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清楚鳳雯對雷禦風做了什麽。
想要弄清楚他是如何被控制的,有些困難。
喝藥也能被控制,這還是他們一次聽說。
“會不會與巫術有關”白少紫一直陪在蘇七七的身側,此時開口說道,一邊看了看臉色木然的雷禦風。
巫術這東西,他們都不懂,不過,他們也知道巫術很神奇,有很多東西都是無法解釋的。
“也許是巫術。”蘇七七歎息一聲,無奈的望着雷禦風:“鳳雯還在召喚你嗎”
“是的。”雷禦風點頭。
“那你想回去她身邊嗎”蘇七七與雷禦風并排坐在案前,此時,蘇七七又輕聲問了一句,她知道,雷禦風一日不醒來,就一日會有危險。
“不想。”雷禦風卻回答的很幹脆:“七七,我想留在你身邊。”
看了白少紫一眼,雷禦風又鼓足勇氣說道:“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我嗎”
這個問題讓白少紫想逃,他覺得他聽了不該聽的話。
蘇七七更想逃,沒想到雷禦風又糾纏這個問題,此時的雷禦風,能聽進去自己的解釋嗎
他隻有自己的世界吧。
一邊晃了晃身體,蘇七七快速将指尖移開雷禦風的手腕。
不想雷禦風反手就握了她的手,微微用力:“七七,你給我一個答案。”
“你不是知道嗎”蘇七七的臉色更難看了,或者雷禦風能記得自己,也是太糾結這件事了,或者,楚凡和紫無涯喝了鳳雯的藥,也會與雷禦風一樣。
一個無法釋懷的問題圍繞着,讓他的情緒不能完全被控制。
一時間蘇七七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我”雷禦風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什麽”
“問塵他是你的兄弟。”蘇七七的眉頭擰在一處,萬分無奈,站在一旁的白少紫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房間裏的燭火随着風動一明一滅。
照在蘇七七的臉上也是明明暗暗的。
“莫問塵與我有什麽關系”雷禦風卻問了一句讓人想吐血的問題。
這個問題蘇七七也無法回答了,将他們的關系一點一點說出來嗎那樣,他也未必會記起來。
白少紫更是風中淩亂,隻能瞪着蠟燭上的火苗。
這是忘得一幹二淨了,連莫問塵是誰都不記得了。
“算了。”蘇七七看着雷禦風眼底的疑惑,擺了擺手,表示無奈了:“不如你休息一下吧,若是你想走,記得對我說一聲。”
“我不想走。”雷禦風又說了一句:“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又是這樣的話題,蘇七七一時間哭笑不得,隻能點了點頭:“好吧,你就睡在我的隔壁,有什麽事情,我好叫你。”
這樣也能看着雷禦風,以免鳳雯将他召喚離開,他們若不是知道,就會被鳳雯一網打盡了。
這裏畢竟是黑市,雖然鳳雯的身手不行,除了催眠術了得之外,沒有什麽長處,但是巫術這東西就讓人無法弄清楚弄明白。
一個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宮殿裏的鳳雯躺在床上,氣的不輕,也傷的不輕。
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整個人都不好的樣子。
莫問塵聽到她的召喚後,也立即趕了過來,不過隻看到重傷不起的鳳雯,沒有看到敵人,便轉身離開了。
對于莫問塵,鳳雯想要的太多,即想讓他殺了蘇七七,又想讓他對自己死心踏地,最好能上自己的床,成爲自己的男人。
當然,更想讓莫問塵随時保護自己。
鳳雯覺得自己太弱了,根本不是蘇七七的對手。
而催眠術隻能在對方動彈不得的時候能才催動。
這樣讓鳳雯覺得自己的催眠術很沒有用,當然她更後悔那時催眠了蘇七七之後沒有立即殺了她,隻想着折辱她了。
然後,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爲她記得,她讓手上将蘇七七綁了送到部落長的床上了,怎麽後來又來搶紫無涯了
“來人”鳳雯坐了一下,又躺了回去,一邊以手捂着心口,一邊咳了幾聲:“去看看部落長在做什麽。”
有下人應了一句,離開了。
不多時,又返了回來,神神秘秘的走到鳳雯的床前:“回大小姐,部落長在快活呢。”
鳳雯聽此話愣了一下,蘇七七都走了,部落長與誰快活呢
可是她又不能闖進部落長的殿裏。
隻能又躺回床上休息,順便養傷。
天亮時分,折騰了一夜的部落長才沉沉睡去,還順手緊緊摟了身邊的女子。
被雷禦風打暈了扔進來的女子眼睛眨了眨了,卻動了一下,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更擡手去推摟着自己的手臂:“什麽人如此大膽,敢玷污巫師”
聲音中滿是憤怒,聲音也十分高。
将部落長給推的醒了過來,聽到喊聲更有些懵,借着光亮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心下猛的一緊,翻身坐了起來,一邊擡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怎麽是你”
