桶子辣椒一樣開始噴火了?
“柳聽雪,你不要給本王蹬鼻子上臉!”楚淩九那張嘴用來毒舌還行,要比吵架,他還真不是柳聽雪的對手,隻能被她氣得沒話講。“楚淩九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娘道歉,我就跟你分手!分手!分手你知道是什麽吧,你個老古董,老娘告訴你,分手就是從今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誰也不欠着誰,誰也别管着誰!mmp!滾!曉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