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華遲檢查了一下在場的人,确定無誤,應了一聲。
衆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再睜開眼睛,已經在藍家大院了。
“你們回來了。”夏逸似乎在等着他們一般,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過來。
“是啊。”莫問塵在前面,點了點頭:“這幾日我們不在,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那個叫白錦的女人沒少找麻煩,還有一個叫笙歌的少年,音波功相當了得,我和陳銅險些不敵。”夏逸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白錦來過藍家叫嚣,不過見藍家已經剩了空殼子,便将眼光轉向了那些店鋪,幾乎每日都會挑出一些毛病來。
不過,她沒有動用催眠術,隻是一味的無理取鬧。
“笙歌竟然恢複了過來。”萬千紫狠狠皺眉:“要是笙歌與白錦在一處了,那麽……”
頓了一下,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熟悉的藍家大院:“萬家一定已經不複存在了。”
“萬姑娘節哀。”蘇七七忙走到了萬千紫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萬家不得不棄,這也是爲我們的将來打算。”
“我明白。”萬千紫用力點頭,她的心是痛的。
爲了一個男人,她背叛了一切,包括親人,包括信仰。
更是放棄了一切,可那個男人還未必能接受自已呢。
現在想想,自已當時太魯莽了,雷禦風早就不在這留仙島上了,自已在這裏,隻是一個跟班。
還隻能随在蘇七七的左右,因爲隻有蘇七七才能幫到自已。
“白錦有沒有影響到各家店鋪的生意。”莫問塵又了看夏逸,這件事才是棘手:“我們手上的銀兩還有多少。”
夏逸隻猶豫了一下。才了臉色:“回大祭司,銀兩絕對夠花,就是揮金如土也能揮上個幾年。”
這是實話,這蕭恩的鋪子的确有着大批的金銀财寶。
這時衆人就相當的佩服蕭恩的手段了,這才短短的幾個月,竟然吸了這麽多的金子。
甚至夏逸的話讓莫問塵都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大燕的國庫不是有月潋宮的支持,怕是也早就空了吧。
“這樣就好,我們可能需要這批金子。”莫問塵的臉色并不好看,要從白錦手上取虎符,就得弄死白錦才行。
可是要弄死這個女人,不是易事。
“嗯。”夏逸總是很讓人心中舒服,他沒有問發生了什麽事,隻記得聽從吩咐就好。
“對了,你怎麽在藍家?”蘇七七覺得事情或者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
夏逸這才一臉的派,看向蘇七七:“回仙使,白錦上了雷家堡。”
“這個該死的女人。”蘇七七猛的拍了身旁的桌子,氣的不輕。
臉色都變了。
“什麽時候的事?”萬千紫卻是臉色一僵,因爲她知道,他們去紅衣國之前,雷禦風已經接到消息趕回了雷家堡,這樣一來,絕對會有危險存在。
以雷禦風的意識都未必能是現在白錦的對手,雷家堡的其它人就更不用說了。
全都得在白錦的催眠術下長眠不起。
“剛剛接到的消息。”夏逸也一籌莫展的樣子,搖了遙頭,有幾分無奈。
“我們去雷家堡。”蘇七七也站了起來,顧不上身體的疲憊。
“是要去一趟了。”莫問塵的臉色一片鐵青,雙眼如千年枯井,帶着幾分嗜血的陰冷,那黑沉讓人不敢直視。
這個白錦太過份了。
已經觸到了他們的底線。
“七七,你留下來吧。”莫問塵在此時還是心平氣和的看向了蘇七七。
他到任何時候都能替蘇七七着想。
“可是,你們要怎麽對付白錦?”蘇七七明白自已有時候其實就是累贅,不過她還是很理智的問了一句。
因爲有些時候,她身上的月靈和月魂也會發揮出不可估量的作用來。
“你放心好了。”莫問塵也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行,我要與你一起。”蘇七七很少這般任性,即使知道自已的作用不大,還是一臉堅持,因爲她不想留在藍家白白的擔心着。
随後又加了一句:“放心,我有月魂。”
“月魂……”莫問塵的臉色還是溫和的,隻是眼底有些焦急。
“關鍵時刻,月魂會救我們的命。”蘇七七點了點頭:“這是真的。”
“大家一起也好,有個照應。”華遲此時不得不開口說話了,其實蘇七七身上的寶貝的确能救她的性命。
所以,如果放開了去想,蘇七七到哪裏都不會有緻命的危險。
“那你也要将雷雨謠帶上嗎?”莫問塵心裏有些亂,他又氣又急,因爲要保住大燕和南疆,雷家堡就一定不能有事。
雷家堡的存在太重要了。
“是。”華遲點了點頭:“我們的孩子要在雷家堡出生。”
一邊摟了摟雷雨謠,一臉的溫情。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所有人都要直接面對。
猶豫了半晌,莫問塵微微低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麽:“好吧,既然這樣,就大家一起吧。”
剛剛回到藍家,再一轉瞬,又消失無蹤了。
夏逸看着再次空掉的藍家大院,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魔尊的手段還真是百樣百出呢。
不過,白錦更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雷禦風,你又要落到我手裏了哦。”笙歌與白錦一前一後站着,對面是怒目圓瞪的雷禦風。
而雷禦風的身後,雷家堡的侍衛和家丁死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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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是七竅流血而亡。
死狀恐怖。
白錦則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臉上是一抹陰冷的笑,仿佛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要毀滅整個人間。
她去了萬家,救出了笙歌,然後将萬家夷爲了平地。
萬家,已經不複存在。
甚至白錦将自已的屍體都毀掉了,她覺得用現在這具身體更方便行事,更方便她統一天下。
因爲這具身體本身的催眠術就相當高深,再加上雙重靈魂,她的催眠術已經可以讓任何人睡得昏天暗地了。
不必擔心華遲,也不必擔心莫問塵,雷禦風!
“笙歌,你真是該死。”雷禦風搖搖欲墜,卻死死撐着。
與笙歌白錦對峙了兩天兩夜,對笙歌的音波功也有幾分了解,可以用手上的劍抵禦他的攻擊,卻無法保護雷家堡的侍衛和家丁。
讓他心痛到滴血。
隻是想盡了辦法,都無法讓笙歌和白錦離開這裏,更傷不到他們分毫。
“雷禦風,是有人快要死了呢。”笙歌的臉上笑意更深了幾分,嘴角輕扯,扯出一抹該死的輕狂,仿佛世界已經在他們手中掌控。
“雷家堡一毀,大燕國和南疆就離我們不遠了。”随後笙歌回頭看向白錦,眼中竟然是深情款款。
讓雷禦風咬牙切齒,原來這對狗男女勾搭在一起了。
怪不得笙歌這般替白錦賣命。
“是啊。”白錦也笑,面色溫和。
換成了紅衣的面目,多了幾分妩媚。
紅衣相襯,更襯幾分妖娆。
讓笙歌無法移開視線,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白錦靠了過去。
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摟在了白錦的肩膀上,而白錦也不躲閃,隻是依在他的懷中,低垂着眉眼,如果有人看得到,一定會發現白錦的眼底沒有半點溫柔,有的隻是嗜血的冷。
笙歌不過是她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雷禦風覺得惡心:“這種女人你也敢要。”
一邊哈哈大笑。
“你閉嘴。”白錦低喝一聲。
“别以爲你與萬莫的事情别人不知道。”雷禦風此時還在耿耿于懷,被迫看春宮秀,他一直都很不爽。
“你……你知道什麽?”白錦的臉色快要充血一般,紅得有些吓人,連眼睛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