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太後爲了圖自個兒看笑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下懿旨,讓宗人府給端王封了兩個側妃!蔣氏還罷了,鳳氏差點打亂皇帝的計劃!要是英親王沒死,而是獲罪回來判處的話,鳳家必定會爲他求情,到時候再把一個皇子給攪和進來,豈不煩人?幸虧英親王最後“中流矢”了。
現在又鬧出一個鳳家庶女要做側妃?真是夠鬧心的。
世家女,世家女!皇帝一看到兒子們拼命的求娶世家女,心中就一陣添堵。
他不免想到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因爲生母卑微,爲了坐上那個位置,不得不拼命讨好嫡母範太後,認她爲母,然後娶了範氏小心翼翼籠絡寵愛,----當初做了多少憋屈窩氣的事兒,現在想出來就有多惡心倒胃口。
所以,皇帝對世家女有一種本能的厭惡。
之前太後下了懿旨,不好發作,隻把宗人府的官員臭罵了一頓。現今偏偏有個鳳家庶女撞上槍口,可算找到出氣的地兒了。
側妃?隻要自己活一天,鳳家庶女就一輩子都别想做側妃!
皇帝不會無聊到去爲難鳳貞娘,但是依他脾氣,隻要鳳貞娘的請封折子上來,必定是駁回的,可惜這裏頭的彎彎繞繞沒人得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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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塢裏,鳳鸾正在舉杯和蕭铎對飲。
因爲前幾天在鳳家鬧得不愉快,當時心煩,晚上就要了點小酒,把她的小臉喝得紅撲撲的。蕭铎看着歡喜,這幾天吃飯的時候,他總愛要點酒來兩人喝,說是,“反正你也不出門,喝醉了,正好睡覺。”
鳳鸾手裏端了翡翠琉璃高腳杯,裏面是很清淡的玉桂春,屬于花酒,甜甜兒的、香香的,有那麽幾分小小酒味。
蕭铎喝的是醉流霞,名字聽起來詩情畫意,卻是度數不低的濃香型白酒。
鳳鸾酒量不高,才喝了五、六杯玉桂春,便開始暈乎乎了。
蕭铎見她又喝得滿面粉霞,眼都迷離了,越看越愛,“你這個樣子最好看。”因爲前幾天不敢放開喝,明兒休沐,不免越發興緻高昂,“今天本王陪你喝個夠,反正明天不用去上朝。”
鳳鸾哼哼道:“好。”
于是喝來喝去,兩人都有那麽一點喝高了。
不過蕭铎酒量算是不錯,雖然小醉,還能自己穩着步子去洗漱,等他收拾回來,酒量不好的那位已經躺床去了。
前幾天,蕭铎每天都要上早朝,加之不在鳳鸾這裏過夜,都是吃了晚飯就走。忙的時候,就去書房找幕僚們商議事情,然後睡一宿。不忙的時候,自然是去找姬妾們那個啥啥啥,然後再睡一夜了。
今兒不急,他又折回來,想逗一逗喝醉的鳳鸾玩兒。
眼下九月初,天氣微微寒涼。鳳鸾脫得隻剩一套蜜合色的中衣中褲,蓋着薄被,露了半拉香肩,正閉着眼睛昏昏入睡。因爲甄氏最重保養,從小就女兒養得一頭又黑又軟的青絲,黑色泉水似的,蜿蜒婀娜的在繡花枕頭上鋪開。
她發如黛、臉若霞,好似沉沉夜色中綻開的一支明豔繁花。
蕭铎頓時生出一陣後悔。
自己前幾天怎麽喝完酒走了呢?如此秀色可餐,看起來可真是賞心悅目,心一動,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粉、嫩、柔、滑,沒有一處不滿意的。
滿意過後,他不免又俯身下去親了親,心中頓時一蕩。
本來端王殿下就在精力旺盛的年紀,一夜那啥幾次妥妥的,又喝了酒,那蕩起來的波浪越發停不下來。看着看着就摸,摸着摸着就親,親完還不夠,幹脆動手掀了被子一飽眼福,那養了将近兩個月的小胸脯,已經變成中号了。
這事兒裏頭有講究。
原本鳳鸾喝補湯就補身子,偏甄氏是個與衆不同的娘親,還特意送了補局部的好東西過來,交待姜媽媽,如何如何把女兒補的曲線玲珑。
效果頗爲明顯,這不……,端王殿下都看的移不開眼睛了。
然後,他伸手了,解帶子了,掀衣服了。
咳咳咳,鳳鸾姑娘不愛穿肚兜睡覺,裏面那啥,山巒波濤一覽無餘,這下子可是一大片春光入了眼!
撲!端王殿下差點噴出鼻血來,那啥火啊,那焚身啊。
“嬌嬌,大寶貝兒……”他聲音啞啞的,覺得剛才喝的酒都在體内亂蹿,伸手在上面撥了撥,白生生、粉盈盈、顫巍巍,水蜜桃似的誘人啊。要是這樣男人都沒反應,那肯定不是男人,隻能是切了根的太監。
呃……,真是要命!
