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紗,上面有一條傷疤橫亘在臉上。
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天她想要抽打柳聽雪,卻被柳聽雪躲了過去,最後把鞭子甩到自己臉上而留下來的那條疤痕。
隻是沒想到,居然到今天還沒有恢複愈合,而且看起來,那條傷疤怕是要跟着她一輩子了。
怎麽會這樣?
柳聽雪眉頭一皺,隐隐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柳聽雪自然不知道,自打楚淩九對她動了感情之後,凡是傷害過她的人,他統統沒有放過。
聽說素淺不僅很稀罕自己那張臉,還一再嘲諷柳聽雪的臉太醜,那就讓素淺臉上的那條疤再也祛除不掉吧。
橫豎不礙他楚淩九什麽事,而素淺因爲臉上傷疤遲遲不見好轉,也輕易不敢再去楚淩九面前晃悠,生怕自己那張臉被楚淩九看到,會讓他嫌棄自己。
可是不管素淺看了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幫助祛疤的藥,她臉上的傷疤就是不見好轉,甚至連絲毫的淡消都沒有。
于是素淺就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推到柳聽雪身上,若不是當初柳聽雪躲掉那一鞭子,她的臉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柳聽雪,我變成這幅樣子,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你應該去死你知道麽!你當初憑什麽躲掉那一鞭子!”
額?
之前素淺和柳聽雪的過節,水漾心是不知道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柳聽雪曾經爬上了楚淩九的床去勾引他。
所以當素淺這樣說的時候,水漾心狠狠一個惡寒,這是哪裏蹦哒出來的瘋女人,居然把自己打人說得那麽天經地義。
不過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啦,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像素淺這種,沒有打到人,反而傷了自己,結果反倒去責怪她想要打的那個人,這就讓水漾心覺得素淺是個瘋子了。
既然是自己吃的虧,那就隻能認,隻能忍,然後等到合适的時候,再狠狠給讓自己吃虧的那人緻命一擊。
這是水漾心的生存法典。
至于素淺嘛,水漾心已經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這種心理扭曲,又極度驕傲自滿,蠻橫跋扈,還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的女人隻會讓她覺得加倍惡心。
素淺臉上的表情猶如一個被踩了尾巴的毒蛇一樣可怕,惡狠狠地盯着柳聽雪,那副模樣,仿佛想要把柳聽雪給千刀萬剮了一樣,看得人膽戰心驚。
但是請先等一下,什麽叫做“憑什麽躲掉你那一鞭子”?
請你搞搞清楚,腦殘小姐,你那一鞭子我要是不躲,賠掉的可是我這條好不容易跟上天借來的第二條命诶!
素淺之前已經将原主給鞭撻至死,柳聽雪沒讓他給原主去賠命,已經是素淺的邀天之幸了好嘛。
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麽腦殘,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咱身上來。
柳聽雪無奈地望了一下藍天,旋即冷冷說道:“當初是你沒拿好自己手裏的鞭子,怎麽現在反倒怪到我頭上來了?”
“閉嘴!”素淺怒吼一聲,“你有什麽資格躲我的鞭子?像你這種惡心的連野狗都不想咬的女人,能死在我的鞭下是你的榮幸。”
我去嘞!
腦殘小姐你出門是不是連殘掉的腦子都忘了帶出來啊?
被你打死是我的榮幸,啊呸呸呸呸!
跟腦殘說胡講理是沒有任何勝算可言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說的有錯。
所以柳聽雪隻能選擇帶着水漾心離開這裏。
遇上神經病不離開不走還能怎樣啊?!
可是素淺卻不想放過柳聽雪,她将面紗覆蓋在臉上,然後揮鞭攔住柳聽雪二人的去路。
“我沒有同意你走,你居然敢這樣離開?”
水漾心秀眉微皺,微微動用了幾成内力便毫發無傷地接住飛來的女人銀月鞭,旋即用力狠狠一拽,将素淺狠狠摔向不遠處一棵大樹的粗壯樹幹上。
沒想到這個跟在柳聽雪身邊的女人,居然有這麽高深的功力,該死的,她大意了!
素淺用盡力氣在空中轉身,手中的銀月鞭随之飛出,纏住一條粗壯的樹枝,握住鞭子的手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才讓自己免于和大樹相撞的慘劇發生。
看見素淺這樣,柳聽雪忍不住停下腳步,甚是無奈的回過頭問她:“素淺,你究竟想怎麽樣?”
“很簡單!”素淺收了鞭子,輕飄飄落到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柳聽雪說,“我知道你參加的是拓拔熏設置的比試,也知道最終獲勝者能得到‘畫皮’。”
“所以……?”柳聽雪一張已經冷掉的臉的居然有了隐隐的笑意,隻是那笑看起來極度恐怖。
“所以我要你幫我拿到畫皮,這樣我就不跟你計較你毀我容顔這件事了。”素淺冷冷哼聲,一幅“老娘高高在上”的神情,看得水漾心想把她按在地上踩死去。
柳聽雪居然被氣得笑了出來,她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素淺你是豬腦子麽?你的臉是自己毀的,想要拿到畫皮也請你自己動手,本小姐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給你浪費。”
原諒柳聽雪,她真的跟不上素淺的腦回路了,這個女人已經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在她心裏,她的臉被毀容,居然是咱給弄出來的。
面對這種腦殘,柳聽雪表示她也很無奈,隻能說一句:素淺,你開心就好。
柳聽雪搖搖頭,相當無奈地說:“小心心,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再待下去,我怕會被她傳染豬腦子。”
水漾心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她也是頭一回見到。
爲了防止素淺再次跟上來,水漾心撿了兩粒石子,飛快彈中素淺的穴道将她定在原地。
“柳聽雪,你給我站住,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本小姐的臉怎麽會變成這樣,啊啊啊啊!!!”素淺歇斯底裏地朝她呐喊,可是她也隻能看着柳聽雪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絲毫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