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關着窗戶沒有風透進來,穿着裏衣雖然不涼,但是也招架不住白安澤白癡一樣的讓她坐在鏡子面前擺弄了那麽久,一打開衣櫃,花梨直接傻眼了,指着裏面的衣服,問道,“怎麽都是青色的?白安澤,你自己青色的就算了,憑嘛我的也都是青色的?哪裏有才成親就讓人穿得青青的,剛成親不都是要穿的亮麗的顔色嗎?”
“哪裏有那麽多的繁文禮俗?你又不是才穿這個顔色,我們是夫妻,夫妻本是同一體,夫唱婦随有什麽不對嗎?來,爲夫替你穿上。”白安澤笑着從衣櫃裏拿出衣裳,輕輕一抖替花梨穿上,一邊笑,“這樣穿着,别人一看才覺得你是我白安澤的妻子,站在一起别人一對會覺得我們是天作之合。”
“滾粗!是覺得,兩隻菜青蟲上大街吧。”花梨就是死鴨子嘴硬,她順從穿衣的動作和嘴角的笑意分明出賣了她心裏的竊喜。
這叫做情侶裝,如果可以,白安澤一定恨不得在她的衣服上繡上,白安澤的妻子花梨。
“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夫君,菜青蟲就菜青蟲,就算是菜青蟲,那也是最登對的菜青蟲,是吧夫人?走吧,回山裏去,等到梨花謝了後,天氣就溫暖了,然後我就帶你去見她,治好你的眼睛,然後帶你去見我的家人。”白安澤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也不是第一次聽見花梨沒有形象的罵人,牽着花梨的手,生怕别人不知道兩夫妻感情恩愛,便出了酒店。
“見完你的家人呢?就留在京城了嗎?”花梨輕聲問着,忽然竊笑,“你說,我長得這麽漂亮,漂亮的人神共憤,會不會一去就成了京城第一美人啊?然後皇帝聽聞了,就強搶民婦帶我入宮給我後位榮寵後宮啊?”
花梨純屬就是沒事狗血一把樂呵樂呵,引來的白安澤的一記白眼,外加鄙視,“當今皇上不是昏君,天下美人何其多,你也不是最美的那個,别人琴棋書畫樣樣拿得出手,你在她們那邊一筆算什麽?”
“琴棋書畫我也會啊!”花梨不服氣了,哪裏有自己家夫君這樣貶低妻子的,看吧,這才新婚呢,順耳的話都沒有一句。
白安澤挑挑眉哦了一聲,那微微上揚的語調擺明了是懷疑。
“琴我學了三年,棋,鬥獸棋也算棋,書,我也會寫,你書房裏不還藏着我罵你的那些紙嗎?畫,畫個太陽畫畫草,誰不會啊!”
白安澤勾勾唇角沒應,牽着花梨讓她上馬車,且不料,花梨直接将車廂從馬背上卸了,很神奇的揚身上馬,站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安澤,“别小看姐!姐會讓你吃驚!”
站在地上的人微微一愣,随即搖頭輕笑,滿臉寵溺,點頭道,“很吃驚。”然後,上馬,坐在她的後面,一手拽着缰繩,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駕馬朝着家歸去。
幸福,伴着春風來,一夜,千樹萬樹梨花開,開在幸福人兒的心尖。
梨花山上梨花開,梨花雨下看花梨,這是他這輩子,最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