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爲難地看着公孫慕笛,腦子裏回蕩着楚月初的禁令:嚴禁任何人接近并帶走白小暖。
楚月初可是東周的太子殿下,他說的話誰敢不從,不從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爲亂葬崗中的一員。
相對于公孫慕笛,牢頭更不想得罪楚月初。
“不能帶走白小暖?”公孫慕笛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但是那種滲人的感覺也更加明顯了。
現在是夏末,溫度高的出奇,而在這寒氣凜然的牢獄裏面,則有一股逼人的悶熱。
牢頭的背上嗤地冒出一背的冷汗,将自己的腰彎的更低了:“慕笛少城主,您可不要爲難小人啊,這都是上面安排的,小人也隻敢聽命行事。”
公孫慕笛知道,現在不管他說什麽,牢頭也不會放人,難道他這回要無功而返了?
不存在的!
他公孫慕笛是誰?
名震九周大陸的機關城少城主,怎麽會認輸就認輸,說放棄就放棄。
按照阿九的分析,上頭的人應該是楚月初無疑。
聯系白術堂和天機營的事情,公孫慕笛猜想應該是他們不希望白小暖去天機營查看那邊的情況。
呵,這樣就想攔住他,未免太小瞧他公孫慕笛了吧。
“既然這樣,本少主也就不爲難你了,但是能否請牢頭通融通融,讓本少主去見見那小子,好把他揍一頓。”公孫慕笛轉而問道。
“這……”
看着公孫慕笛臉上的森森笑意,像是在說“敢拒絕本少主你就死定”了的模樣。
牢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繼續阻止了,不然他會很擔心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這群身份高貴的人殺氣人來可都是不眨眼的啊。
“怎麽?”公孫慕笛很具危險性地挑挑眉,“就連本少主去看一看他也不能夠麽?”
“不不不,怎麽會呢,隻要慕笛少城主不是要把人帶走,想怎麽看您就怎麽看,請,這邊請。”
說完,便主動給公孫慕笛帶路。
關押白小暖的牢房算不上最差,也不是很好,至少這裏很幹燥,還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小小的牢房裏擠着白術堂的所有人。
但是幾個小夥子都很照顧地讓紫蘇和連翹坐在一個幹淨草堆上,一群人也絲毫沒有平常犯人臉上的敗色。
走近來竟然還能聽見他們在互相讨論草藥的聲音,而白小暖則是像個出家人一樣在地上打坐,臉上一派悠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來這裏做客哩。
“白小暖,有人來看你了。”
牢頭一邊開牢門,一邊很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有人來,紫蘇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師傅白術,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面孔。
好失望。
還以爲這次白術堂出事能讓他們再次見到師傅呢。
公孫慕笛看着他們臉上特明顯的失望,心裏很是郁悶,喂喂,好歹本少主也是風靡了半個大陸的美男子,就這麽不招你們待見嘛。
哼!
白小暖自然認識公孫慕笛,但是現在情況很是複雜,他并沒有什麽很熱情的表現,單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繼而又閉上眼睛。
牢頭一看他這樣,就想在公孫慕笛面前表現表現了,手裏拿着鞭子就想走過去:“嘿!我說你這是什麽态度!你——”
“這塊硬骨頭,還是讓本少主來吧。”公孫慕笛笑盈盈地阻止他,“你先出去,本少主和這厮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
被公孫慕笛阻止,牢頭也沒有繼續下去,之前就有人來提點過他們,白術堂的人和柳丞相家的三小姐有些關系,不到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能對他們動粗。
雖然柳三小姐之前沒什麽卵用,但現在她可是京都裏的香饽饽。
幸好被及時制止了,牢頭在心裏爲自己捏了一把汗:“行!那慕笛少城主您有事再叫小的。”
“嗯。”
牢頭鎖了門,便就離開了。
“說吧,找本少爺有什麽事?”白小暖眼睛也不睜開,用一種特别慵懶的态度說。
“是阿九——”
“慕笛少城主,不管是誰讓你來的,請你記住,本少爺絕對不會就範的,那人不是因爲喝了我們白術堂開的藥而死的。”白小暖及時截住他的話頭說道。
“對!我們白術堂開的藥絕對不可能吃死人的!”紫蘇等人也站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哈?
什麽鬼?
電光火石之間,公孫慕笛就明白了白小暖的用意。
白小暖是在提醒他——隔牆有耳。
好嘛,看來他隻有用那一招了。
“呵呵,本少主可是機關城的少?少城主,你以爲誰有那個資格,能讓本少主爲他做事?”
公孫慕笛笑得一臉狂妄自大。
“喔?那你——”
“噓——”公孫慕笛用一根颀長的食指抵在白小暖的唇畔,笑得魅惑衆生,“既然當初是你搶走了本少主床上的姑娘,那麽你覺得本少主應該怎麽讓你償還呢?”
哈?公孫慕笛你這是想幹嘛?
白小暖用眼神看着公孫慕笛。
公孫慕笛不回,單單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既然你答不出來,那讓本少主來教教,以身相許如何?”
咩?
一旁的紫蘇等人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了出來,原來,原來機關城少城主這麽多年都沒有安定下來,是因爲喜歡男人?
但是但是,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們的師伯貌似不喜歡男人啊,不然段家大小姐怎麽總來白術堂找師伯?
你這也玩的太大了吧!白小暖瞪着公孫慕笛。
不然呢?你教教本少主應該怎麽辦?公孫慕笛也用眼神還擊。
我的天,本少爺一世英名啊!就這麽毀在你手上了。“少廢話!”公孫慕笛貼在白小暖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本少主沒辦法帶你出去,隻能這樣把那邊的情況給你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