巫師看到是部落長,捂臉痛哭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我,我是巫師啊。”
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光祼的手臂,上面的守宮砂已經沒了影子。
沒了守宮砂,如何能成爲巫師。
這老巫師的超度儀式剛剛結束,再過三日,便開始祭天,新巫師上任了。
可是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失了清白。
還是她不敢惹的部落長。
“是我太糊塗了”部落長也以手撫額,歎息一聲,一邊擡手抓過巫師的手臂,看了看:“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族人知道。”
巫師一邊哭一邊輕輕點頭。
“我會想辦法給你補一顆守宮砂的,三天後的祭天大典你必須去。”部落長有些無奈的說着,他再禽獸也不敢染指巫師。
要是讓族人知道了,他這部落長也該下台了。
“可是”年輕的巫師痛哭不已,一動就覺得全身酸疼。
“小落,是我錯了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你說該怎麽辦”部落長的臉色也有些青:“你怎麽跑到我的宮殿裏了”
“我”巫師小落也愣了一下:“我隻是随便走走”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進了部落長的宮殿的。
“你就躺在我的床上,讓我當你不存在嗎”部落長又得了理一般,語氣也凝重了幾分:“動了巫師,我是該死,可是你自己躺到我的床上,也一樣難辭其咎。”
“部落長”巫師小落一時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直直瞪鳳閻。
鳳閻值中年,保養的足夠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男子。
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也有些累,卻被小落這樣一哭,沒有心情睡覺了。
小落一時間想不開,隻是跪在那裏嘤嘤哭着,祼露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長發散落在床頭,如黑色的緞子一般。
讓鳳閻的眉眼又動了動。
猛的擡手将她又摟回了懷中,翻身就壓了下去,根本不顧小落的掙紮。
即使是巫師又如何,他已經動了。
“部落長”小落呼痛:“我是巫師,我是巫師。”
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反被鳳閻咬了一口,也是百口莫辯。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鳳閻看着小落臉上的淚珠,沒有半點同情之心:“我說過,會給你補一顆守宮砂的。”
不管小落的哭喊瘋狂掠奪起來。
天大亮的時候,鳳雯還是不放心的向部落長的宮殿走去。
外面沒有侍衛,當時都被雷禦風給解決了。
疲憊的鳳閻進殿時并沒有在意。
此時鳳雯卻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四處看了看,一邊搖了搖頭,才緩步走了進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大殿時便聽到了一陣哭喊着,痛苦中還夾着喘息,更有男子的低吼聲,讓鳳雯停了腳步。
她的宮裏就有男寵,對這樣的聲音并不陌生,一邊皺了一下眉頭,她一時間想知道,蘇七七被雷禦風救走了,會是什麽人留在大殿裏。
邊想着邊再閃邁進一步,透過珠簾看向裏面。
鳳閻已經裹着被子倒在一邊睡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
而巫師小落則卷曲在角落裏不斷的哭泣着。
這樣的畫面讓鳳雯身軀一震,怎麽也沒想到,被送到部落長床上的人是新任巫師小落。
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了,巫師是一輩子不能被玷污的,到死都不能。
可是這小落還沒有參加祭天儀式,就成了鳳閻床上的人。
看那樣子,不是自願的,哭的那般傷心。
小落哭了一陣,才緩步走下床,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穿了,始終抽泣着。
身材有些瘦弱,随着她的動作,肩膀也是一聳一聳的。
十分隐忍的樣子。
一時間讓鳳雯想不明白。 韶華記:逍遙棄妃
可以說,在這個黑市裏,巫師的權利是至高無尚的,隻要巫師一句話,部落長就能換人。
可是這小落竟然哭的這般傷心,看樣子是被鳳閻強迫的。
一個巫師竟然要如此隐忍嗎
沒有道理。
一邊想着,鳳雯悄悄退出了大殿,就等在殿外的草叢邊。
小落出來的時候,還在哭,一邊四下看了看,見沒守衛,才小跑着向自己宮殿的方向而去。
“小落”剛好鳳雯截在必經之路上,見她跑過來,閃身出來,攔了去路,輕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