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柳聽雪似乎并沒有。
那些抱着想要看好戲的人臉上都挂着淡淡的失望。
水漾心并不覺得有什麽,本來柳聽雪就不會這些東西,她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随着拓跋熏宣布茶藝比試結束,水漾心也來到柳聽雪身旁,一臉欣喜地說:“三姑娘,屬下還差點以爲你不會泡茶呢。”
柳聽雪打趣道:“不就是拿開水将茶葉泡熟嘛,這有什麽不會的。”
噗——
不等水漾心吐槽,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柳姑娘請留步。”
聽聲音,特别耳熟,等柳聽雪回頭一看,訝異道:“李公子,有什麽事麽?”
叫住她的人恰好就是李文。
聽到柳聽雪這樣生疏但是又有禮貌的稱呼,李文當下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爲她一個稱呼而變成這樣患得患失。
李文有些自嘲地想着。
“沒事沒事,還是上次的問題,不知柳小姐的考慮如何?”
上次棋藝比試過後,他們傳書回機關城将柳聽雪的情況和文宮館的館主大緻說了一遍,館主立即命人快馬加鞭回信,信中内容說不管他們他們用什麽方法,都要把柳聽雪拐到機關城來。
這種人才不去機關城,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嗎!
李文這樣一問,柳聽雪才想起來,上次她準備水漾心這個問題時,恰好被就突然出現的素淺給打斷了。
這一次,恐怕就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柳聽雪很有禮貌地回道:“李公子,小女子還是上次的回答,四國一城宴還未結束,還望公子再多考慮一些時日吧。”
“……”李文好想直接說出口,他才不需要考慮好嗎,連館主大人都開了金口,一定要把柳聽雪給帶回去,他們還需要考慮什麽喲!
不等李文說話,柳聽雪就扯着水漾心先走一步,留給李文兩個窈窕的背影。
等兩人來到四下無人的地方,柳聽雪這才開始盤問:“小心心,你爲什麽一定要阻止我拒絕李文的請求呢?”
她不去機關城貌似并沒有多大的損失吧,但是上次水漾心居然就那樣阻止她。
“這個……”水漾心神秘兮兮地笑了一笑,“姑娘,有些事吧,屬下覺得還是由主子親自告訴你會比較好,屬下到底是個外人,這種事不應該由一個外人來說。”
當她傻喲,柳聽雪這樣問出來,就說明主子肯定沒有将玄宗古墓的事告訴柳聽雪。
她才不會傻乎乎地做這個出頭鳥,告訴她有關玄宗古墓的事,萬一到時候柳聽雪沖她發飙怎麽辦?
好吧,這個問題不說,那我問下一個好了:“那你告訴我,上次公孫慕笛從我手裏搶走的地圖碎片有什麽用?”
隐隐之間,她覺得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嘿嘿嘿……”水漾心繼續保持緘默。
該說的東西她一定會說,至于這種容易惹禍上身的事情她才不去碰觸嘞!
“姑娘,如果你真的想全部都知道,屬下還是建議姑娘去找主子吧,主子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
嘁,柳聽雪很不以爲然地偷偷翻白眼。我想回我的現代做我的族長,他有能力知道我應該怎麽回去嘛?
柳聽雪在心裏默默诽腹,但臉上卻盛開笑顔,看的水漾心覺得後背好涼。
“既然這樣,我就不多爲難你了,曉曉她們就在前面,我這就去找她們,你就先回去吧。”
柳聽雪有條不紊地吩咐着,旋即便先水漾心一步走向依曉曉所在的馬車。
望着馬車離去的影子,水漾心爲主子默哀三秒鍾,這個想法簡直厲害的不要不要的,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真正降服她。
回到發浮萍苑,柳聽雪剛一坐下,拿起一杯茶,想要思考思考怎麽去詢問楚淩九關于那張地圖碎片的事。
突然,出出喘着大氣飛進來說:“姑娘,姑娘,不好了!”
“怎麽了怎麽了!”柳聽雪吓得立刻坐了起來,動作幅度有點大,順便将桌子上的茶壺給撞得翻倒了,裏面的熱茶也滾了出來。
不等柳聽雪收拾桌面,出出扯着她的袖子說:“姑娘不好了啊,白術堂出事了!”
“什麽!”柳聽雪手裏的杯子也被吓得掉到了地上,她一臉緊張的問,“白術堂出了什麽事?”
到底這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醫館,雖然現在她不管事了,但是她依舊很關心白術堂的動向以及紫蘇他們的狀況。
若是白術堂出事,柳聽雪一定會拼盡全力去保護紫蘇他們,就算身份被曝光也在所不惜!
“白術堂,白術堂裏面死了一個人!”
“什麽!?”
柳聽雪幾乎的炸了一樣問了出來:“白術堂怎麽會死人?白小暖他人呢!”
在柳聽雪的印象中,大夫是一個高危職業,而且沒有多少人會站在大夫的立場上去保護他們,動不動就會碰到醫鬧事件。
拿一個最簡單的事例,若是某一個人因爲在手術台上扛不過去死了,那麽接踵而來的就是病人家屬的讨伐,說是大夫和醫院沒有用,保住病人的命。
想一想還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們花錢求着大夫給你們救一個在閻羅殿外徘徊的人,大夫做的事本來就是跟死神的一場博弈。
大夫赢了,人能救回來,大夫輸了,人也不過是早一點回老家。
所以病人的死其實跟大夫沒有多大關系好嘛!
然而大多數人都認爲大夫是一個弱勢群體,可以随便欺負,動不動就扛着死人的屍體去醫院鬧事。
殊不知,這樣的行爲有多麽令人心寒和厭惡。
沒想到,自己的醫館居然攤上了這種事!出出連忙解釋:“屬下陪牆牆去白術堂拿藥,見那裏十分忙碌,便和牆牆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