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歎地看着這個男人完美的身材,真真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他的皮膚是一種很健康的小麥色,光滑緊繃的肌膚一看就知道強有力,還有前面八塊堪稱完美的緊緻腹肌。
他擁有能讓所有女人都瘋狂的資本。
柳聽雪拍拍腦袋開始收拾她的醫用工具,收拾好一切之後房間裏依舊彌漫着很重的血腥味。她正想去開窗戶通通風,身後就響起冰冷刺骨的聲音:“你是何人,這是哪裏?”
額……
柳聽雪僵在原地,遲遲不敢轉身。心裏在“咚咚咚”的打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悍,那種麻醉劑一針足夠讓一頭鲨魚安靜六個時辰。
她咽下一口口水,絲毫不敢開口說話。她覺得依楚淩九這種高智商,就算不能過耳不忘,但記住她的聲音絕對沒有問題。
“本王在問你話。”楚淩九毫不吝啬地散播寒氣,聲音更像是來自天山最底下的萬年寒冰,凍得柳聽雪久久不敢轉身。
屋内的氣溫越來越低,柳聽雪也感覺到楚淩九越來越不爽。
嗚嗚……叫你聖母,叫你同情心泛濫,現在好了吧。柳聽雪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罵着自己。
實際上,楚淩九真的是單純問她,他隻記得自己昏迷前墜入柳府一個偏僻到鳥不生蛋的地方,卻沒想到竟被人救了。
看屋裏的擺飾,雖然簡約,而且破舊,但還是在細節處透露出是女子的閨房。
空氣中血腥味很重,但他卻也嗅到那記憶深刻的消毒水味,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味道,可他清楚地記得在那個女子身上聞到過,難道是她救了他?
所以他才奈住性子問柳聽雪。
楚淩九不是什麽恩将仇報的人,半天等不來柳聽雪的回複也沒有動手殺人。但是在柳聽雪看來,這厮一定是傷勢太重動不了手,他可是東周有名的殺人不眨眼啊。
柳聽雪還沒想好怎麽措辭,楚淩九再次開口:“是你救了本王?”
柳聽雪點點頭,又搖搖頭,終于想起芯片空間裏面有微型變聲器,便忙取出來固定在嘴裏,這才開口:“王爺誤會了,不是臣女救的你。”
一出聲……
柳聽雪快哭了,這是哪個缺德的短命鬼做出來的啊,這……這又尖又細的聲音怎麽那麽像……太監。
楚淩九也是愣了一下,那個背影一看就是女子,怎麽這聲音……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他的人是誰。
“那是誰?”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聲音裏暗含的期待,他幾乎派出手底下可用的所有人,但是遲遲沒有找到那個女子,若非她将他的玉佩偷走,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個人。
“是……”柳聽雪腦子裏的奸詐狡猾細胞極速運轉,最後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實不相瞞,是臣女的師傅。”
說完,她拿出玉佩伸到身後給楚淩九看,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是師傅臨走前留下的,師傅說她與宸王殿下之間的債已經清了,既然如此就沒有再見的必要。師傅還說,等宸王殿下醒來時,她已經離開東周京都繼續她的天涯浪迹,萬望宸王殿下不要再找她了。”
楚淩九冷眼看着玉佩,算是徹底相信是那個女子救了他,可是她竟然說他們之間的債清了,呵,有那麽簡單麽?!她可是把他楚淩九珍藏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偷走了!
普天之下,隻要你還在這天地間,本王一定會将你逮回來。
他的勢力可不僅僅隻在東周。
他冰冷的聲音依舊不變,問道:“那你又是誰?”
他現在一定還在柳府,這間屋子看起來很破舊,但是規模不小,不像是一個下人能住的,而且還跟那個女子有瓜葛……
蒼天,該不會……
想到這裏,楚淩九一頓,身邊的溫度再次下降好幾度。
柳聽雪也在心裏快哭了好嗎,又不是她願意去宸王府做那件事的,又不是她心甘情願去爬楚淩九的床的,而且再說了,這種事占便宜的明明就是男人好不好?
這時候,柳聽雪又開始在心裏紮大夫人他們的小人,都怪你們這群瘋子,神經病……
她久久不敢轉身,艱澀泛苦的聲音響起:“宸王殿下,臣女是柳聽雪。那天晚上,真的并非臣女本意……”
“本王知道。”楚淩九認命地在心裏哀歎一聲。
凝住那個窈窕纖細的背影,那天晚上也是這個軟軟的身體,爬進他被窩,勾起他從來不知道的另一面,那樣急切地想要占有一個人……
柳聽雪眸光閃爍,她當然知道楚淩九對那件事心知肚明,但是她心裏很不舒服。在這個時代,人命就是這麽不值錢,隻要你有權有勢,你就能決定别人的生死。
這也是她迫切想要增強自己實力的原因,她對奴役别人沒有興趣,但她同樣不想任人魚肉。
既然楚淩九已經醒了,那就請離開吧,本小姐還要睡覺。
想到這裏,柳聽雪細聲說道:“宸王殿下,既然您知道,是不是能饒臣女一命?”
楚淩九皺了皺眉:“你轉過來,讓本王看一眼。”
吐血,一想到要用這張臉去面對楚淩九,柳聽雪就覺得心裏不舒服,便說道:“宸王殿下,臣女這張臉委實難看,宸王殿下還是不要看了。”
“轉過來。”聲音是裏絕對的不能違抗,充斥着楚淩九霸道淩厲的王者氣息,“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
這個男人啊,柳聽雪很想拿出對付楚月初的态度對他,可是一想起那個萬年寒冰般的睿智黑眸,她就有點點不敢了。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一定和傳說中的沒什麽區别,甚至可能更甚。
所以她很沒有骨氣的慢慢轉身,而楚淩九眼底最後一絲希冀也消失不見,終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