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在宮中的寝殿便是麗藻宮的西殿。
夜雪坐在公冶墨對面,在他沉冷視線的注視下,默默的吃着午飯。
公冶墨撚着手中的烏木鑲銀箸,垂眼沉思片刻,驟然擡眸,道:“公冶淩與蕭慕魚早有情義,你可知曉?”
夜雪冷淡的視線略怔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淡然道:“不知。”
公冶墨道:“你們曾有婚約,而且據本王所知,你與淩王來往頗多。”
夜雪放下烏木箸,淡然道:“王爺想知道什麽?你已經強占了夜雪,再去詢問那些往事還有意義麽?”
公冶墨冷寂的視線沉了沉,道:“你認爲本王強占了你?”
夜雪漂亮的眉梢挑了挑,冷笑道:“難道你我真如傳言說的那樣,是暗度陳倉?那晚的事王爺莫非忘記了麽?”
公冶墨垂下黑眸,緩緩壓了一口香茗,淡淡道:“這麽說來,你因爲**于本王便決定忘記淩王了麽?”
夜雪轉身在侍女端來的銀盆中洗了手,用幹布巾慢慢擦着,淡漠道:“這是我的事。”
公冶墨擡眼看着夜雪,墨眸暗沉如深潭,讓人不得窺其心思。
夜雪自顧起身,來到窗前的軟榻落座,慵懶的斜靠着扶手,接過侍女奉上的茶盞,悠悠喝了一口,便将視線轉向窗外,透過喧鬧的繁華,看着遙遠的前方。
公冶墨眸中閃過一抹暗紅,他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敢在他面前這般無禮。
崔錦心悄悄進來,沿着公冶墨的視線便看見窗前軟榻上那個清冷美麗的女子,那樣淡漠疏離的神情,教人移不開視線。
崔錦心低下頭,走到公冶墨身邊,用極小的聲音道:“王爺,人來了。”
公冶墨淡淡道:“知道了。”然後随意的擺了擺手。
崔錦心怔了一下,還是低頭退了出去。
公冶墨起身來到夜雪的軟榻前,拂衣落座。
夜雪轉回視線,清冷的鳳眸靜靜看了一眼公冶墨,素手輕輕浮着茶沫,許久才淺淺壓了一口,道:“王爺還有事要問麽?”
公冶墨擡手撫上夜雪嫩白的小臉,拇指抹去她唇畔的水漬,緩緩拉進兩人的距離,在即将碰到她挺俏的鼻尖時才停下,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你,太放肆,還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張,”公冶墨緩緩勾起唇角,“如果你想以此來吸引本王的注意,那麽,你成功了。”
夜雪眉梢微挑,清冷的眸光一沉,就想推開公冶墨。
公冶墨長臂一撈,将夜雪圈進懷中,一手将夜雪細弱的雙手禁锢在她身後,一手攬住她單薄的肩膀,薄唇就直接壓了下來。
夜雪将臉轉開,公冶墨的薄唇落在她敏感的耳鬓,夜雪無法抑制的輕顫了一下。
公冶墨唇畔勾起的弧度,帶着冰冷的邪魅和濃濃的興味,他将夜雪壓在軟榻上,一手扣住她的下颌,漂亮的薄唇就壓了上去。
夜雪呼吸一滞,而他身上淡淡的梅花和竹子混合的清氣卻鬼使神差的鑽進大腦,夜雪冷眸中帶着厲色,卻被公冶墨夜空般的墨眸全部吸了進去。
公冶墨手上用力,迫她打開唇齒,熱燙的舌頭帶着濃濃的侵略意味,毫不憐惜的滑進她的檀口,靈活的攪動她涼涼的小舌……
夜雪隻覺得身體仿佛沉入一汪深潭,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消失,身體變得飄忽無力,看來,這身子雖然有過魚水之歡,卻還是太生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