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的目光鎖着他妖娆的眼,手離開他的肩膀,滑向他的衣襟,順手一帶,把他的衣衫連着裏面中衣一起扯了開來,露出他一對漂亮的鎖骨,以及一片白希的肌膚。ai悫鹉琻
他絲毫沒有反抗,眼角噙着千般媚意,萬般風情。
鳳淺指尖從他的耳後慢慢劃下,掠過他的脖子,贊歎地在他精緻的鎖骨上徘徊了一會兒,再一路往下,動作逍魂得讓身下人呼吸一窒,“這樣?”
他眸子微眯,慢慢地燃起一小撮火苗,蓦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
她擡頭,媚極的眉眼就在她咫前,近得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她有些迷糊,“你怎麽了。”
他噓了一聲,阻止她再說下去,唇一點一點地向她貼近。
鳳錦隐約聽見對面客房裏傳來兩聲輾轉的喘息聲,即便是看不見,也能感覺到那一屋的春意,嘴角勾直敢一絲滿意的笑意。
聽見有人急急上樓來的腳步聲,忙打開門,站到對面屋外,做出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
來人果然是父親鎮南王,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皇甫天佑沒有一起來。
如果有皇甫天佑作證,父親就算想偏幫私瞞也是不行的。
現在隻有父親帶着一從家丁前來,鳳錦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在鎮南王面前,她沒有機會問丫頭爲什麽不見皇甫天佑。
鎮南王到了門口,睨了眼鳳錦,眉心一蹙,沒有立刻讓人撞開房門。
鳳淺知道父親是在想辦法把這事給遮掩過去,害怕夜長夢多,忙遞了個眼神給父親身後的一個家丁。
那家丁是被她重金買通的。
那家丁得了指示,不等鎮南王開口,搶先一腳踹開房門。
鎮南王怒不可遏,還沒來得及發作,鳳錦的丫頭驚訝低叫,“這不是政國公剛才穿着的衣裳?”
床前斜搭着一件藍色的錦袍,錦袍上壓着一條同色的繡金腰帶。
鎮南王皺眉,瞥了鳳錦一眼。
鳳錦裝出受傷的樣子,然後沖着裏面憤怒道:“鳳淺,你一邊向皇上爲我求了婚事,卻一邊勾搭我未來的丈夫。你不要臉也就算了,做什麽欺我到這一步?”
如果在這時候,鳳淺和西門政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那是欺君。
鎮南王知道鳳錦是虞姬和鳳國梁私通所生,對她的那點父女之情也随之淡了。
再沒有半點猶豫地答應北皇,把鳳錦退給西門政。
鳳淺向北皇讨要的婚事不會再進行下去,還會落下個欺君之罪。
就算北皇顧忌虞皇,不會判她死罪,但活罪卻是難免。
鳳淺平時怎麽胡鬧,影響的隻是她個人的名譽,但這件事,打的是北皇的臉,損害的是北皇的顔面。
鎮南王氣得臉色發青,這件事分明是鳳錦自救的辦法,要怪隻能怪鳳淺太過亂來,腦子裏七拐八轉,尋思着怎麽把這事暫時壓一壓。
這件事抖出來,雖然受罰的是鳳淺,但連帶着整個鎮南王府都會沒臉,他也會成爲朝中的笑柄。
所以,不管從哪方便來說,鎮南王都會不顧一切地把這事給強壓下去。
鳳錦布下這局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鎮南王的反應,不等鎮南王開口,先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錦兒平時雖然不懂得怎麽讨父親歡心,但錦兒終究是父親的親生骨肉,裏頭那位雖然是我的嫡親妹妹,但仍求父親還錦兒一個公道。”
雖然她一口一個親生骨肉,讓鎮南王聽着十分刺耳,但有了鳳錦的這句話,他再偏幫鳳淺,那麽就會落下個不公的罵名。
鳳淺報複,把鳳錦嫁給西門政,他無話可說,但鳳淺在把鳳錦嫁給西門政的同時,和西門政私通,确實不該。
就算他想偏幫,也有些拉不下臉。
如果鳳淺真做出這種敗德的事,讓她吃些苦頭也好。
怒氣騰騰地向屋裏看去,但隻是一眼,他眼中滔天的怒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變成訝然,再接下來卻是一臉的尴尬。
鳳錦見鳳淺神色有異,忍不住也回頭往屋裏看去。
這一看,身體瞬間冷了半邊,怔怔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裏床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撩開。
鳳淺側躺在床裏,而半依在她外側的年輕男子,正披衣下床。
媚色妖娆的眉眼,豔色的唇,一顧一盼竟是絕色風華,哪裏是那整天假裝正經的西門政,而是豔名從虞國一直傳到北皇來的甯王,也正是鳳淺現在的準夫君。
