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隻剩下她和禽獸兩個人的時候,狠狠地掐他一把然後就能逃走了。
可是藏在指甲縫裏的麻藥被他洗得灰渣都不剩。
他洗幹淨了她的手,又親自用軟巾給她仔細抹幹,他小心仔細的程度,和之前婆子給她搓身子時,恨不得把她的皮刮下來一層簡直是天地之别。
也因爲他做的太仔細,太溫柔,就自然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暧昧味道。
他看着半裹在軟巾裏的白嫩小手,眼裏騰騰地燃起兩撮*火苗,接着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鳳淺還很無良地看見他紫色的袍子有了明顯變化……
他手一揮,把身邊的清涼美人全趕下了車,隻剩下鳳淺和紗帳外的憐心。
鳳淺心裏‘咯噔’一下,完了,禽獸真發情了。
正尋思着,是不是該動用雲末給她的那支保命钗子,直接行刺了他,然後再來個魚死網破。
在衆美人全部下車後,卻見另有婆子送了個裹着被子的美人上來。
美人一上車,就被揭去被子,這美人身上yi絲不gua,頭上發钗都沒有一根,真是幹淨的不能再幹淨。
這美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不是剛才那些清涼美人能比的,最關鍵的是這個美人相貌和她,或者說跟她母親有些相似。
雲夕有些不舍得放開鳳淺的手,把美人抱進懷裏,拿眼神示意鳳淺走開,和憐心以及那頭老虎坐在一處。
鳳淺松了口氣,難得聽話地立刻滾蛋,如果不是車門又再被鎖住,她更願意滾下馬車。
憐心或許是玩老虎玩得無聊,已經睡了,隻剩下她和老虎一起隔着紗簾,看着雲夕按着美人翻雲覆雨。
這讓她很不自在。
避開視線,卻沒辦法不讓那聲音傳進耳朵。
轉頭見老虎正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怕老虎受裏頭禽獸影響,跟着發情,不着痕迹地往旁邊挪挪,再挪挪,盡可能地離這頭老虎遠些。
差不多挪到門邊上,心想,等禽獸完事,外頭開門接美人出去的時候,她或許可以乘這機會跳下車逃跑,禽獸剛爽過,未必有力氣追她,而車下的人反應過來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她速度夠快,未必不能跑掉。
剛打好主意,突然眼角餘光發現裏頭絞在一起的兩個人,卻見雲夕動作已經停下,正撐起身子饒有興趣地看她。
随着他的視線,她發現自己坐在門邊上,無遮無攔,兩條腿全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實在刺眼。
暗暗叫苦,這模樣,隻怕等不到他完事,就能被他拽過去蹂躏。
又不露聲色的往老虎的所在的位置挪挪,再挪挪,最後挪到老虎身邊。
等她把能藏的藏好,果然禽獸把目光收了回去,又開始他的運動。
鳳淺皺眉,熬到這時候,都不見有人來救她,越加認識到,真遇上什麽事,靠人不如靠己。
搜腸刮肚地想着對付禽獸的辦法。
以她現在這沒鬼用的身子骨,用她最喜歡的武力肯定行不通。
鬥智,雲夕這人喜怒無常,又完全沒有節操,又不按常規出牌,想和他周旋,又不被他吃掉,也比較困難。
算來算去,剩下的還是隻有下毒。
但從他給她洗手來看,就知道這人眼神毒辣,一般的下毒手段絕對行不通。
鳳淺把影子給她的卷軸重新仔細默了一遍。
發現如果她的煉藥等級上一個層次,可以把她現在會的麻藥提升一個等級。
真正做到無色無味,可以抹在任何地方,見風就幹,完全看不出來,沾酒就化,但除了酒以化開以外,随便怎麽洗也洗不掉。
照着她現在的修煉程度,要上一個等級,最少得一年半載。
按理這個辦法不可行,但肉丸子說三生幽境裏靈力充沛,修煉可以事倍功半。