還等什麽等?三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不不,這些早就丢到爪哇國去了。
“唔?”鳳鸾眉頭微皺,迷迷糊糊的被人弄醒不舒服,而且胸前涼涼的,本能的就去伸手扯被子,扯來扯去,偏偏被子一直跟自己較勁兒。扯不上來,又困,便翻了個身趴過去睡,然後微微蜷縮。
蜜色一團兒,好似一隻午後曬足太陽的慵懶小貓。
“嬌嬌,嬌嬌……”蕭铎可是顧不得了,外袍都沒脫,直接蹬了靴子爬上去,長長手臂抄過她的腰身,緊緊捏住那團柔軟,“你腰不疼了吧?嗯?”他覺得口渴,身體更是渴得慌,在那水蜜桃尖尖上咬了一口,“咱們試試好不好?我輕輕的……”
鳳鸾暈乎乎的睡着,沒應他,也沒有動彈。
蕭铎将她掰了過來,卻是一怔。
那豔若三月桃花的粉色小臉上面,挂着兩滴清淚,她微微蹙眉,像是在夢裏夢見什麽傷心事,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怎麽了?”蕭铎怕她做噩夢醒不過來,輕輕推她,“阿鸾,醒醒,醒醒。”
鳳鸾被他搖了一陣,總算醒了。
“夢見什麽了?還掉淚。”
鳳鸾睜開迷迷蒙蒙的水洗眸子,望着他,夢中的景象和現實重疊,夢裏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和眼前溫柔多情的男人,長着一模一樣的臉。
“孩子……”那個冷冷的聲音,還在她的腦海裏面不停回蕩。
“說話啊。”蕭铎皺眉,“你可不是被魇住了吧。”
“沒。”鳳鸾搖頭輕聲,“沒事。”她移開視線,不想看見他的臉,“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有點吓着了,現在醒過來就好了。”
“夢見什麽了?”他問。
夢見你了,夢見前世無情無義的你了。
可是這話不能說。
鳳鸾搖搖頭,“亂七八糟的噩夢,不說了,忘了就好了。”
“沒事就好。”蕭铎的欲.念被她一打岔,倒是澆滅了不少,但還是剩下一大半,下面那玩意兒還挺着,“我……”眼下不是開口的好時機,不然顯得跟色中餓鬼似的,他忍了忍,先下去倒了一碗茶喝。
鳳鸾在床.上坐了片刻,清醒點了,問道:“王爺怎麽還沒有走?”
“嗯。”蕭铎大馬金刀坐在桌子邊兒,背對着她,心下有點古怪的感覺,----自己好像寵她寵得過了頭。要隔以前,隻要自己想做那事兒了,還不是找誰是誰,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那用顧及這個顧着那個的?可是扭頭見她淚光瑩瑩的,又下不去手。
更何況,那還是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小姐,不是魏氏那種人。
----太過輕慢不好。
“你自己早點睡罷。”他起身,叫了姜媽媽等人進來陪着,自己消了火氣出門,站在暖香塢的台階上,望着星空,尋摸着是該冷靜冷靜了。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誤人!
蕭铎決定不對鳳鸾那麽寵愛,今晚随便找個姬妾,自己先爽快了再說,不然總是這麽憋着,憋出毛病來可不好。他卻沒有仔細想想,本身憐惜她沒有強行圓房,便是對她的另一種寵愛了。
去哪兒呢?蔣氏似乎太嫩了,又是青桃子似的條闆身材,再說今夜火大,她隻怕經不住自己搓磨,到時候哭哭啼啼的,一準兒敗了自己興緻。苗氏麽,畢竟年紀在那裏放着,還算知道溫柔順從男人,就是有點别别扭扭的。
想了一圈兒,蕭铎還是去了魏氏的暗香齋。
第二天,鳳鸾梳洗打扮完去葳蕤堂請安,隻見着了蔣側妃和苗夫人,不見一向老實規矩的魏氏,不免詫異,“怎麽少了一個?”
端王妃微笑道:“魏氏早起下床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說是明兒再過來請安。”
鳳鸾“哦”了一聲,沒有在意。
蔣側妃心下泛酸,哼,沒想到魏氏那種老實笨笨的人,居然也會拿喬!不就是昨兒服侍了王爺一晚,就敢拿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腰疼似的,真是可惡!不過繼而想想,王爺的确很會折騰的人,每次他來,自己第二天也是腰酸背痛的。
她心下的滋味兒就更複雜了。
不知道王爺昨晚怎麽折騰魏氏,至少得兩、三次吧?四次?隻怕各種花樣都有,她想起上次自己被摁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桌子被搖晃的“嘎吱”亂響,不免又羞又臊,怕被人看出來趕緊低了頭。
“冬天快到了。”端王妃的肚子越來越大,往後靠着椅子,笑道:“等下你們各自挑挑料子,預備做冬天的新衣裳,大夥兒暖暖和和的好過冬。”
“我來看看。”鳳鸾先去了桌子邊兒,不客氣的指了藏枝紅和海棠紅,“這兩匹我要了,做裙子好看,嗯……,做兩條十六福的百褶拖尾裙。”又要了一匹泥金的,一匹玫瑰紫的,“這兩匹可以做衣裳。”
蔣側妃心裏氣得暗暗咬牙。
真是的,鳳氏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每次她都是挑最好的!好似王府裏面除了王妃娘娘,就數她是第一人了!憑什麽呀?不就是仗着出身好點,有個表姐撐腰麽?自己還是王爺的表妹呢。
等自己将來生下兒子……
“蔣側妃。”端王妃打斷了她的遐想,微笑道:“你也挑挑,剩下的讓苗夫人挑,魏氏的我讓人送去。”跟她客套,“隻管挑你喜歡的,我的已經先選過了。”
喜歡的都被人挑走了!
蔣側妃心裏不滿,可是眼下她才剛剛進端王府,又沒有兒子傍身,腰子挺不起來,隻做柔順模樣,“是。”上前挑走了桃紅、玫紅,還有湖綠和杏黃,都是嬌豔明媚的顔色,勉強符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