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早就暗度陳倉,還隐瞞了這麽久,把她當做一個傻子一樣耍着玩。
楚淩九!
我恨你!
素淺吼完,穴道定身的時間也到了,她脫力地跪坐在地上,猶如一個失了魂魄的破布娃娃一樣,雙眼之間沒有任何神采。
見到她這樣,龍馨月微微一笑,她的目的達到了。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要怎麽樣才能置柳聽雪于死地了。”
龍馨月含笑,睥睨住素淺。
“好,隻要能把柳聽雪殺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楚淩九啊楚淩九,若是你知道了,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龍馨月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一臉悲怆的素淺,嘴角露出令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另一邊,柳聽雪和水漾心有說有笑,慢悠悠地走着。
倏地,柳聽雪想起素淺也是楚淩九身邊的人,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小心心,你難道不認識素淺麽?”
“素淺?剛剛那位女子?”水漾心反問道,“屬下爲什麽要認識她呢?”
她好像沒必要認識這種沒品的女人吧,刁蠻不講理也就算了,關鍵是本事不行,脾氣反倒不小。
這才是讓水漾心厭惡的東西。
說實話,她對龍馨月的感覺隻有敵意,她水漾心隻尊敬值得她尊敬的人,比如在武學上的造詣比她高,抑或在其他領域有着過人的成績,這樣才能讓她平視。
至于素淺,就算水漾心見過,恐怕也早就遺忘了吧。
“但是,素淺也是在楚十四手裏做事的人。”柳聽雪側過頭 好奇的看着水漾心。
誰料水漾心卻微微一笑:“三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屬下和狡童,以及整個山水閣都是主子最爲機密的機密?”
山水閣是楚淩九的底牌之一,不是随随便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知道的。
換句話說,素淺還不夠資格。
想想也是,跟楚淩九相處了這麽久,柳聽雪早知道他的目光老辣,怎麽會看不出來素淺是個怎樣的人。
但既然楚淩九不将素淺當做心腹,又爲何要将她留在宸王府?唉,想想都覺得好複雜,柳聽雪像隻可達鴨一樣擡手抱起腦袋,有些懊惱地抱怨:“哎呀哎呀,小心心,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麽了解楚十四,你說說怎麽辦,我要不要去當面問他這些事
啊。”
“……”
這狗糧來得猝不及防,水漾心額角冒出數條黑線,完全不知道怎麽回話,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别扯上我一個吃瓜群衆好嘛!
還有,不以分手爲目的的吵架和抱怨都是秀恩愛,所以請停止請到此爲止,我不想吃狗糧謝謝。
看着水漾心一臉嫌棄和讨厭,柳聽雪很明智地選擇閉嘴,好嘛好嘛,她不撒狗糧了還不成嘛。
等兩人回到先前比試的地點,卻發現早已人走茶涼。
畢竟并不是誰都能柳聽雪一樣,把一盤棋給下了整整一上午。
柳聽雪聳聳肩,旋即和水漾心繼續走着,依曉曉她們還在外面等着呢。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也不知是誰,是有意還是無意。
總之柳聽雪在皇家校場的表現就被傳到了東周京都的街頭巷尾,說什麽柳聽雪的琴藝堪稱天上才有的仙樂,而她一手棋藝更是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這還隻是稍微正常一點的版本。
柳聽雪默默擦掉嘴邊因爲太激動,噴出來的茶水,然後放下已經被茶水蘸濕的醫書,很是無奈地迎上依曉曉崇拜的小眼神。
相當無奈的開口:“曉曉啊,我都說了,那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假的,你信不信?”
依曉曉和紅杏出牆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早知道,我當時就當心一點了,也不至于因爲受傷而退出。真想看看姑娘彈琴時候的模樣,不對,真想聽聽姑娘彈的琴啊。”牆牆翹起了嘴巴,有些不開心地嘀咕道。
“姑娘姑娘,你能不能現在再彈給我們聽一次啊,外面的人都傳言,姑娘那天的琴音猶如天籁之音,令人聽完猶如繞梁三日,不絕于耳啊。”紅紅閃着星星眼,極度渴望地盯着柳聽雪。
“這麽神奇麽!”杏杏也跟着一起乞求,“姑娘姑娘,你再彈一遍吧,求求你了好不好~曉曉,你也一起啊。”
想起依曉曉對柳聽雪的重要程度,杏杏沒有絲毫猶豫,張口就把依曉曉給拉了進來。
說真的,依曉曉也很想聽聽,被外面傳頌爲神曲究竟是怎樣的一首琴曲。
“小姐,你若是不給我們,恐怕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哇,這麽兇殘的麽!
柳聽雪擡手一拍腦門,她爲什麽還拿這幾個丫頭沒有辦法啊,可是可是,那真的不是她彈得啊!
有了!柳聽雪陡然靈光一閃說:“我沒有琴啊,怎麽彈給你們聽。”
嘿嘿嘿,看着五張頓時變得有些黯然地小臉,柳聽雪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小樣,還想跟我鬥,你們再活三百年吧。
可是有件事叫做現世報,果然在柳聽雪竊喜不過三秒之後,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傳進來,裏面還有不少喜悅。
“哇哇哇 雪丫頭,聽說你在琴藝比試中的表現比龍馨月還要好,快快快,快給本少主彈一曲聽聽。”
噗——看着抱着一把琴走進來的公孫慕笛,柳聽雪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就在柳聽雪把那一口老血咽下之後,又是一個補刀的聲音飄進來:“小丫頭,聽說你今天以絕對的優勢,用一子赢了龍馨月,來來來,陪少爺我下兩局,讓少爺我辨一辨真僞。”
噗——這一下,柳聽雪真的要把那一口剛剛咽下的老血吐出來了,看着一屋子帶着期許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柳聽雪隻感覺頭皮發麻。這群人,這群人好恐怖,嗚嗚嗚,楚淩九救命呐,我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