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瑤此時此刻隻想拿刀在柳聽雪身上捅無數個窟窿,讓她知道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多麽愚蠢的話。
柳家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柳聽雪,明明就在昨天,她還幻想着和太子殿下成親,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她的态度就截然相反。
柳夏瑩呆愣過後問道:“三妹,你方才說的不是玩笑吧?”
“有勞大姐關心,小妹方才所言,皆是内心最想說的。”柳聽雪斜睨着她,笑得很是燦爛。你們當做寶貝的楚月初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那抹笑讓楚月初炸毛,他鳳眸微眯,臉上布滿了“本太子很不爽,本太子想殺人”的恐怖陰厲。他陰森森地道:“柳聽雪,你可想好了,方才是在開玩笑還是開玩笑?”
這個女人,她就那麽迫不及待想死?他本想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誰知她得寸進尺到這種地步,還敢想着給他寫退婚書。他!一定會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聽雪含笑,很标準地福了一禮:“太子殿下,臣女想剛剛的回答已經很完整了,臣女沒有瘋,所說的話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的。難不成,太子殿下不敢與臣女賭?”
不敢?這天地間有什麽是他不敢的!
好,柳聽雪,既然你想死,就别怪本太子心狠手辣!
“本宮應下了!”楚月初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盯柳聽雪那張斑駁陸離的醜臉上,“柳聽雪,這個賭,你輸定了。”
男人,你太自大了。
柳聽雪氣定神閑地扯出一抹笑,雲淡風輕地道:“還沒到最後,太子殿下怎麽就知道結果呢。”
說完便走向那三個早就準備好的驗身嬷嬷,回眸沖楚月初說:“太子殿下,臣女今日會教你一個道理,當事情沒發展到最後一刻時,可千萬莫要妄下定論。”
說完還眨了一下左眼,顯得是那麽俏皮可愛,楚月初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不過一刹那,他便啐了自己一口,他竟因那個醜不拉幾的蠢女人而失神,簡直是不可饒恕。
除了他,還有柳夏瑩也看到了,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楚月初的神情,一雙杏眼迅速被妒火掩蓋:柳聽雪,你這個賤蹄子,爲了當上太子妃還真是不擇手段。我告訴你,你做夢,你這輩子都别想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東周國的太子妃之位隻會是我柳夏瑩的!
柳聽雪可不管她心裏那點花花腸子,說實在話,她覺得自己目前的處境委實堪憂,兒女情長不太适合她,若是真要找個男人談談戀愛,她或許會去找楚淩九……
呸!柳聽雪在心裏狠狠打了自己一下,怎麽又想起那個男人了。
那個男人太可怕,嗯……不過她要是想轟轟烈烈地再次英年早逝一番,或許可以去找他一找。
咳,收回腦子裏那些有的沒的,柳聽雪開始正視面前三個驗身嬷嬷。
其中一個露出很猙獰的笑:“三小姐,是奴婢幫您還是您自己動手呢?”
動手幹嘛?脫衣服啊?
不好意思啊,本小姐沒有在人前脫衣服的癖好。
而且這是楚月瑤在宮裏帶來的人,就算是白的,她們也會說成黑的。不管她柳聽雪是不是處子身,這三個人都會說成她已非處子。
既然如此,她就隻能使用自己的手段了。
“嬷嬷别急嘛……”柳聽雪從芯片空間取出一條紫水晶項鏈,可别小看這條項鏈,小看它,可是會吃很大虧的。
因爲這條項鏈是爲頂尖催眠大師量身定做的催眠項鏈,被催眠者隻要盯着它看,不消三秒,就會被項鏈持有人控制思想。
固然柳聽雪沒有專門學過催眠,但她好歹是華夏醫學院的天才校花,這種課也旁聽過幾節。催眠這幾個沒什麽骨氣的老嬷嬷,綽綽有餘。
很快,三個老嬷嬷的眼睛便黑成一片,呆滞的目光沒有任何神采。柳聽雪滿意地收回水晶項鏈,對着三個嬷嬷說:“你們什麽都不用知道,隻需要記得一個事實:柳家三小姐柳聽雪是清清白白的處子,即可。”
三個嬷嬷呆呆愣愣的答道:“是……”
柳聽雪心滿意足的把眼睛彎成兩個特别好看的月亮:“告訴我,你們驗證的結果是什麽?”
三個嬷嬷同時說:“柳家三小姐柳聽雪是清清白白的處子。”
“很好,現在出去告訴他們結果吧。”
她正想拍手,卻聽見從窗口傳來的一聲輕笑。
“誰!”柳聽雪笑容倏失,迅速看向窗邊。
隻見一個身着紫色軟袍的男子倚靠在窗柩上,俊秀非常的五官宛若上帝精心畫出來的,肆意的微笑裏染着玩世不恭。
他是誰,什麽時候出現的?
柳聽雪登時變得萬分戒備,滿眼警惕的望着他。
哎呀呀,這一趟真是沒白來,他今早剛剛到京都就聽端木睿說宸王差點被這個丫頭破身,沒想到他一來就看到這麽神奇的一幕。好玩……好玩……
公孫慕笛擡起白皙颀長的手摩挲下颌,漾水的桃花眼甚是勾人,玩味十足地道:“小丫頭,把那塊紫色的小東西給本少主,本少主便替你保密可好。”
少主?哪門子少主?
他叫她把東西交給他,她就得乖乖照做?
那她也忒沒面子了吧!
柳聽雪闆着臉,冷冷地哼一聲:“恕難從命。”
喲呵,小丫頭脾氣還挺大,公孫慕笛露出一抹很妖孽的笑,特别霸道地說:“丫頭,本少主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哦。”
那對不起,今天恐怕要破例了。
柳聽雪雙臂環胸,斜睨着他:“有能耐,你就來搶,不過姑奶奶可不會乖乖就範。”
“哎喲,我說小丫頭你何必呢,本少主若是動手,怕是會不小心折斷你那脆弱的小身子骨。”公孫慕笛很是無奈,他很善良的,從來不會逼人的,“要不你開個價,把那塊小東西賣給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