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既然《七彩毒經》在鍾靈山,勢必會被那位毒師藏在一個種滿毒草毒藥的地方,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沒被人拿出來。
而且搞不好,裏面還有稀奇古怪的小毒物。
說起毒物,柳聽雪想起了花花和小彩,把它倆帶過去或許會有用處。
所以這《七彩毒經》怕是不能假手于人了。
柳聽雪瞟了一眼端木睿,然後說:“告訴楚…王爺,《七彩毒經》我親自去取,如果王爺他對你發火,你就告訴他是我逼你先來我這裏的。”
免得那個大沙豬又拿凍死人不償命的寒氣招待屬下。
端木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錯誤,差點沒跪下來給柳聽雪叩頭了,說了一句“多謝三小姐”就匆匆趕往宸王府。
柳聽雪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地圖出神。
紅杏出牆四個人第一次看見柳聽雪露出這種凝重的神色,不免得也緊張起來,問柳聽雪:“姑娘,你在擔心什麽?”
柳聽雪也十分認真地回答:“我在想,路上帶什麽吃的比較好,你看,這一路上基本看不到什麽城鎮,萬一把我給餓死了怎麽辦。”
“……”
看着四個人僵硬的神色,柳聽雪好笑地打趣:“你們該不會以爲我在擔心拿不到毒經吧?安啦,你們家姑娘我雖然打不赢你們,但你們偷東西的本事再練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點紅杏出牆四個人承認,她們也知道,柳聽雪就是之前令京都權貴聞風變色的“盜雪”。
不管那些權貴把小金庫打造得多麽嚴實,盜雪也能在裏面走一遭,順便留一張寫着“盜雪到此一遊”的紙條。
她把京都權貴階級偷的人心惶惶,但就是沒一個人知道她是誰,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我先出去了,你們把屋子打掃幹淨就去找曉曉吧。喔,對了,你們也跟她學學怎麽拿菜刀。”
柳聽雪邊往外面走邊說,絲毫沒看見後面四個人差點哭出來的表情。
嗚嗚嗚,叫她們學剁菜還不如叫她們去剁人,突然好懷念…不對,想到母夜叉一般的水漾心,四人還是覺得學剁菜比較好玩。
知道了《七彩毒經》的下落,柳聽雪自然要去通知一下段澤,讓那孩子感受一下未來的美好。
好罷,其實她想問一下段澤,在鍾靈山山腳下的鍾靈城裏,有沒有他們段家的人。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柳聽雪還是懂得,提前讓人打點好一切比臨時匆忙的随機應變來得好。
來到上次的竹林,耳邊想起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
上次是杏花林中的高山流水,唯美且夢幻。
這次是青竹林中的高山流水,多了一絲清幽的意境。
循着琴音,柳聽雪很快找到了段澤。
他這次穿着一襲青衫,似乎想要和這裏的竹子融爲一體,翠綠的竹葉悠悠揚揚地飄落,又給這靜美的男子增了一份與世無争的淡雅。
柳聽雪沒準備突然沖過去打斷他,而是靠在一棵竹子上靜靜聆聽。
等琴音一停,段澤像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打招呼:“聽雪,你來了?”
“嗯,我來了。”柳聽雪随手撿了一片竹葉走過去,彎腰放在段澤面前說,“你猜一猜,我爲何而來?”
段澤拿起竹葉說:“若是我沒猜錯,大約是知道了《七彩毒經》的下落。”
“聰明。”柳聽雪在他面前盤膝而坐,毫不忌諱地坐在落滿竹葉的地上,“不過呢,我是想跟你借點人?”
“人?”段澤凝眉,點點頭。
應該的,她找《七彩毒經》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原因在裏面。
隻是他早就離開家族,沒有辦法給她找随從的人,隻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祁樂。
想到這裏,他說:“若是你不介意,我讓祁樂與你同去。”
額……
她好像沒那麽可憐吧,連随同的人都沒有。
柳聽雪搖搖頭:“非也,此人非彼人。是這樣,我讓人幫忙找到毒經在鍾靈山,但是山腳下有個鍾靈城,我想來問一問你,你們段家在鍾靈城有沒有什麽鋪子之類。”
段澤頓時了然,然後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交給她:“這塊玉佩你拿去,屆時我吩咐妤兒傳信過去,到時候你有什麽不方便的,直接去段家銀号便可。”
我去,段家居然還開銀行,不對,錢莊,但其實差不多了,兩個說法而已。
不過跟楚淩九那個開拍賣場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而且離府就是一座金子堆成的大府邸啊。
嗯,還是抱緊楚淩九的大腿有肉吃。
至少他不必跟一大家子人争奪那些财産的歸屬權。
兩人再聊了一會兒其他的,時間悄然流逝。
見自己應該去白術堂了,柳聽雪拒絕了與段澤共用午膳,臨走前說:“子筠,你相信我,我定會治好你的腿,讓你能重新站起來。”
望着那雙時時刻刻都充滿了自信和活力的眸子,段澤的心忍不住慢了一拍,他笑了起來,輕聲應答:“好。”
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的。
第二天清晨,飯罷。
柳聽雪說要帶依曉曉一個人去鍾靈山取書時,紅杏出牆四人立刻同時喊道:“不行!”
“要去就一起去!”紅紅哼道。
可惡,要出去玩居然不帶她們。
“對!姑娘不能厚此薄彼。”杏杏翻着白眼。
想撇下她們四個,妄想。
“我們的武藝也很高強的。”出出吐舌。
沒有依曉曉,她們吃什麽?
牆牆氣得連話也不想說,幹脆用哼哼來表達她的不開心。
柳聽雪對依曉曉的武藝很有信心,拍了拍依曉曉的肩頭說:“那好,你們四個一起上,若是你們赢了曉曉,那我就帶你們四個去。”
嗄?
她們沒有聽錯吧?她們四個一起打依曉曉?
紅杏出牆四人頓時愣住,那畫面太美,她們不敢想象。
等一下。杏杏問:“曉曉你還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