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罵他打他懲罰他使喚他,他都不會這麽難受,最難受的就是他們這樣什麽話都不講了。
等等,雪丫頭該不會是餓傻了吧?
不不不,怎麽會呢,他怎麽能這樣想呢!
還是繼續逗她?
可是看着他們這樣冷冰冰,公孫慕笛也不敢再給他們皮了,連忙哭唧唧的說:“我錯了我錯了,阿九你給我說句話啊,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做好不好——”
“好。”楚淩九及時搶過話頭說,“你記住自己剛剛說的,不管我們要你做什麽你都做。”
楚淩九說完,柳聽雪終于沒忍住,哈哈哈地自顧自笑了起來,笑彎了自己的腰。
依曉曉見狀,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旋即趕緊過去扶住柳聽雪,以防她笑得趴在地上。
“啊?咩?”
公孫慕笛眼角還懸着一滴淚,有點不明所以地愣住,他剛剛說了啥?
公孫慕笛懵過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人在給他下套,就等他說出那句什麽都做的話。
哇!
自從跟阿九在一起了,雪丫頭也變壞了,嗚嗚嗚,他純潔的雪丫頭啊,怎麽就變壞了。
哼!
公孫慕笛有些怨念地看着笑得樂不可支的柳聽雪,将高傲的頭傲嬌地歪向一邊,打死不承認:“本少主說了什麽?不知道,忘記了,做不了。”
“慕笛,水漾心他們說他們暫時可以不回山水閣,你——”
“我做我做,什麽都做!”公孫慕笛立刻恢複他的狗腿樣。
什麽都比回機關城好,他可不想被他老爹逼着今天去看哪個姑娘,明天陪哪個姑娘去見見他老爹新造的什麽東西了。
他老爹老了,一心想要他生個孫子玩。唉,老人啊……
“好,我們正愁怎麽把白小暖從牢裏弄出來,來回想想,還是你出面最爲合适。”柳聽雪緩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哈?
把白小暖從牢裏弄出來?
公孫慕笛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楚淩九手裏能做這種事的人也隻有他了。
“那,你們給我什麽好處吖?”公孫慕笛一邊說一邊看着依曉曉。
讓他和依曉曉單獨相處三十天怎麽樣?
“做夢!”楚淩九冷冷地打斷他的幻想,“本王還沒治你把依曉曉帶走,讓三三餓了一個早上的罪,你到先打蛇上棍了?”
啊!
想到這個,公孫慕笛的笑也有些尴尬了,打着哈哈說:“阿九,那個啥,本少主先去牢裏把白小暖帶過來啦。”
“好。”楚淩九點頭,旋即遞給公孫慕笛一個荷包,“自己想什麽時候看便什麽時候看。”
咩?
公孫慕笛結果荷包,正想問楚淩九這是什麽意思,突然想起他們之前說過——宸王府裏有奸細。
那麽看來,這次去大牢還能揪出那個内鬼了,還真是一舉兩得啊。
“本少主知道了。”公孫慕笛剛一轉身,又回過頭來說,“曉曉,等着本少主啊,本少主很快就回來。”
呸!依曉曉連忙将目光移開,可在他再度離開時又忍不住擡眸去看,看公孫慕笛風華絕代的背影。
她這番小動作全被楚淩九和柳聽雪看在眼裏,如果這都不算郎有情妹有意,那什麽算?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依曉曉始終不願意接受公孫慕笛,問她有什麽難言之隐她也不肯說。
對于這樣矛盾的依曉曉,楚淩九兩人相視一笑:等吧,時間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鑒于依曉曉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楚淩九便吩咐軍營的廚子單獨給她下碗面。
在軍營裏比不得在柳府或者王府,這裏一切都以簡便爲主。
好在依曉曉也不嫌棄,端起一碗牛肉比面多的面就開始吃。
她當初成爲女奴的那段時間,能有個馊饅頭吃就很好了,因爲擔心奴隸有了體力會逃跑,所以拍賣場管奴隸的人根本就不會讓他們吃飽,幾乎就是一天一碗稀飯。
柳聽雪則拉着楚淩九說,要給他這群兵看一下身體,看看他們有沒有隐疾或者治不好的疾病。
這一次,超能芯片很給力地沒有罷工,每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如何都清楚的反饋給柳聽雪。
楚淩九坐在一旁看着她笑着,迎來一個又一個病人,然後再看着病人微笑着離開。
心裏莫名有股暖意湧出。
這種日子其實真的很好。
看着自己的妻子做一些最平常的事,這種小夫妻之間的幸福,真的很暖心。
突然,楚淩九很想把柳聽雪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都說,認真的人最好看,他很想看看,認真給病人看病的柳聽雪是什麽模樣。
但是現實不允許他這樣做。
雖然柳聽雪沒能查出來那些發狂的兄弟是什麽情況,但是能夠被他把把脈,查查身體,這群大老爺們也覺得很開心。
白術畢竟不是神,不可能什麽病都能治好。
整個天機營其實加起來連一百人都沒有,但是柳聽雪覺得,這群人的戰鬥力,絕對是以一敵十的存在。
橫豎她隻消給他們開開藥,算不得很累,便就想要一口氣把這些人的脈全部把完。
另一邊,公孫慕笛擺出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來到關着白小暖的監牢,開口就是:“本少主要提個人走。”
就算旁人不認識白小暖,但是他腰間那個寫着“機關城”的大大腰牌就告訴了所有人,他就是機關城少主公孫慕笛。
衙役哪敢怠慢他,連忙舔着臉說:“這什麽風把慕笛少城主給吹來了?”
“本少主一直在找一個搶了本少主姑娘的混蛋,聽說他在你們這裏,本少主就過來瞅瞅,想把他帶走打死。”
公孫慕笛笑得一臉粲然,但是莫名讓人背後發涼。
牢頭趕緊問道:“不知少城主想要帶走誰?”
這就是權貴,這就是特權階級,隻要他想,哪怕是殺了一個人,照樣能赦免。“白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