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身上,腰壓着她的背,屁股很好的鑲在她凹下去的後腰上,再往下大腿壓在她屁股上,貼合得沒有一點空隙。ai悫鹉琻
她助骨下的是小玉同學的大刀刀柄,真是坑爹的。
小玉同學扮女人的時候,她沒看見他的大刀藏在哪裏,想必他身上也有類型三生镯一類的納物空間。
這年代練武的人謹慎,睡覺時武器總是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所以昨晚小玉同學進了客棧脫下女裝後,就拿出了他的寶貝刀。
現在他睡在她身上,而他的寶貝刀在她身下。
萬一這時候有人砍來了,看你這二貨怎麽取刀招架。
鳳淺被他壓得腰都快斷了,忍着痛試着從他身下爬開。
她一動,身上的坑爹貨也跟着翻了個身,這一翻,竟從仰躺在她身上,變成了趴在了她身上,比剛才還壓得實在。
剛從刀柄上挪開的肋骨又重重地壓了回去,還正好壓在壓了一晚的痛處上,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氣。
鳳淺恨得磨牙,在他耳邊吹風,“小玉兒,你是不是想姐兒給你松松皮啊?”
玉玄本是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時候,冷不丁聽見她的聲音,蓦地睜眼,看見鳳淺和他鼻尖對着鼻尖,嘴對着嘴,怔了一下,俏臉立刻黑如鍋底,怒吼出聲,“滾!”
“滾你妹啊!”鳳淺被壓得一肚子火還沒發,他倒先發威。
“你要不要臉,乘老子睡覺,幹這種占老子便宜的龌龊之事。”
鳳淺被這二貨氣得笑,“你看清楚是誰壓誰,是誰占誰的便宜,是誰龌龊?”
她說完,特意拱了拱屁股,提醒他。
玉玄愣了一下,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而她就在自己身下,那種柔軟的感覺勾畫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玉玄有嘴難言,窘得恨不得鑽到地底去,美人臉漲得通紅,慌慌張張地從鳳淺身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門口逃竄。
一腳剛邁下床,另一隻腳突然被鳳淺拽住,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個狗吃屎,回頭見鳳淺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放,惱羞成怒,“放手。”
鳳淺臉痛,腰痛,肋骨痛,也憋着一肚子氣,那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氣得臉青,“要出去,也得換了女裝再出去。”
“去他奶奶的女裝。”玉玄急怒之下使了橫。
“你要出去尋死,我不攔你,但你别拖着我和整個長樂府的人一起。”
玉玄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男式中衣,他進房是女裝,出房是男裝,立刻就能引起對方注意。
魂殿分壇一夜之間死了上千頂類殺手,犁頭村的人不會不知道。
犁頭村表面看上去平靜,實際上在暗中不露聲色的搜尋對頭。
對方一旦發現他們不妥,立刻就會對他們下殺手。
他倒是不用怕,大不了一路打殺出去。
但鳳淺這個累贅多半得死在這裏,而且他們的身份一旦被查出來,整個長樂府都會陷入險境。
他不能義氣用事,這模樣确實不能出去。
但這麽留下又覺得沒臉,把心一橫,抓起床上大刀,扛在肩膀上,做出一副很爺們的樣子,哼道:“老子是男人,一夜七次郎,被叫來這鳥地方,女人都沒得碰一下。”男人想女人,天經地義。
鳳淺正直腰痛,彎腰痛,吸氣痛,吐氣也痛,坐立不安,聽玉玄死要面子的吹牛話,氣得笑,“一夜七次郎,是吧?你男扮女裝,花娘是不能找了,免費現成的姑娘有一個,要不要?”
說着作勢向他撲過去。
玉玄臉一白,顧不得再裝爺們,大刀擋在要害前面,到處亂跳躲避鳳淺的魔爪,“你胸小屁股也小,老子對你沒興趣。”
“你沒興趣沒關系,男人嘛,撩撥幾下就行了。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
“你要不要臉。”
“我沒臉。”
玉玄氣塞,“今天不是朔月,你不許亂來。”
鳳淺死豬不怕開水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敢不聽話,我就沖着外面喊,我是鳳淺。他們對我未必感興趣,但對我身邊的幾位公子想必是很感興趣的。”
玉玄臉色變了幾變,終于焉了,“你到底要怎麽樣?”
“你把我渾身骨頭都壓散了,難道不要給我捏一捏?”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摸到門外。
聽見門裏傳來女子頗爲不滿的聲音,“你能不能專心點?”
