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排場那麽大,那麽奢侈,那麽燒錢。不止排場大,圍觀的人也是數不勝數,當然,其中以女子居多。
巫馬王拍賣場一年的總收入絕對是旁人不可想象的,别說四國皇帝,就連那一向孤高自傲的機關城城主見到他,也是不敢懈怠。而且據說,離歌笑擁有一張讓女人都嫉妒的絕美容顔。
這種男人,怎麽能不叫萬千女人爲之瘋狂。
如果說楚淩九是東周國的香饽饽,那麽離歌笑就是整個九周大陸的香饽饽。
看見柳聽雪陷入沉思,趙老闆笑了兩聲:“怎麽?看柳兄弟這幅模樣,是想要結交那離大掌櫃?”
柳聽雪不好意思地回了他一笑:“哪能啊,趙老闆說笑了。我出身雖然算不得平民,但是與離大掌櫃的差距可謂雲泥。”
“别這麽垂頭沮喪嘛!”趙老闆哈哈兩聲,“雖說巫馬王拍賣場确實是一般人不能高攀,但是柳兄弟手裏的那些貨可都不是凡品,老夫相信隻要柳兄弟有那個心,一定能和離大掌櫃結交上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柳聽雪拱拱手,舉起茶杯擋住嘴角那一抹詭谲笑容。
趙老闆,你可錯了。本小姐對離歌笑沒興趣,本小姐感興趣的是他那些财産,今晚又有目标了。
是夜,柳聽雪換上“盜雪”的行頭,按照從趙老闆那裏弄來的路線,在黑夜中如鬼魅般前進,夜色沉沉,襯得她如同暗黑使者一般神秘。
到了。
柳聽雪停在一間宏偉高大,極盡奢華的府邸外面。她甚至懷疑大門之上,寫着“離府”兩字的,金光閃閃的牌匾都是用金子做的。
府門上挂着的兩個燈籠是琉璃做的,邊邊角角是金光閃閃,看來應該是用金子包漿的。這才是狗大戶,這才叫燒錢啊!
離歌笑是出了名的有錢,同時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曾經有個盜竊界頗負盛名的小偷去離府偷東西,被抓後生生給做成了人彘,在離府外面擺放了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自那以後,任憑哪個膽大包天的宵小也不敢到他這裏來偷東西。
嗯…狗膽包天的柳聽雪除外。
她啧啧兩聲,還是放過了那個巨大的牌匾翻身進離府,好東西都在裏頭,沒必要因小失大。
離府裏面也是處處彰顯着“财大氣粗”四個字,各種各樣種類的樹木花草這裏應有盡有,栽花用的盆也是上等的白瓷和青瓷,而且年份看起來很是久遠。
再一看她現在所處的庭院,竟然是蘇州園林的風格。
“知笑皇後…”柳聽雪默默咀嚼這四個字,她想起今天聽的趙老闆所說。
知笑皇後曾經是個癡癡呆呆的傻子,後來不知爲何變得正常了,甚至比常人聰明百倍,後來和周朝開朝皇帝結成連理,共同締造盛極一時的周朝。
柳聽雪心裏有種想法,便是那位知笑皇後也是從她那個世界穿越過來,隻是兩個人穿越到不同時代。
她并不覺得知笑皇後比她幸運,甚至能體會到她剛到這個異界的惶恐,不安和迷茫了,她握拳看了一眼這裏,信心滿滿地想着:既然你都能在這裏開辟出自己的天地,我柳聽雪又何嘗不能?
夜還很長,她有着足夠時間在這裏摸索。若是今天找不到離府的金庫,明天也有時間不是?
可是她機關算盡,怎麽都想不到早在她翻進離府那一刹那,一舉一動都被某人看在眼裏。
那人負手立在離府最高的一個樓閣,樓閣的頂部是一片琉璃瓦所造,尤其在這種無雨無雲的天氣尤爲玄妙,仰頭便能看見滿天繁星。
他一襲玄色軟袍,猶如挺拔的松柏,孤立于此處,身後是淡淡流轉而且璀璨奪目的繁星和銀月,然他卻絲毫不遜色于那熠熠生輝的星月,甚至比那些東西更耀目,更醉人。
如畫的眉目恍若上帝借了米開朗琪羅之手,用盡磨杵之心,一筆一劃精心勾勒出的驚世之作。孤冷的氣質就像那終年生在雪山之巅的冰蓮,叫人不敢親近分毫。
若是柳聽雪看見了,定要驚的大喊大叫,分毫不敢再逗留,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再靠近離府,因爲這正是宸王楚淩九。
“主子。”一個暗衛如鬼魅般出現,跪拜在他的腳邊,“人已經進了包圍圈。”
楚淩九完美的嘴角微微勾起,盜雪是麽?本王倒想看看你是何方神聖,膽敢擅闖本王的地盤。
“抓活的。”
“是。”
那廂柳聽雪正蹑手蹑腳在黑暗中前進,她已經穿過了三四個庭院,但是依照離歌笑那厮的高調且鋪張浪費的程度,那些看起來并不像小金庫。
眼前的房子是她目前爲止見到的最豪華的一間屋子,地上鋪路的鵝卵石雖然不算什麽珍貴之物,但是它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這就十分難得了。
就好比一串南海珍珠,即使珠身不大,但形狀規格大小相差無幾,絕對能賣出天價。
隻是…柳聽雪心裏閃過一絲不安,雖然在路上遇到好幾撥巡夜的護院,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心裏有種名爲不安的情緒慢慢擴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讓她很是煩躁。
但是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要讓她空手而歸?抱歉,她柳家沒出過這種君子,她也不想做第一個。
順利潛進屋裏,離歌笑相當高調,而且奢侈,屋裏擺滿了也明燈,省去了蠟燭的,節能還環保,隻不過這特碼也太狗大戶了啊!
身爲富家子弟的柳聽雪,第一次有了一種仇富心态,相當有錢的人她見過,非常有錢的人她也見過,但是如此有錢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這種人不偷,偷誰的?
柳聽雪看着房間裏的擺設,每一樣都價值連城,随随便便拿幾樣出去,她就可以好幾天不用出來活動。
現在京兆尹盯她盯得非常緊,夜晚巡視的兵力足足增加了三倍,她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橫豎她現在也算個有錢人,等避過這一陣再繼續出來興風作浪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