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
馬…
馬你妹妹啊!
老娘不會騎馬啊!
柳聽雪拿着那張清單,死死忍住想要仰天怒吼的沖動。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啊!
柳聽雪捏緊宣紙,若不是因爲這比賽是面向全京都百姓的,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拓拔熏在故意整她。
淡定,淡定…
柳聽雪努力平複心情,繼續往下看。
第二項,嗯,第二項…
射箭…
射…
我操你大爺的拓拔熏,你他媽是不是以爲參加比賽的都是糙老爺們啊!你到底是在考武狀元還是考驗我們?!
射箭,她自認爲自己的槍法很準,但是張弓射日這種事從來沒有做過,而且她并不認爲自己這軀脆弱的身體有那麽大的臂力。
可是一想到畫皮,柳聽雪咬咬牙,決定繼續往下看。
老娘拼了!
這前面兩項是選拔賽,最爲基本的比賽,隻要通過這兩項比賽,才有資格進行後面的比賽。
若是連前面兩樣都沒通過,她就徹底沒戲了。
柳聽雪穩住心神,繼續往下看。
第三項:音律。
噗…一口老血湧上柳聽雪的喉嚨,柳聽雪想起自己彈得賊幾把溜的吉他,好想去問一問拓拔熏要不要聽她彈吉他。
第四項:棋藝。
已死。
柳聽雪會會下五子棋,軍棋,國際象棋,就是不會…圍棋。
圍棋是最費腦子的東西,她全部精力都拿去學中藥和偷東西了,哪裏還有空學這種博大精深的東西啊!
第五項:茶藝。
已死勿念…
她目前爲止,隻會拿開水澆茶葉,還僅僅局限于自己調配的藥茶,哪裏會知道怎麽煮茶分茶,這個還是讓柳秋華來吧。
第五項:畫。
我勒個去!
柳聽雪目前爲止,隻會塗鴉,還是最基礎的線條塗鴉,拓拔熏你喜不喜歡米老鼠?本小姐畫給你要不要啊。
第六項:詩。
終于有一個沒有難度的了。
作詩沒問題啊,她是不會作詩啦,但超能芯片不是儲存了那麽多古詩古詞麽?
版權問題?
不存在的,柳聽雪相信李白杜甫那些人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
第七項…媽的變态,居然還有!
但最後一項居然是醫術?!
醫術?!
居然是醫術。
柳聽雪險些感動哭了,終于有一樣是老娘會的了。
不過她好想知道,拓拔熏設置這麽多比賽是想幹嘛?選人才也不是這麽個選法吧,誰會是這種人才啊!
吐槽完畢,柳聽雪恹恹地趴在桌子上裝死。
紅杏出牆四個人在旁邊看着,有些心疼地問她:“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吃壞肚子了麽?”
剛剛她一口氣吃了一海碗冰雪糯米丸子,還有一海碗涼粉,這種驚人的食量在紅杏出牆四人看來,應該會造成肚子疼。
“不是…”柳聽雪撅着嘴,極其生無可戀,很是幽怨地說,“這上面除了最後一項醫術,就沒一樣是我會的。”
爲毛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呢?
她記得曾經聽别人說,小說裏頭那些穿越女主那叫一個驚才豔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琴棋書畫完全不在話下。
爲毛到了她這裏,啥也不會了呢…
心好塞…
上帝啊,佛祖啊,阿拉啊,随便哪一個都好,出來救救我好不好。
紅杏出牆四人相視一笑,杏杏掩嘴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姑娘,其實你不用擔心了,王爺一定會安排人參加這個比賽的。”
她們也不敢肯定,但是依照楚淩九對柳聽雪的重視程度,她們覺得極有可能會。
這一點柳聽雪自然想得到。
但是他們倆現在在冷戰好不好!難道要她因爲畫皮跟他認慫?
去,才不要!
她哼哼說道:“他安排人拿到是他的,又不是我的,隻有我自己拿到的才是我的。”
一想到那隻大沙豬她就生氣,她能處處容忍他,難道他就不能偶爾退讓一步麽?
她的思想其實很保守,沒有把這場感情當做兒戲,她是真的想和那個男人過一輩子。
可如果他一直不改變,讓兩個人永遠處于一個主導一個服從的地位,她遲早會發瘋的。
算了,不想,越想越氣!
柳聽雪甩甩頭,大力将手拍在木桌上說:“現在還有幾天的時間,你們陪我去學騎馬,我還就不信了,有什麽能難倒我的!”
看她這麽鬥志昂揚,紅杏出牆四人相對苦笑,看來王爺捅的簍子還是要王爺自己來搞定。
東周人雖然不擅長在馬背上作戰,但是會騎馬的人也不在少數。
在京都,有一個巨大的馬場,名叫笑月馬場。
來到笑月馬場,柳聽雪繳納了入場費,然後在馬場師傅的帶領下,來到馬廄。
馬場師傅牽出一匹棗紅色的馬,撫摸着馬身上的鬃毛,笑說:“三姑娘,這條馬是我們整個馬場最溫順的馬。”
呸,少來诓她,她才不信!柳聽雪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望着眼前這條,被譽爲整個馬場最溫順的馬。
真不明白你長這麽高做什麽,欺負老娘一米六是嗎?信不信老娘砍掉你馬腿喔!
不久,她在馬場師傅的幫助下,很艱難地爬上馬背。
她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灑脫的騎裝,三千青絲盡數紮起,面上一塊白色輕紗,一股巾帼氣勢霎時彌漫開來。
她單單坐在馬背上,而馬兒不動的時候,這畫面是相當美。
可是…
就在馬場師傅一鞭子抽在馬身上,柳聽雪的尖叫聲也傳了出來:“我我我,我是個傷員啊!停停停,停下來啊混蛋!”
可是她越叫,身下的馬兒就跑得越快,沒一會兒就跑出了紅杏出牆四人的視線範圍。
平時極爲柔軟溫順的微風,此時也化身淩厲風刀,一刀一刀剜割在她臉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可一張開嘴,風兒就闖進她的口腔淩虐她的牙齒和舌頭。
居然連微風兒都來欺負她,好慘。身下的棗紅馬似乎知道背上的人是個新手,頓時就撒開了腳丫子各種狂奔,絲毫不管它背上的人還是個重傷未愈的傷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