虞國皇家在男女之事上,本就開放。
鳳淺和甯王雖然沒有大婚,但名分已經定下,偷偷滾一滾床單,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鎮南王看了眼僵在地上的鳳錦,說不出的嫌惡。身後下人吓得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甯王雖然風流之名在外,但不表示他在風流時喜歡被人圍觀。
風流之态還沒退去,眼底卻浮上一抹冷意。他淡定地轉身,拉起被子把鳳淺蓋得嚴嚴實實,才起身披了外衣,打橫抱起鳳淺走出客房,淡看向鎮南王。
論關系,鎮南王是無顔的老丈人,但老丈人管不了女兒和丈夫閨房裏的事。
論身份,鎮南王和甯王都是王爺,沒誰比誰大。
鎮南王在政治上打滾多年,也算是猴精一個,但這樣的局面卻從來沒有處理過,也有些郁悶,隻得含糊道:“有些誤會。”
甯王斜瞥了跪在地上的鳳錦一眼,嘴角抽出一絲冷意,把鳳淺往鎮南王懷裏一送,“郡主中了情盅,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既然王爺來了,就麻煩王爺帶她回去。”
鎮南王看着懷中女兒,臉上果然有些不正常的紅,怔了一下,若有所悟,向無顔道了謝。
按理這事,應該到此爲止。但鳳錦明明看見政國公進屋,卻突然變成了無顔,哪裏肯相信,指着無顔尖聲叫道:“他一定是西門政假扮的。”
西門政是國字臉,而無顔是瓜子臉,兩張完全不同類型的臉。
鎮南王臉色變了好幾次,終于冷聲喝道:“住口。”
鳳錦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地瞪着站立在面前的無顔,就算西門政可以易容,扮成甯王的樣子,但甯王的風華,卻不是随便一個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整個人呆了,不明白她布下的局,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鎮南王狠狠地瞪了鳳錦一眼,抱着鳳淺快步離開。
雖然甯王說鳳淺沒什麽事了,但他哪裏能因爲甯王的一句話,就放下心,抱着鳳淺快步離開,吩咐下人先快馬加鞭地回府,通知太醫先到鳳淺房中等着。
片刻間,鎮南王帶來的人走得一個不剩,隻留下軟坐在地上的鳳錦和她帶來的兩個丫頭。
無顔淡瞟了那兩個丫頭一眼,示意她退開。
那兩個丫頭已經知道無顔的身份,見自己家小姐怔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敢違逆甯王,悄然退去。
無顔在鳳錦面前蹲下,眼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氣,笑盈盈地看着鳳錦。
鳳錦恨得咬牙,“你是想看我的笑話?”
“還有笑話可以看?”無顔扇子柄挑起她的下巴。
鳳錦陷害鳳淺不成功,她嫁西門政就是鐵闆釘釘,心裏一片冰冷,“你不是想看笑話,爲什麽不走?”
“我可以幫你。”無顔收回扇子,慢慢抖開來扇了兩扇。
“你能幫我什麽?”
“鬥鳳淺啊!”
鳳錦敢肯定,西門政是進了鳳淺的那間房的,如果不是無顔壞事,她今天的這一仗絕對赢了,冷笑,“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鳳淺和我有夫妻之名,你用西門政來陷害她,讓我的臉往哪兒擱?我什麽事都能忍,但這種打臉的事不能忍。不過除了這點,在别的方便和她鬥鬥,本王還是很有興趣的。”
“爲什麽?”
“本王好歹也是虞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你想在虞國立足,居然不知道我最大的愛好是什麽?”
不管哪個年代,能奪取皇位的人,都不可能僅靠着滿腦袋的奢望就能坐上那個位置的。
要想鬥垮别的皇子皇女,就得有百般手段,可以拉攏的大臣拉攏,不能拉攏的除掉,這是必修課。
無論是拉攏還是除掉,都得對這個大臣十分了解,喜好更是拉攏人心的重點突破口。
鳳錦有坐上那皇位的野心,又怎麽可能不對虞國朝中大臣做過深入了解?
她被無顔一問,立刻反應過來。
無顔最大的樂趣就是和雲末鬥。而雲末一直護着鳳淺,那麽無顔要鬥雲末,也就會從鳳淺下手。
雲末已經寵了鳳淺七年,無顔以寵來竟争,在時間上就占了下風,所以他劍走偏風,扶持一個可以和鳳淺相鬥的人來鬥雲末,也是條好路。
鳳錦想通了來龍去脈,眼睛一亮,但接着又洩氣道:“可惜我就要嫁西門政了,等我嫁了西門政,在她面前就更沒了地位,還怎麽鬥?”
無顔眼角微微揚起,“隻要局布得好,就算是再弱的棋子,也會成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