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術堂也沒有再招收其他的人,隻有紫蘇四個人又當大夫又當夥計的,委實是忙不過來了。
白小暖就是一副大爺模樣坐在主治大夫的椅子上,一個接着一個的診治病人,但是也沒辦法,他的醫術在這群人裏面,算是最高明的一個。
出出和牆牆于心不忍,便留了下來,幫忙安頓病患,或者拿藥送藥。
正當一切都順順利利地進行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開始渾身抽搐,手邊是碎成碎片的瓷碗,碎片地下是一小灘藥漬。
不論在哪個人眼裏,這個人都是喝了藥才到底的。
白小暖當下就準備施針搶救,但是已經來不及,那人在狠狠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有了呼吸,嘴邊還吐着白色的泡沫。
見到這種狀況,白術堂立刻亂成一團,所有手裏端着藥碗的人都不敢再喝一口手裏的藥,甚至用一種懷疑和打量的眼神看着手裏的藥,生怕自己喝了這碗藥,也跟那個人一樣倒地不治。
一時之間,白術堂裏人心惶惶,原本已經拿了号碼牌準備就診的病人,也開始紛紛放下手中的号碼牌,甚至有幾個人還一邊走一邊高呼:“死人啦,白術堂死人啦……”
見到這種情況,白小暖眼睛裏閃過深思,看來今天這件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早有預謀,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幾個人那麽中氣十足地邊喊邊跑。
白小暖知道,不久以後,官兵就會來白術堂抓人,所以他趕緊讓出出和牆牆離開,去找柳聽雪。
這種時候,也隻有柳聽雪能夠救他們了,況且這白術堂還是她一手建起來的,她應該會比誰都緊張白術堂。
果不其然,就在出出和牆牆剛出門幾步,就有一大隊官兵全副武裝地跑了過來,将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統統驅開,直驅而入。
出出和牆牆也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複雜。
按理說,這些人就算來,也不至于來的這麽快吧,顯而易見,有人在主導這次段位事故,可是會是誰呢?
是誰這麽處心積慮,想要通過打擊白術堂來打壓柳聽雪?
出出和牆牆當下商量,由出回浮萍苑等柳聽雪回來,牆牆留在這裏,看看事情會發展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聽完出出講的大緻情況,柳聽雪先是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暗暗罵了一句:“混蛋!”
然後重重将拳頭錘在桌子上:“該死的,若是讓老娘查出來是誰幹的好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憤怒之火在柳聽雪的胸腔裏面熊熊燃燒,旋即她便在臉上覆蓋住輕紗面具,沖着一旁的依曉曉和出出說:“我們先去看看情況,然後再想辦法怎麽解決。”
“好。”
依曉曉愛死這麽冷靜睿智的柳聽雪了,她很清楚,一般的女子在遇到這種天災人禍的時候都會手足無措,比如她旁邊的出出。
柳聽雪就不會了,在她眼裏,不管是什麽事,隻要天不塌下來,她就不會改色,順便再思考一下要怎麽解決問題。
随着柳聽雪一路來到白術堂這邊,柳聽雪率先跳下馬車,正好看見白小暖被幾個官兵用一種很滑稽的姿勢押上刑車。
雖然這畫面很滑稽,但是柳聽雪也絲毫也笑不出來。
她很清楚,依照白小暖的本事,想要離開是分分鍾的事,根本沒有誰更夠把他給逮住,但是他卻選擇留下來。
想必一定是信任極了柳聽雪吧,他應該是相信柳聽雪,一定能夠解決白術堂的這次危機,才主動留了下來。
白小暖似乎也感覺到柳聽雪投送過來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用一種無聲的口型說道:不用擔心,本少爺好着呢。
跟在白小暖身後的,是被押着的紫蘇等人,柳聽雪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無助和迷茫,還有一絲絲期許,或許他們是在等一個人,一個名叫“白術”的人。
親眼看着白術堂的門被封住,柳聽雪狠狠一咬牙,暗暗說道:“白小暖,紫蘇,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們給救出來的。”
剛一說完,柳聽雪就看見幾個人擡着一個已經變得僵硬的屍體出來,她立馬沖了過去說:“等一下,請等一下!”
聽到她的聲音,擡屍體的人也停了下來,一臉冷漠地看着攔在他們前面的女人。
其中站在離柳聽雪最近的一個人便開口:“滾開,京兆府尹辦事,不相幹的人還是速速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柳聽雪強行逼迫自己不能動氣,好聲好氣地開口:“這位大哥,我是柳丞相家的小姐柳聽雪,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看一看這個屍體。”
柳丞相家的小姐啊,除了兩個位列京都四大美人的柳夏瑩和柳秋華外,就隻剩下,傳說中跟京都所有男人都有過一腿的柳聽雪了。
想到這裏,幾個官差看待柳聽雪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對勁,甚至還特别明目張膽地拿眼睛将柳聽雪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眼神裏面寫滿了亵渎和淫穢。
這眼神看的柳聽雪想要拿刀子,将他們的眼珠子一粒一粒給挖出來。
“這可不行啊,柳三小姐,雖然您是丞相的女兒,但是這國有國法,怎麽您想看什麽就能看什麽呢,還是不要爲難在下等人吧。”
這人說完,露出了一抹特别淫蕩的笑。嘴裏還暗暗咂着舌,心想也許這柳聽雪長得像個鬼一樣很吓人,但是這窈窕的身材看起來很是有料啊。
柳聽雪神色一冷,但一考慮到被押進囚車的白小暖等人,她也顧不得生氣,淡淡說道:“不過是讓我看一眼,應該也礙不了什麽事吧……”
“哎哎!你們這在幹嘛呢!怎麽像婆娘一樣慢吞吞的。”一個長着國字臉的男人走了過來,粗着嗓子吼道,當他看到有個女人擋路時,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