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柳聽雪說龍馨月也參加了比賽,楚淩九很是不悅地皺起眉頭:“她定然是看見你的名字出現在參賽名單上,才會臨時決定參賽。”
所以,肯定沒有好事。
柳聽雪聳聳肩,有些戲谑地揶揄道:“有句話說女人太美是紅顔禍水,現在看來,男人太美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聽到她這樣說,楚淩九有些哭笑不得,卻又無法反駁,隻得說:“本王會安排人保護好你。”
單一個牆牆在她身邊是不夠的,因爲想害柳聽雪的人可不止一個呀!
下午,因爲杏杏的出局,所以跟着她的紅紅也無法從參賽人員的入口進入校場。
但是沒差,公孫慕笛将兩個丫頭帶在身邊。
橫豎他“風流成性”的名聲已然人盡皆知,隻要依曉曉不會誤會就行。
不過當他和楚淩九一起來到看台時,卻看見了一臉得意又傲嬌的項芊羽,以及滿臉戲谑等着看好戲的項千淵。
項千淵自然記恨着公孫慕笛,在鍾靈山上,若不是公孫慕笛那麽碰巧地趕到,《七彩毒經》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當項芊羽問公孫慕笛在不在皇家校場時,項千淵差點沒說:“他就在皇家校場,你趕緊去找他吧。”
不過說這種話話有失他一國之儲君和身爲兄長的風範,所以他隻是很平靜地說:“他在,丫頭你可别給本宮惹出什麽事出來,這裏是東周,比不了我們在我們的西周。”
項芊羽則是一臉歡快地叫他:“安啦安啦,臣妹知道怎麽做啦。”
當看到公孫慕笛身後帶着兩個女人時,項芊羽眉頭一皺:“公孫慕笛,本公主不是說了你隻能娶本公主,你身後這兩個女人是怎麽一回事?”無奈的情緒充斥在公孫慕笛的雙眸中,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抽:“我說西周的項芊羽公主,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呢?你要是不會矜持呢,那就去跟你的教養嬷嬷請教一下,别見到一個英俊的男
人就撲上去。”
看他的曉曉,多矜持多可愛的一個女孩,跟項芊羽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聽到公孫慕笛居然這樣說自己,項芊羽氣得俏臉一紅,她嗤鼻道:“哼,那些女人的做作本公主才學不來,本公主隻知道自己喜歡就要得到。”
哇,太霸道了吧,這種女人,果然不愧是項千淵的親妹子。
楚淩九都忍不住微微側目,這種女子太霸道了,若她是個男人,有這種想法無可厚非,但她身爲一個女人都這樣想,就委實有些過了。這種強盜想法令公孫慕笛不敢恭維,他大步往後退了兩步,頗爲歎息地說:“項芊羽公主,本少主心裏已經有一個疼在心尖尖上的好姑娘,委實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再者依照本少主的身份,你也不能
強嫁,所以公主你還是早日另覓良緣吧。”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音量明顯拔高了不少,不僅僅是在告訴項芊羽,還有那些想要打他主意的人。
以前他片葉不沾身,來多少女人他都不會厭煩,反而樂得跟她們周旋。但是現在,除了依曉曉,所有女人在他眼裏都是粉紅骷髅。
選擇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番話,也就相當于告知了整個九周大陸的人,他公孫慕笛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花花公子,莺莺燕燕也别舔着臉往他身上蹭。
紅紅和杏杏都是忍不住驚訝地看着公孫慕笛,她們當然知道公孫慕笛隻是名聲上有些風流,私下其實非常檢點,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種話。
兩人都忍不住替依曉曉開心起來。
固然明面上,依曉曉和她們一樣,是柳聽雪的婢女,然而她們很清楚依曉曉在柳聽雪心中的分量,絕對比她們四個人加起來的分量還重。
而且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婢女會有的氣度。
雖然她們不清楚依曉曉的身份,但她們知道依曉曉絕對不簡單。
而且機關城的人一生隻能有一個妻子這是全九周人共知的。如果她能和公孫慕笛修成正果,也算得上一樁美事。
不過看曉曉對公孫慕笛的态度,後者想要追求前者的話,恐怕是路漫漫兮其修遠乎啊~
這樣想着,兩女皆是相對無言,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項芊羽不開心了,她嬌喝一聲:“是哪個大膽的女人,她哪裏比公主好了?”
她是西周的公主耶!但就樣貌而言,便是和龍馨月相比都不遑多讓,才藝的話,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她身手敏捷。
她不相信,這樣優秀的自己會有人看不上。
公孫慕笛懶得再跟她說話,将眼睛白色的部分翻給他看了一眼,随後便跟着楚淩九回到他們的坐席上。
項芊羽則像個笑話一樣呆在原地,任由旁人拿異樣的眼神看她。
被男人這樣當衆拒絕,饒是項芊羽臉皮再厚,心理承受能力再大,也接受不了這樣大的打擊。
她咬咬下唇,旋即紅着眼睛離開了皇家校場。
而在不遠處一直觀察他們的楚月初見此,便借口如廁追了出去……
另一邊柳聽雪等人也已經進入鳥場,舉目望去,茂密的叢林裏,無數隻撲騰着翅膀的鳥兒在樹木的繁茂枝頭若隐若現。
每個人都配給了一張弓和二十支箭矢,規則便是在兩柱香時間内回到入場口,屆時會有四國一城的使者設置四個檢測口,所有參賽人員隻能在自己當初選擇的競賽口得到晉級券。
柳聽雪自然和牆牆一同進入鳥場,不過她也沒有錯過龍馨月鋒利陰冷的眼神。
無奈地搖搖頭,柳聽雪當做沒有看見,繼續往前走,她是不是該思考思考,爲什麽自己能夠這麽招人恨。
龍馨月捏緊手裏的弓箭,水眸裏湧上冷意,鳥場不是他們之前馬術比賽用的場地,這裏适合暗殺。她對自己的準心很有把握,柳聽雪身邊隻剩下一個人了,想要殺她,易如反掌。而且這種箭矢是東周人做的,不會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