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啓拴天鏈的鑰匙。”女子很随意的說着。
便又坐回去繼續撿藥,無視所有人。
“你是什麽人?”蘇理終于一本經的看向女子,聲音中充滿幾分危險氣息。
前幾日喬山還說過,月靈是開啓拴天鏈的神器,現在竟然又出現了一把鑰匙。
莫問塵也快速上前,取下了蘇七七手中的那隻荷包。
沒有打開。
“與你無關。”女子冷冷回了一句,頭也不擡。
蘇理狠狠挑眉,雙手成拳,如不是因爲這是一個女子,他早就動手了。
這個女子太狂妄,太嚣張了。
而喬山卻擡手拍了拍蘇理的肩膀,示意他退後,而他走向前,細細打量了女子一遍:“鳳主讓你在這裏等我們嗎?”
那女子的肩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擡眸。
直直瞪着面前的喬山。
她剛剛裝的太清高,沒有注意這行人的樣子,此時此刻,才看得真切。
“喬叔叔……”
隻是簡單的三個字。
“你是?”喬山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看來自已猜的沒錯,鳳主那個老家夥還沒有死心,想要置他們一行人置于死地。
“我是鳳雯。”女子有些興奮莫明的說着:“爺爺并沒有說過,喬叔叔也會到來。”
“你爺爺知道我們會來?”喬山的表情卻沒什麽變化,面無表情的冷聲說着。
因爲此時他再次被華遲控制,他想問的話,全是華遲想問的。
這個鳳主,果然不簡單,安排的十分周密。
“爺爺……”女子眼神一暗,然後歎息一聲。
“怎麽了?”喬山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問了一句,這一聲柔和了許多。
畢竟是鳳素的侄女,當年他被逐出鳳家時,這個小女孩還在蹒跚學步。
一轉眼,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
“喬叔叔你不知道,我在這裏已經十五年了。”女子的臉色暗了暗,一臉的悲傷:“十五年前,有一個老者對爺爺說鳳家會有一劫。
這一劫會讓鳳家一無所有。
而且這個劫數是一個人。
那時候那個老者并沒有說這個人叫什麽名字,隻說那人會戴着血玉戒出現在鳳家。
隻要讓這個人死掉,鳳家便會度過此劫。
從此更會風聲水起。”
鳳雯的聲音不高,神情有些落寞。
“前幾日,信鴿傳來消息,稱那個人叫白少紫。”鳳雯又繼續說道:“隻是,爺爺也不能确定會不會來,隻讓我小心一些,這幾日必須守在這裏。”
“真是好算計。”喬山冷冷笑着,一邊點了點頭。
此時莫問塵已經将那個荷包扔回給了鳳雯:“這個東西,你自已留着吧。”
讓鳳雯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是沒想到會遇上喬山,不然這個任務一定是完成了。
一邊苦着臉:“喬叔叔,爺爺說過,隻要我将東西交給你們,就讓我回去鳳家,否則就一輩子住在這裏,我也是……迫不得已。”
臉色很是難看。
她其實隻想早早的離開這裏。
華遲皺了一下眉頭,想試着控制鳳雯。
因爲他覺得她的話并不可信。
直直看向鳳雯,華遲的眼神也變得柔和。
下一秒,鳳雯的神情就有些呆滞了。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話嗎?”華遲親自上前,聲音溫和的問着。
一邊擺手示意衆人不要急。
“千真萬确,我隻想離開這裏。”鳳雯面色僵硬,眼神也不似剛剛那樣清澈,圓圓的小臉上,滿是不甘心。
“這是什麽東西?”華遲指了指被莫問塵丢還給她的荷包。
“噬心蟲。”鳳雯老實的回答着。
“什麽?”喬山急了:“鳳主那老不死的想害死少紫。”
他不敢相信,前幾日還要讓白少紫繼承鳳家的鳳主會讓鳳雯送噬心蟲給白少紫。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夠狠。
他是想毀了血玉戒吧。
既然他得不到拴天鏈,那麽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了。
戴過血玉戒的人便會與血玉戒融爲一體,有心靈感應,隻要是佩戴着血玉戒時死去,那麽血玉戒也會一同死去。
所以厲年來,白家的當家都會提前将血玉戒交給下一代,避免逝世時帶走血玉戒。
而且血玉戒會對任何人忠心,隻要将它戴在胸口即可。
“他是想毀了血玉戒。”蘇七七歎息一聲,一邊看了看被扔在草藥之間的荷包。
太可怕了,竟然是噬心蟲!
“不過也沒關系,月魂會讓噬心蟲化成血水。”蘇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還好還好,不過,最好不要碰這東西。”
一臉嫌惡的瞪了一眼那隻荷包。
衆人都長出一口氣,太驚險了。
白少紫更是臉色慘白,若不是自已将血玉戒交給了自已的師傅,若不是自已的父親知道開啓拴天鏈的神器是月靈,他一定慘死了。
他還不想死啊。
蘇七七點了點頭:“看來鳳家被毀,鳳主也不想讓别人好過。”
“是啊。”莫問塵卻輕輕挑了一下眉頭,突然閃身,隻是眨眼的時間,已經移動向前,然後從房頂取下了一樣東西,再退了回來。
如果不是蘇七七站在他的身側,根本無法察察,他上了房頂。
至少,華遲,喬山等人就沒有看到,在他們看來,莫問塵從未動過,一直站在那裏。
“什麽?”蘇七七看向莫問塵。
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取一樣東西下來。
“鴿子。”莫問塵攤開手,一隻白色的鴿子趴在他的手心裏。
伸手将鴿子腿上的小竹筒打了開來,抽出紙條,掃了一遍:鳳家已毀,你想去哪裏便去哪裏。
隻這幾個字。
看到這幾個字,蘇七七倒同情起了眼前的鳳雯。
一個姑娘,一直在深山老林裏生活了十五年,真的太悲慘了。
現在,辦完了事情,又被抛棄了。
的确,鳳家已毀,她的确無處可去了。
“鳳主能有這種算計,怎麽會不知道我們又活着回去。”蘇七七咬了咬唇,直直瞪着那隻鴿子,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沒關系。”莫問塵擡手一彈,那隻鴿子便飛離了:“以我的功力,對上鳳主,未必會輸。”
蘇七七才眯了眯眸子:“竟然忘記了,你練的是七星秘籍,他也是,所以,真是未必。”
因爲蘇七七知道莫問塵的根基十分好。
這時,鳳雯卻突然走了過來,直直跪在了蘇七七的腳下:“求你,求你帶我離開這裏。”
一臉的誠懇,大大清澈的眼底更是泛着水波一般,楚楚可憐。
皺眉,蘇七七隻是看着鳳雯狠狠皺眉。
她并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有些人她會同情,而有些人,不會。
就比如,眼前的女子。
能從五歲起,在這深山老林裏獨自活下來,一定不是善類。
這種人,離的越遠越好。
“蘇姑娘,我什麽都能做,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鳳雯見蘇七七不理自已,猛的磕下去頭去,十分用力。
并且高聲保證着。
因爲她已經看到莫問塵丢下的那張紙條。
“我的身邊并不缺下人。”蘇七七有些爲難。
一邊擡頭看向了華遲。
華遲握着自已的扇子若有所思的拍着手心,似乎在考慮着什麽。
“七七,她已經被我控制了,留下她,也沒有關系。”随後華遲淡淡一笑:“就像喬山一樣,或者,對我們有用。”
他還準備回去鳳凰嶺,将鳳戰天也一并帶上。
畢竟他們都是一流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