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動作,身上的衣衫已經穿好,根本不用動手一般。
而白錦卻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她隻知道敵人來了,可是她卻支撐不住了。
此時的白錦比身受重傷也差不多少。
“好你個蘇七七,竟然學會了奪魂箫。”許未然聽着箫聲不對勁,低低罵了一聲,一邊快速沖出院子,手中緊緊握着浮沉珠。
他知道自已這顆浮沉珠除了魔尊,無人能讓它控制住一切。
也隻能是拿出來吓唬蘇七七一行人的。
不想蘇七七就真的學會了奪魂箫來對付自已。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自已是她的敵人。
互相無法共同存在的敵人。
箫聲離自已越來越近,許未然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額頭有一絲絲痛意。
讓他更是大吃一驚。
他知道這之人不是蘇七七,以蘇七七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催動内力,除非她不要自已腹中的孩子了。
再咬了咬牙,許未然知道自已不能再作停留。
一邊将浮沉珠擲在了地面上,一道光芒閃過,地面上随即出現一個空洞,空洞裏亦是光芒閃爍,有些刺目。
“許未然要跑。”蘇七七已經奔了過來,大喝一聲,一邊将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不能放虎歸山。”
蘇理也快速上前,發出一個法術,然後光芒相撞。
讓要跳進去的許未然身子晃了幾晃。
卻沒有讓他退步出來。
待到蘇七七跑到近前來,光芒已經消失無蹤。
連同許未然也消失不見了。
“還是晚了一步。”蘇七七有些懊惱的甩了甩手,狠狠咬牙:“竟然讓他跑了。”
“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他是怎麽來到人間的了。”蘇理也看着許未然消失的地方發呆:“我從來不知道浮沉珠還可以這樣用。”
“這應該是魔尊在這顆珠子上灌進了法力。”莫問塵也趕了過來,他已經看到了這邊的光芒,知道出了亂子了。
然後聽到了蘇七七和蘇理的話。
“這魔尊還真是煞費苦心啊。”蘇七七咬了咬牙,面色相當難看:“他是覺得許未然一定能殺了我們。”
“也是一次試探吧。”莫問塵眯着眸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奪魂箫:“魔尊安插的那些眼線沒有一個人能将消息傳回去的,他也隻能另想它法。”
“這樣一來,我們也能知道他們是怎麽來到人間的。”蘇理若有所思:“不過,這浮沉珠在他們手裏真是可惜了。”
“想辦法奪過來。”蘇七七狠了狠,說道:“這本是月潋宮的東西。”
“那要不要将大哥的青霜劍也奪走啊。”蘇理看到蘇七七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着。
“這要看月潋宮了。”蘇七七不看蘇理,淡笑着說道:“我們現在也管不到月潋宮,下次遇到雷禦風,你問問他好了。”
“白錦和笙歌在裏面。”這時,韓子約等人走進了房,然後對着這邊喊道。
“離白錦遠一點,那個女人很狡猾。”蘇七七來了精神,沒有抓到許未然,抓到了白錦和笙歌也好。
至少能解南疆的劫。
“那個”韓子約有些語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白少紫已經一時間退了出來,臉色通紅一片。
“出什麽事了”蘇七七愣了一下:“白錦跑了”
“沒有。”韓子已經緩和了情緒:“也沒什麽。”
一邊淡定的走進房間裏,将一絲未挂,全身白濁的白錦用被子裹了,然後又用繩子捆了,這才擡了出來。
“哦”蘇七七好像明白了什麽,與莫問塵對視一眼:“是不是還要感覺許未然,替我們擺平了這個女人。”
“現在怎麽辦殺了這個女人”蘇理一臉嫌惡的瞪着白錦,此時的白錦隻露出一張臉色,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雙眼緊緊閉着。
嘴角更是緊緊抿着。
看來昨夜承受的太多了。
“這許未然還真是重口味。”蘇七七皺了一下眉頭:“現在應該殺了她最好,免得後患無窮。”
“我來。”蘇理也不猶豫,舉起青霜劍便刺。
“哈哈哈”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進到房間裏準備捆了笙歌的喬山和鳳戰天破門而出,面色更是冰冷如霜。
“快,殺了白錦。”蘇七七沒想到笙歌恢複的這麽快,許未然也賣力了。
怪不得白錦要一夜承歡,這是在報答許未然了。
蘇理的青霜劍卻落在了地上,還沒來及得從劍鞘中抽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青霜劍一出不見血,是不會歸鞘的。
随着青霜劍掉落,蘇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直接昏睡不起了。
