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暖雖然很無奈,自己居然成了别人愛情的陪葬品,但是更和楚淩九下一盤棋,也不枉他此行。
要知道,楚淩九在大陸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他都看得上,更不是什麽人都能和他一起下棋的。
終于在曲子停下時,白小暖丢下手中的黑子,特别服氣地說:“果然是宸王殿下,是在下輸了。”
雖然這個結局是所有人都早已預見的,但是能和楚淩九下這麽久的棋,可見白小暖同樣也是一個高手。
兩人在棋盤之上的交鋒,也引得旁邊的紅杏出牆連連暗贊。
她們四個人會下棋,但并不精通,不過她們也知道什麽叫做高手。
柳聽雪抱着古琴走出來,含笑問道:“白小暖,輸得開心不?”
“哇,小丫頭,好歹本少爺也是你名義上的師兄,就不能心疼一下本少爺嘛。”白小暖裝出一副心痛狀,很是受傷地說。
“不能。”柳聽雪哼哼兩聲,“誰叫你之前爲難我,還要跟我下棋喔,說了我不會,就是不相信。”
“那你怎麽能赢得了龍馨月?”白小暖不甘示弱地反問。
“這個啊……”柳聽雪眸光一轉,“這個山人自有妙計,你這個凡人就不要妄想得知了。”
我吐嘞!柳聽雪,你的臉呢!
白小暖好想沖上前賞給柳聽雪兩個爆栗,讓她清醒清醒,别以爲赢了龍馨月就可以這樣張狂了,當心回頭就讓人給教訓了。
可是他不敢,因爲柳聽雪的依仗楚淩九在這裏。
嗚嗚嗚,好傷心,有這麽仗勢欺人的嘛。
公孫慕笛有些不忍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表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心裏的苦,我懂啊!
同樣是被這兩個奸夫淫婦給逼良爲娼的公孫慕笛,特别能理解白小暖此時此刻的心情。
相比起和白小暖一起調侃柳聽雪,紅杏出牆四個人對柳聽雪準備怎麽應付茶藝比試。
她們知道柳聽雪會調制茶葉和藥茶,但卻沒有看到過柳聽雪泡茶。
在前面兩場比試,柳聽雪都給了她們驚喜,所以她們同樣期待柳聽雪在茶藝比試上會帶給他們怎樣的驚喜。
紅紅收到姐妹們的一緻決定,便梗長了脖子問道:“姑娘,茶藝比試你有多少把握赢過龍馨月啊?”
在他們眼裏,龍馨月俨然變成了柳聽雪最大的對手,好像隻要柳聽雪赢過了龍馨月,就一定能拿到最終的桂冠一樣。
茶藝比試也同樣是柳聽雪頭疼的事,這是一門真真正正需要手藝的差事,沒個幾年的功夫根本泡不出一壺真正讓人覺得馥郁芬芳的茶。
令人悲傷的是,柳聽雪正好沒有這方面的手藝和經驗。
她所會的泡茶,僅僅局限于用多少溫度的水量泡多少茶葉。
更難受的是,這泡茶她是真的沒辦法作弊了啊。
柳聽雪并沒有在他們面前說謊的打算,把古琴放在一旁後徑直坐下,拿起剛剛楚淩九喝過的杯子,将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沒打算怎麽辦,就那樣辦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辦法總歸是人給想出來的。
“……”
衆人都覺得額角有黑線劃過,媽的,柳聽雪這麽不靠譜,龍馨月到底有多腦殘才輸給她的啊!
當然,上面的衆人裏面并不包括楚淩九,他對柳聽雪一直抱着莫名的信心,他相信他看中德威女人一定能有辦法解決她想解決的事。
安排水漾心在她旁邊的目的并不是幫她拿畫皮,而是保護她。
唯有楚淩九一個人依舊波瀾不驚地看着自己,柳聽雪調皮地朝他挑了挑眉頭,複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自己。
嗯~真是一壺好茶啊。
傍晚。
因爲楚淩九沒有主動離開,柳聽雪也沒那膽子請他離開,所以公孫慕笛有模有樣地學着楚淩九,幹脆也不走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于是乎,白小暖也不打算一個人孤零零地走。
柳聽雪甚是無奈,隻好讓依曉曉去把他們這一大屋子的人的晚膳都給做出來。
紅杏出牆也在珍馐閣學過幾天廚藝,正好也陪着依曉曉一起。
人多力量大,不出一個時辰,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紛紛被端上了桌。
看着這一大桌子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佳肴,白小暖首先忍不住,抓起一雙筷子就準備對着一個雞翅下手,卻在馬上觸及雞翅的時候,硬生生被另一雙筷子彈開。
“公孫慕笛,你幹嘛,想吃不會自己夾啊。”白小暖相當郁悶地吼道。
“人都沒到齊,吃什麽吃!”公孫慕笛一臉嫌棄地看着這隻吃貨,“這是本少主家曉曉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菜,她人還沒來,你吃什麽吃!”
“……”
哇,白小暖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噸的打擊和傷害,楚淩九和白小暖是不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單身狗活了?動不動就秀恩愛有意思嘛!
哼!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白小暖甚是腹黑地詛咒,然後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一臉悲憤:“這酒是本少爺親自去買的,總能喝得吧!”
公孫慕笛挑挑眉,意思是:你開心就好。
嗚嗚嗚,嘤嘤嘤~
剛剛柳聽雪說她這裏沒有酒,說什麽光吃菜沒有酒不是特别有氣氛,所以他們三個就合起夥來坑他,讓他在猜拳比試中輸掉,害他一個人硬生生提着十多瓶酒回來。
不行,他一定要再去拉個人來,比如狡童或者是誰,要受欺負大家一起受欺負嘛,一個人受欺負多沒意思。
很快,依曉曉将最後一碗湯給端了過來,笑意盈盈地說:“小姐,菜已經全部上齊了,你們可以吃了。”
白小暖酸溜溜地哼唧一聲:“哼,你家慕笛大少爺說人沒到齊就不準開吃。”話音落地,一根竹筷直接朝着白小暖的眼睛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