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論罪廢太子

皇帝越發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低沉的聲音透着威儀,道:“太子,你身爲太子,在朕休養的這段時間,竟任由大臣私下結交,分幫結派,讓朝中權貴結黨營私,相互傾軋,朝綱紊亂,其爲罪一。”

公冶溪沒有想到皇帝一開口便指責自己,驚訝的擡起頭,茫然道:“父皇……”

皇帝無視公冶溪的表情,低沉的聲音續道:“朕休養的這段時間,東陽城内瘟疫肆虐,瀾滄江兩岸水災泛濫,西北荒地赤地千裏,名聞天下的第一樓被神秘勢力洗劫一空,整個大照王朝人心惶惶,可是你身爲太子,竟不聞不問,其爲罪二。”

“陛下……”皇後見皇帝如此,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忙離座跪倒在皇帝面前,道,“陛下開恩。”

皇帝冷冷的看了皇後一眼,又将視線轉向公冶溪,道:“今日,你的弟弟們爲一個女子大打出手,你不但沒能阻止他們,反而讓事情愈演愈烈,甚至發展到械鬥,擾亂宮中秩序,叫你的母後受驚,其爲罪三。”

“而事情發生後,在朕面前,你身爲他們的兄長,竟第一個爲自己開脫,其爲罪四。”

“太子,這第一樁罪,說明你無治國之才,第二樁罪,說明你無愛民之心,第三樁罪,說明你不能服衆,這四樁,說明你沒有擔當……”

皇帝的聲音緩緩低沉下來:“公冶溪,你告訴朕,這太子之位,未來的皇帝,你有何德何能泰然居之?”

“父皇!父皇……”公冶溪忙膝行到階下,匍匐在地,聲淚俱下道:“兒臣知罪,求父皇開恩,父皇開恩……”

“陛下,溪兒知錯了,您就饒他這次吧。”皇後也忙上前求情,深深叩拜下去。

皇帝的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大臣便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丞相尹燕翔也出列求情,道:“陛下,太子年輕,難免疏忽,還請陛下網開一面,饒恕太子這次。”

朝中保太子的大臣也紛紛跟着出列,夜雪大略看了看,竟有不下半數之多。

皇帝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低沉的聲音含着威壓,道:“朕,才是這大照王朝的皇帝,朕說的話,便是聖旨,朕要廢太子,他便再不是太子,朕要誰做皇帝,誰便是天之驕子,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衆人如何承受的住皇帝這樣的話,全部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皇帝冷冷的掃視衆人,不着痕迹扶住龍椅的扶手穩住身形,低沉的聲音道:“孫明禮,給朕拟旨。”

“是。”

皇帝蒼老的雙眸突然閃爍出奇異的亮光,隻聽他低沉的聲音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太子公冶溪無才無德,難當大任,酌,今日起廢黜其太子之位,留溪王封号,賜西北新洲爲封地,酌令溪王即日赴任,欽此。”

“陛下……”

“皇上……”

滿朝的哀求聲響起,但見皇帝那決絕的态度,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既然大局已定,衆人也隻得遵旨。

此時的公冶溪卻異常鎮定,他極恭謹的向皇帝施了三跪九叩之禮,然後接旨謝恩。

皇後何曾見過公冶溪如此,美眸轉了轉,也跟着謝了恩,道:“陛下,臣妾偶感不适,想先回宮,望陛下恩準。”

皇帝冷淡的看着皇後,道:“梓潼,朕以爲,你還是留下來好些。”

公冶溪便扶着皇後在一旁的錦凳落座。

皇帝低沉的聲音又道:“孫明禮,再拟聖旨。”

滿朝文武全都驚異起來,可此時,那高立在台階之上,寶座之前的男人,明明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卻用餘威将局面控制在了手中。

每個人都知道,此時,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而那站出來說,走出來做的,必會成爲這場政權更疊的第一個祭品。

夜雪藏身在屏風後,清冷的唇角緩緩勾起,她一直在等的時刻終于來了。

隻聽皇帝低沉雄厚的聲音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皇七子公冶墨,平邊亂,穩軍心,肅朝堂,歸民心,身負安邦定國之韬略,心懷家國社稷之仁心,功在社稷,深肖朕躬,可承大位,立爲新主,朕大去後,襲承朕位,以托萬民。茲恪遵祖命,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于即日起,授公冶墨以禦玺,立爲新皇,正位朝堂,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欽此。”

皇帝頒下這樣的聖旨,朝中有那麽一瞬間的寂靜,唯獨公冶清突然輕輕一笑,拂衣下拜,高呼:“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跪拜高呼:“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唯獨公冶墨直直的跪在原地,沉冷的赤眸直直望着皇帝。

皇帝見公冶墨如此,便一步步走下台階,彎腰将消瘦枯槁的手放在公冶墨的肩上,低沉的聲音透着蒼老與疲憊,道:“墨兒,朕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皇帝,朕的子民,還有我們公冶家的興衰,全都交給你了。”