男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哼哼,“知道了。”
女人,“再使勁點,再使勁點,啊!你作死啊,想痛死姑奶奶啊?”
有腳步聲傳來,人影忙悄悄離開,蹲在小客棧外的拐角處,眼眨也不眨地緊盯着客棧門口。
一柱香後,美如嬌花的紅衣少女和文秀公子雙雙從客棧出來,二人臉色難看,誰也不理誰。
街角的那位立刻想到剛才在房門外聽到的話。
美人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多半是小白臉體力不行,辦事不力。
如果不是小白臉不行,也不會這麽快出來,至于小白臉臉上的紅印子,也就很好解釋了,自然就是美人沒得到滿足,發火打的。
這麽貪歡的少年男女,怎麽看都不可能有本事殺死分壇裏上千名一等一的高手。
盯梢目送二人走遠,放心回去交差。
鳳淺嫌桃花節無聊,在進宮的路上,偷偷溜出去鬼混的風聲在京裏傳來。
鎮南王府!
老太太摔了茶碗,指鎮南王罵道:“這就是你生出的好女兒,把我們鳳家的臉全丢光了。”
鎮南王微微不悅,“難道娘是想她死在外面?”
“她死在外面,也強過丢盡了鳳家的臉。”
鎮南王臉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如果當初娘善待淺兒,把她好好地養在府裏,也養不出她現在的頑劣性子。”
老太太氣得臉青,“你這是在責怪我?”
“不敢責怪母親,隻怪我當年不該把她獨自留在府裏。”鎮南王憤然起身,拂袖而去。
老太太指着鎮南王的背影,“你……你這是什麽态度?”
虞姬立刻上前給老太太順氣,“娘,他這幾天心情不好,您别跟他一般見識。”
老太太哼了一聲,罵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那麽個不自愛的娘,才生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這個沒眼色的畜牲,有你這麽好的媳婦還不知足,整天惦記着那個狐狸精,把鳳淺小踐人寵得無法無天。”
“那女人這麽多年也沒個消息,想必也不在世上了,過了的事,娘也别再放在心上。”
“還是你賢惠。那小踐人肯聽你教誨,有錦兒一半懂事,也不至于把我們鳳家這麽多年的名譽給敗光了。”
“鳳淺不懂事,等她回府,叫來好好教訓就是,何必動這麽大的氣,氣壞了身子。再說,她才回京,就被召進了宮,可見皇上和太後都容不下她這樣胡來。她這次進宮,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以後也不敢再胡來了。”
這些話,老太太聽着舒服,點了點頭,“他還是不肯進你的屋?”
虞姬臉色微微一暗。
老太太重重一哼了一聲,“真是個畜牲,真要鳳家斷子絕孫不成?”
虞姬委屈得低下頭,“媳婦不孝。”
老太太歎了口氣,“算了,這些年,你也夠委屈的。這些天,那畜牲到處找鳳淺,你也跟着受累,現在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虞姬答應出去。
老太太叫來心腹嬷嬷,“前些天給王爺送去的那兩個通房,王爺可有收房?”
嬷嬷道:“說是王爺不許她們進屋服侍。”
老太太皺眉,“他都怨了我十幾年了,難道這氣還沒消嗎?”
“王爺不是氣沒消,而是放不下原先的夫人。”
“那女人,真沒一點消息?”
嬷嬷搖頭,“如果有消息,王爺也不會不帶她回來。”
老太太長歎了口氣,沉默下去。
北朝太後殿!
良妃一臉委屈,怯生生地跪在太後腳下,低眉垂眼,“是妾身無能,沒能讓桃花節盡善盡美,才鬧出這事,讓皇上震怒。”
太後冷哼了一聲,“鳳淺目中無人,怎麽怪得了良妃。”
“可是……”
“你不用自責,就算鳳淺的身份再怎麽不尋常,本宮也不能再由着她繼續蔑視皇家。你起來吧,别總跪着了。”
“謝太後。”良妃垂着的眼裏閃過一抹冷笑,鳳淺,西門家豈是好欺負的。
太後回頭問身邊嬷嬷,“鳳淺現在在哪裏?”
嬷嬷道:“回太後,長樂郡主在禦書房。”
太後臉沉了下去。
禦書房!
北皇退開左右,隻留鳳淺。
溫和地看了她一陣,歎了口氣,“雲夕可有爲難你?”
鳳淺裝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