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知道?那你就求我啊。”薛紫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外加萬分不屑,“不過憑你這種人,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
這句話信息量頗大,她柳聽雪奈何不了的人裏面不包括柳夏瑩姐妹。
但是她奈何不了的人裏面,也根本沒有人會去搭理薛紫衣這種小角色。
最終她把目标鎖定在素淺身上。
“呵……”柳聽雪淡笑出聲,笑得薛紫衣毛骨悚然,“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倘若你還能再見她,你就告訴她,宸王殿下是永遠也不會看上她那種人的。”
抛開她的下人身份不談,單單她這種善妒成性的性子就足以讓楚淩九讨厭了。
萬一哪天楚淩九帶了個貌若天仙的媳婦回家,素淺醋勁一上來把人給宰了怎麽辦?
什麽?應該不能吧?你也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了,那是一種能把她們心底的善良驅除得幹幹淨淨的東西。
而且男人休妻的七出之罪裏面,不是也有一條名爲“善妒”麽?
“你…你猜到了?”薛紫衣難以置信地望住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卻在觸及那冰涼的寒意之前收回心神。
這個女人,好可怕。
但是她身爲兵馬大元帥的女兒,雖然沒有真正在戰場上曆練過,但是也在邊陲活過幾年,對柳聽雪的抗性也就比别人多了幾分。
薛紫衣挑挑眉:“這麽說,你算是承認了你去勾引宸王一事咯?你個小賤人。”
柳聽雪搞不懂她,明明已經知道了事實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非要她說出來才肯罷休。
但她越是這樣,柳聽雪就越是不想合作,不肯配合。
柳聽雪痞痞地環胸道:“本小姐可沒有這麽說過,但我管不了别人腦子裏想的那些玩意,你若非要這麽認爲我也沒辦法。”
薛紫衣恨恨咬牙:“你…柳聽雪你以爲你不承認就能抵賴麽?我告訴你,做過的事就是做過的事,怎麽也無法掩蓋。”
“哎喲——”這時不知從哪裏摔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她很快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跑到薛紫衣這邊說:“姐姐,姐姐,我已經把很多叔叔阿姨叫了過來藏在外面,你找他們有什麽事啊。”
這個蠢貨!薛紫衣氣得眼睛瞪得老大,她幹嘛要把這件事說出來:“薛紫蘿你這個蠢貨,你給我滾!”
“姐姐…”薛紫蘿扯了扯薛紫衣的裙擺說,“姐姐,紫蘿知道錯了,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到了這裏,柳聽雪基本上是明白了,大概是這樣的。
薛紫衣想叫她承認自己那天晚上去宸王府勾引楚淩九,這樣一來,她之前和楚月初定下的莊,也就是賭她是否爲處子身一事也就不攻自破。
她柳聽雪又淪爲了東周百姓的茶餘飯點。
好歹毒的心腸啊,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習武之人能有的智慧。雖然她不爲名聲所累,但是她不喜歡被算計。
薛紫衣,你讓本小姐刮目相看了,但是很可惜,這并不能讓我對你心慈手軟。
“小妹妹。”柳聽雪蹲了下來朝薛紫蘿招手,“你來,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什麽遊戲啊?”薛紫蘿眨了眨泛水的大眼睛,軟軟糯糯的聲音非常可愛。
柳聽雪眼睛笑眯了,看起來像一個心地善良,救苦救難的彌勒佛,然而懂她的人一看這個笑,絕對會躲到天邊。
“就是我們來劃拳,若是我輸了,這位依曉曉姐姐就脫一件衣裳。若是你輸了,你姐姐就脫一件衣裳,可以麽?”
聞言,薛紫蘿萌萌哒地問:“爲什麽要脫姐姐的衣服啊?姐姐,我可以玩這個遊戲麽?”
“柳聽雪你不要太過分了!”薛紫衣大叫一聲,命門頓時生痛。
“賭?”依曉曉雙眼一眯,繼而迅速睜開,“還是不賭?”
武奴們很無奈,她們的存在感幾乎爲零,每次一拔刀,依曉曉就會按下薛紫衣的命門,這讓她們很是頭痛。
薛紫衣很怕死,連忙答應:“賭,我賭!”然後惡狠狠沖薛紫蘿罵道,“薛紫蘿,你要是輸了就别再想回薛府了。”
“姐姐不要啊…那那那,紫蘿不比劃拳了。”薛紫蘿握住拳頭說,“姐姐,我還是不跟他劃拳了。”
輸了就回不了薛家,好慘。
那她甯願不賭。
依曉曉故技重施,疼的薛紫衣差點罵娘:“你個蠢東西,我叫你賭你就賭啊!”
“好…”薛紫蘿瑟縮了一下,“姐姐叫我做什麽,紫蘿都會去做的。”
“來…來吧!”薛紫蘿轉頭對着一臉興緻盎然的柳聽雪說,“我一定不會輸的!”
結果第一次就輸了,于是薛紫衣的第一件外套成功脫離。
“不!不要!”薛紫蘿攔在她面前說,“不要脫我姐姐的衣服,外面還有很多叔叔阿姨在,你們要脫就脫我的。”
額,柳聽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這個丫頭,她覺得這個丫頭聰明得有點過度。
柳聽雪擡指拊了一下額前的幾根碎發:“小紫蘿,我們還是繼續吧,隻要你赢了,你姐姐的衣服就可以重新穿回去。”
“真的嗎?那太好了!”
于是薛紫蘿和柳聽雪的劃拳比賽又開始了,雖然薛紫蘿赢過幾回,但那隻能再讓薛紫衣重新穿上衣服。
最後,薛紫蘿身上被脫得隻剩下肚兜和亵褲。
她羞愧得大罵出口:“薛紫蘿,你這個蠢貨,你這個豬!”
“姐姐…”薛紫蘿一臉通紅,不知道是被罵的,還是别的,“紫蘿…不是故意的…”
說完就跑了…
“哎呀…走了?”
柳聽雪有些無語了,那個小女孩居然就這麽走了。不過能怪誰,要怪就怪薛紫衣這張嘴太欠。
不過她也玩夠了,笑着說:“曉曉,放開她吧。”
依曉曉依言松開手,熟知薛紫衣飛快撿起自己的衣裳蔽體,立即下令:“武奴,給我抓住她們!”今天的仇,必須今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