鳳淺存着僥幸心理,不再理會裏頭做得正歡的兩個人,讓自己的元魂進入三生幽境。
這樣元魂進入三生幽境的修煉谷和朔月進入完全不同。
剛邁了進去,就有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勉強支撐着沒被那股強大的氣浪沖出去。
她能看見的也隻有腳邊的一角地方。
影子很體貼得把她的金砂鼎放在她能看見的這一方角落上,旁邊放着她目前可以修煉的丹藥。
鳳淺試着往前一步,氣浪翻江倒海地襲來,頓時透不過氣。
吓得忙縮了回去,不敢再貿然往前,老老實實地守着腳下這方角落,取了藥材抛入煉丹爐。
影子一身白衣飄然若仙,遠遠看着專門煉丹的鳳淺,嘴角浮上一抹淺淡笑意。
他身邊肉丸子苦悶得直撓樹皮。
影子睨了它一眼,“爪子不痛。”
“不痛。”心痛。
“正好,鳳淺下一階要煉的丹藥,正好缺這味樹皮,你多撓些。”
肉丸子立刻停手,“剛才不覺得痛,現在開始痛了。”
影子笑笑,轉身離開修煉谷。
鳳淺隻煉了一味丹藥,就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知道不能再強撐下去,依依不舍得離開三生幽境。
她以前煉這味丹藥,少說也要二十幾個時辰。
動手之前,隻是想試試手,沒指望能十幾個時辰的太平時間。
結果一口氣把丹藥煉成了,有些意外。
睜開眼,意外地發現,雲夕居然還沒有完事,隻是美人的聲音已經從之前的逍魂申銀變成了微弱的痛苦喘息。
鳳淺驚歎禽獸的持久力。
看向一旁的計時砂漏,從她進入三生幽境到現在隻有一個時辰時間。
怔了一下,再看,愣是認了半天,才相信那砂漏沒出問題。
在三生幽境裏,原本需要二十幾個時辰才煉得出的丹藥,在三生幽境中隻需要不到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在三生幽境裏修煉效率最少是在這外頭修煉的二十幾倍。
照這個進度來看,如果勤快些,煉到下一階,也用不了太久。
這一發現讓鳳淺頓時來了精神。
如果不是被氣浪沖的心頭悶漲還沒有恢複,恨不得立刻重回三生幽境再煉一味丹。
正在高興,突然發現裏頭沒了動靜。
完事了?
鳳淺睜隻眼閉隻眼地往裏瞄。
見禽獸正退出來,刹時間,鳳淺被那不正常的尺寸驚得呆了。
目測都得一尺有多……
下意識地往躺在地上的美人看去,那美人臉色灰白,睜着眼,一動不動,已經死去,腿間果然有一絲暗黑的血迹滲出,慢慢淌開。
鳳淺小臉一白,他還沒完事?
忽地見他睨着她,勾了勾手指。
鳳淺全身汗毛刷地一下豎了起來,正想搖頭,打死不過去,如果他敢撲上來,她就用钗子紮他,紮不死他,就紮死自己。
突然身邊老虎站起身,歡天喜地地竄了過去,趴在他面前。
鳳淺打了個寒戰!
她糾結的表情落在雲夕眼裏,雲夕勾唇一笑,渾然不理身邊死去的女人,手撐着頭,斜靠上老虎,屈起一條腿,看着鳳淺,雙手動作着……
良久,雲夕閉着眼,略休息了一下,拉響小金鈴,有人進來飛快地用被子裹了屍體出去,接着另有美人端着水進來爲他清理。
做這些事的美人手法熟練,而且非常安靜,安靜得做完事,給他披上幹淨的袍子,就立刻退去。
雲夕起身,慢慢走向鳳淺。
鳳淺皺眉,警惕地瞪着他,背在身後的手握緊那隻钗子。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叫你鳳兒,可好?”
鳳淺牙酸了一下。
他也不管她說好還是不好,接着道:“鳳兒,别妄想用你的那根钗子紮我,或者自殺,不管哪樣,你都不會成功,隻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讓你留着那钗子,是覺得你戴着那钗子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