莫問塵也一時間吹起了箫聲。
随着箫聲響起,衆人也都四散開去,劉豈和南宮莫拖了沉睡的蘇理,免得他被奪魂箫給奪了靈魂。
隻有一天時間,莫問塵的箫聲還未到爐火純清,所以,離的有些距離,便不會被殃及。
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的白錦卻沒能站起來,恨恨瞪了莫問塵一眼。
眉頭卻狠狠擰在一處。
這箫聲她根本無法抵禦,因爲她沒有内力。
“該死。”白錦低低罵了一聲,不可思議的擰着眉頭,痛意從身體裏傳來,讓她不停的尖叫。
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莫問塵根本不看她,隻是專心吹着奪魂箫。
而笙歌本來還笑得聲音極大,一點點的卻覺得自已沒了力氣。
“哇”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笙歌大吃一驚,因爲他聽得出來,這箫聲是笙家的音波功。
“怎麽會這樣”笙歌一邊擦着嘴角的血迹,一邊從房間裏飛身出來,直直瞪着莫問塵。
他一直都以爲笙家隻有自已一個人活着,現在聽到了另一種音波功,當然很意外。
“你從哪裏偷了笙家的秘籍。”笙歌有些體力不支的倒在門邊,用手扶着門,恨恨瞪着莫問塵,他想笑已經沒了力氣。
連白錦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了。
箫聲卻沒有停止的迹像。
莫問塵一身黑衣站在那裏,手握着奪魂箫,箫聲從唇邊逸出,飄然婉轉,時而悠揚低訴,時而清高淡逸,時而跳脫歡悅,時而柔情無限,似水色清光交織成了一張柔柔的網,流瀉在蕭家大院裏。
不過這箫聲是要奪人魂魄,要人性命的。
此時此刻,隻有蘇七七有心情欣賞莫問塵的風華絕代。
“莫問塵,留笙歌一命。”蘇七七見笙歌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忙大喊一聲。
她是答應過笙蘭的。
她一向信守承諾。
聽到蘇七七的話,莫問塵微微擡眸,與蘇七七四目相對,然後箫聲急轉,似乎落進了水中一般,蕩起層層漣漪。
再消失無蹤。
本來扶着門邊的笙歌掙紮着站了起來,走到了白錦的身側。
裹着白錦的錦被已經一片血紅,雖然箫聲已經停止,她卻沒有停止吐血。
看這樣子,白錦是必死無疑了。
“錦兒,你怎麽樣了”笙歌一臉的焦急,不管蘇七七等人還在周圍,随時能要了他的命。
白錦想說話,一動就吐出一口血來,雙眼有些無助的盯着笙歌。
她從未想過自已的一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有些不可思議。
更有無法接受。
“你不要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笙歌忙擡手去捂了白錦的嘴角。
仿佛這樣就可以讓血不再流出來。
隻是那血卻順着他的指縫一點點流下來。
是流,不是滴。
白錦突然就絕望了,猛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痛苦,一臉的不甘,然後恨恨咬了笙歌的手,眼神漸漸迷離。
“錦兒,錦兒。”笙歌大聲的喊着,雙手去抱白錦的身體。
随着白錦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少,蘇理也緩緩睜開眸子,用力搖了搖頭。
一邊揉了揉自已的額頭,站了起來:“白錦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哪裏。”
他更恨白錦了,他現在是丢臉丢到家了。
“死了。”蘇七七幹幹脆脆的給了兩個字。
卻也知道,白錦還會是自已的敵人,而且下次再相見,白錦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更可怕。
她死去,隻會直接給魔尊服務。
到時候,她有什麽冤情可以到地下找許未然理論了。
“死了好。”蘇理十分解氣一般的說着,擡頭看到莫問塵走了過來,緩帶青衫,纖塵不染,踏玉階,登天阙,攜月色清輝翩然而來,笑若熏風,步若閑庭,絕然風神讓衆人看得一呆。
這支奪魂箫竟然更顯出了莫問塵的王者之氣。
“你去勸勸笙歌吧。”莫問塵沒有在意衆人的目光。
如果是從前,他定會惱火。
現在不會了,隻要蘇七七喜歡就好。~~
“好吧,我去試一試,這個家夥真不知道怎麽這麽死心踏地,而且按理說,白錦還是她的晚輩呢。”蘇七七清醒了幾分,回過神來,一邊不滿的說着。
邊說邊向笙歌和白錦走去。
“七七小心。”莫問塵還是輕聲囑咐了一句,手中緊緊握着奪魂箫。
随時準備動手。
“放心好了。”蘇七七倒是渾不在意的樣子,白錦離死不遠了,笙歌的笑功,她更不怕,已經有辦法破解了。
“你不要過來。”笙歌突然大喝一聲,一臉的敵意:“你們偷了笙家的秘籍,無恥。”
“你要跟這個女人一起嗎”蘇七七也不勸,而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