“父皇……”公冶墨薄唇抿了幾抿,沉冷的聲音終于道:“父皇,兒臣……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

藏身在屏風後的夜雪,聽見公冶墨這樣說,幾乎要笑出聲來,冷漠的鳳眸中閃過深深的絕望。

“父皇……”

“陛下……”

外面突然傳來了驚呼聲,夜雪緩緩從屏風後轉出來,隻見皇帝已經躺在了公冶墨的懷裏,蒼白泛着青紫的嘴唇顫抖着,似乎在說些什麽。

夜雪冷漠的看了一眼,緩步走下台階。

衆人此時正沉浸在皇帝即将駕崩的驚異中,卻突然發現夜雪竟從皇帝寶座的屏風後走了出來,若是别的地方也就罷了,可是,這裏是承月殿,而殿内那高大的九龍畫屏後,正是皇室列祖的牌位畫像供奉之處。

夜雪在衆人的訝異中,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向着倒在公冶墨懷裏的老皇帝十分恭謹的屈膝一拜,道:“陛下聖明,爲我們大照王朝,選了一位明君、聖主。”

皇帝已經擴散的視線,聽見夜雪的聲音,緩緩轉向她,蒼白的薄唇突然顫抖起來,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此時,皇帝已是強弩之末,枯槁的手突然一沉,便一命嗚呼矣。

“父皇……”

“皇上……”

孫明禮忙上前查看,見皇帝雙目緊閉,面色灰敗,氣息全無,便跪倒在地,高呼:“皇上……賓天了。”

殿中衆人全部跪倒,就連守在殿外的侍衛也紛紛跪地。

然後,便是喪鍾一十二下,整個皇宮,一片哀戚。

夜雪緩緩起身,冷漠的視線掃過衆人,然後越過他們,向外走去。

“站住!”突然有人出聲。

夜雪頓住腳步,緩緩回身,冷淡的看着叫住自己的人,竟是當朝右丞相尹燕翔,清冷的眉梢挑了挑,道:“丞相大人有何指教?”

尹燕翔起身走到夜雪面前,道:“墨王妃,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爲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夜雪冷淡道:“那,丞相大人以爲,我應該出現在哪裏?”

尹燕翔冷“哼”一聲,道:“墨王妃,你一定知道墨王與淩王兩人爲了你在皇宮械鬥,因爲此事,太子受到牽連被廢黜,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原本應該在淩王府的你,爲什麽會出現在皇上的龍椅之後,難道這中間有什麽陰謀不成?”

随着尹燕翔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圍了上來,并提出各種質疑。

夜雪清冷的唇角緩緩勾起,素手一擡,指着成滌,冷淡道:“我是被他掠進來的。”

衆人将視線轉向成滌,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可是成滌是皇帝身邊的第一暗衛,他的行動便代表了皇帝的意識,此時,便有人猜測是皇帝命他将人帶進了宮中。

幾位王爺爲了這個女子在玄武門械鬥,而皇上竟将這女子帶進了皇宮,這中間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之處。

夜雪見衆說紛纭,清冷的唇角緩緩勾起,道:“我隻是一個女子,不懂你們朝堂上的事,我,可以走了麽?”

“來人,送王妃回府。”

公冶墨沉冷的聲音突然透過人群傳入耳中,夜雪清冷的眉梢挑了挑,什麽都沒說,擡步便向殿外走。

誰料尹燕翔又上前阻攔夜雪,道:“等一下,臣以爲,王妃有必要向臣等解釋清楚。”

“不錯。”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别離此時也走到人前,與尹燕翔一起質問夜雪,“陛下已經立了太子,爲何會突然改變心意,而且,即便皇上有意另立新君,臣以爲,那也應該是奉召回京的洌王,萬不可能是墨王。”蕭别離語氣突然一沉,又道,“莫非是你對皇上做了什麽?”

夜雪将冷漠的視線轉向蕭别離,唇角勾着一絲意味不明,道:“蕭将軍以爲,夜雪會對先皇做什麽呢?”

蕭别離冷“哼”一聲,道:“你做事向來詭詐,想必定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夜雪清冷的聲音道:“你說得對,我确實答應了先皇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尹燕翔見夜雪終于松了口,忙問道。

夜雪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冷淡道:“如果公冶墨繼位,我便要離開大照。”清冷的視線轉向公冶墨,道:“你我注定,一個要深鎖宮苑,另一個将浪迹天涯。”

公冶墨背對着夜雪的身子驟然一僵,緩緩站起來,轉身,冷寂的赤眸看着夜雪,沉冷的聲音道:“我從未想過要登上那個位子,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夜雪的視線随着公冶墨的手,看向台階上的寶座,此時,寶座已經成了先皇臨時的靈床,清冷的唇角緩緩勾起,淡淡道:“因爲你不要,所以才要給你,而他們想要,卻得不到,就像無病一樣,就像我一樣,我們誰都無法達成心願,這,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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