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冶墨氣勢的變化,夜雪漸漸冷靜下來,知道他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便不再說下去,緩了緩,道:“你可聽說過龍鱗短劍?”
公冶墨冷眸一厲。
夜雪感覺到公冶墨的氣勢變了,便知道這把短劍不但存在,而且意義非凡,于是也不再多說,起身向着床榻走去。
夜雪感覺到熱源突然接近,本能的想要躲開,卻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已經被公冶墨壓在床上。
“王爺要洞房麽?”夜雪清冷的眸光冷靜而淡漠,似乎沒有覺察到此刻的危險一般,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公冶墨。
其實,夜雪并非不怕,隻是有備無患。
公冶墨眼眸沉了沉,一把撕開夜雪的睡袍,白嫩細弱的頸項和精緻的鎖骨暴露無疑。
夜雪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被扔下床的碎布,冷淡的眸子閃了閃。
公冶墨撫弄着她柔順的長發,沉冷的聲音帶了三分譏諷,七分威脅道:“你既然看的通透,明白本王爲什麽會娶你,你就應該用盡渾身解數來讨好本王,如果服侍的本王高興了,你在王府中的日子也好過些。”
夜雪擡起手,纖細的手指拂過公冶墨的薄唇,唇畔凝起一抹冷冷清清的笑,狹長的眸子彎成一個魅惑的弧度,道:“怎麽,王爺要讓我的日子不好過麽?”
公冶墨隻覺得夜雪手上若有似無的香氣萦繞在鼻端,忍不住輕含住她白嫩的手指,輕輕啃噬着。
夜雪唇畔的清冷笑意更濃更冷,看上去就像是個等着吞噬人靈魂的妖精。
公冶墨注意到她眸中的嘲弄,神情一凜,一把将她的手拉到頭頂上方,用一隻手制住,另一隻手卻學着夜雪的樣子,去撫摸她粉嫩的櫻唇,指尖傳來涼涼的,軟軟的觸覺,仿佛指端碰觸的是一不小心就會弄破的蜜桃……
公冶墨忍不住俯下身子,漂亮的薄唇緩緩接近,卻在将要碰觸到那顆蜜桃的時候,生硬的轉了一個方向,吻上她柔軟的耳珠。
夜雪卻因爲他的鼻息躲閃開,粉嫩的臉頰與他略微粗糙的耳鬓厮磨着。
公冶墨擡起頭,隻覺得她身上的香氣越發濃了,可是那種馨甜的味道卻讓他欲罷不能,嗅的多了,腦袋就昏沉起來……
公冶墨沉冷的氣勢驟然一凜,殺氣瞬間蔓延,他一把扼住夜雪細弱的咽喉,冷聲道:“你竟敢暗算本王!”
夜雪被迫與他對峙,她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她原以爲在布巾上、水盆中、床帳上、被褥上、還有她自己的衣服上、身體上都塗抹了迷藥應該足夠了,她甚至還喂他服下了一些,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保持神智清醒到現在。
不過,夜雪看着公冶墨漸漸擴散的瞳孔,知道他已經在神智昏迷的邊緣。
可是公冶墨扼住她咽喉的手卻越來越用力,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謂睡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眠,換做是她,她也會在陷入無法自保的昏迷之前,先除去身邊所有的危險。
夜雪唇畔凝起那個妖精般的冷笑,對上公冶墨殺氣湧動的暗眸,清冷的聲音道:“我們還真是像。”
話音剛落,夜雪一個擡膝重重撞在公冶墨的後心,公冶墨不由自主的前翻,夜雪雙手防禦,迅速翻身,将公冶墨壓在身下,夜雪俯視着公冶墨的冷顔,道:“我不會傷害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