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作死都作到這個程度,我怎麽還忍心阻止你們見面呢?
柳聽雪很無辜的指了指在她們身後,吐着猩紅色蛇信子的花花:“希表姐哪裏的話,隻不過……諾,你們看,有一個小客人就站在你們身後呢。”
什麽?
三個女子以及她們的丫鬟齊齊往身後看去,頓時花容失色,尖叫連綿,響徹天際……
“啊,啊,蛇啊啊……救命啊……”
“不要,不要到這裏來……”
“啊!賤婢,你踩到我的腳了。”
“柳夏瑩,你别推我啊!”
“對對,對不起,希表姐,啊!不要到我這裏來,救命啊!……”
場面一度混亂,幾個平時優雅高貴的小姐姐們,此時此刻如同罵街潑婦般你推我攘,失聲尖叫,早就看不見她們平時引以爲傲的大家閨秀之風度。
花花玩得特别開心,從這個人的腳底溜到那個人的腳邊,猩紅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看起來劇毒無比。
其他的小生靈們看到這一幕,很是不解,用它們的語言交流。
“那些人好像很怕我們诶!”
“花花玩得好開心哦……”
“我也想玩……”
于是它們紛紛爬了出來……
“啊!”又是一聲震破天際的尖叫,“蜈蚣!啊!還有蠍子!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爹爹,娘親,救命啊……”
“不要扯我啦!柳夏瑩!”
柳聽雪還覺得不夠好玩,自芯片空間取出小冰珠,彈射在葉梓希的膝蓋上,葉梓希便一屁股坐在了肮髒的泥土裏。
她以爲是身旁的柳夏瑩把她推到,大力一拽,把柳夏瑩也拽的倒在了地上。
正巧蠍子小灰就在旁邊,很開心地亮出自己引以爲傲的大鉗子給她們看。
“啊……”兩人直接給吓得哭了出來,“救命,救命啊……”
她們在這邊吓得魂飛魄散,柳聽雪在那邊笑得花枝亂顫,笑着笑着肚子就痛了,她伸手把肚子按住:“哎喲,哎喲……笑死我了……”
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說:“三位姐姐還是快點離去吧,不然……”
她話還未說完,幾個人這才想起自己是可以離開的,便如同發了狂的犀牛一般飛快往外跑,放佛身後有惡鬼在追着她們似的。
看着她們那被吓得丢了魂的背影,柳聽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邊笑邊“哎喲,哎喲”地輕呼着。
好一會過去笑意才淡了一些,把一臉莫名其妙的花花捧在手裏,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它:“真乖!”
轉而又對地上一排的小生靈說道,“還有你們也很棒棒哦。”
旋即便從芯片空間裏取出它們最喜歡的食物……鮮肉,笑吟吟地說:“諾,給你們的獎勵。”
花花它們一看見鮮肉就忘記了柳聽雪,“嗖”地一下全部撲進那堆肥美的鮮肉裏面。
柳聽雪拍拍手,繼續哼着小曲兒種她的藥草,風兒調皮地吹過,拂動她掉落的碎發,輕柔地撫摸着勤勞的女孩。
“小姐……”藍婷迷迷糊糊地揉着睡眼走過來,很是不解地問道,“剛剛有人來過麽?”
她是被吵醒的。
因爲柳聽雪每晚出去前都會在她房裏噴點安眠藥劑,導緻藍婷一直處于睡不醒的狀态。
她也很絕望,明明覺得自己精神得很,根本沒有缺少睡眠,可是每天晚上都能睡得特别沉,還起得特别晚。幸好這幾天主人沒有給她什麽新任務,不然她可就倒黴了。
“沒什麽事。”柳聽雪看也不看她,邊給種子蓋土邊說,“你去洗把臉做飯吧。”
雖然大夫人爲了表示自己的“善心”,安排廚房每天給她們送飯來,可是那些過了夜的饅頭青菜根本不能下咽。
所以她隻得去府外收購食材存儲在芯片空間裏,要用時就拿出來,倒也異常方便。
至于柴火……每一根都是她從柳府的大廚房那裏拿過來的。
藍婷身上軟綿綿的,打了個哈欠便轉身去小廚房。
連續幾天都是這種情況,每天睜開眼不是中午就是半下午,一醒來就看見柳聽雪在除草玩土,以至于她從最開始的鄙夷不屑發展到現在連看都懶得看。
傍晚,夕陽像是一縷縷金色的軟綢,無私無暇地映射在大地上。
這種閑暇時光柳聽雪自然不會放過,她坐靠在院子裏的梨花木椅子上,喝着自制的藥茶,捧着從某禦醫家偷來的醫書津津有味地看着。
有一種美,是歲月和時間不會摧殘,反而會給之增加韻味和深度的。那就是氣質之美。
柳聽雪靜靜地看着醫書,濃密且長的睫毛上落滿金色的細陽,素白的半舊流仙裙襯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在這一小片天地間,她就像誤入凡塵的仙子,美好得如同一幅畫。
花花它們很自覺地盤踞在她腳邊,不吵不鬧,享受着這天人合一的美好境界。
而院門很煞風景地被人敲響:“三小姐,你在嗎?”
花花等頓時驚得四處亂竄,看見陰暗的角落就沖過去蜷縮起來。
柳聽雪皺了皺眉頭,放下精緻的紫砂茶杯,沖廚房裏正在燒火的藍婷喊道:“藍婷,開門。”
藍婷正半眯着眼睛打瞌睡,被柳聽雪這一驚,吓得立刻蹦了起來:“啊?是!是!”
趕緊解開圍裙跑去打開院門,柳聽雪這才不徐不疾地放下醫書看向來人。
來人的面孔不生不熟,但柳聽雪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想來應該是府裏的不起眼的小厮。問道:“找我有事麽?”
“老爺和夫人讓小的請三小姐過去用晚膳。”小厮賠着笑臉說道,“夫人說,表小姐和表少爺好不容易來咱們府裏一次,怎麽着也要一家子人在一起吃頓飯。”
呵,她還當柳丞相和大夫人抽了什麽風,柳聽雪扯出一抹笑,原來是因爲葉梓希和葉梓望兩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