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繞開店小二,見櫃台沒有掌櫃的身影,直接往酒家的後堂跑去,任那店小二怎麽喊也不停。
“哎,姑娘,這是後堂,你怎麽跑這來了!”掌櫃正在往食盒裏放這熱乎乎的飯菜,邊上還站着一個人看似也是店裏的小二。
“掌櫃,白安澤在哪裏?”花梨沖上前,一手拉住了掌櫃的手,滿臉的期盼。
“姑娘,你說的白安澤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他!”掌櫃的表情有些震驚,怎麽也想不到忽然會有個長得這麽漂亮的女孩來問他東家在哪裏。
“你說謊!我已經知道了,醉仙樓是他的産業,梨花香是他親手釀的,他還沒有把梨花香送到醉仙樓之前,我已經喝過了!掌櫃,求求你,告訴我白安澤在哪裏好嗎?我等了三年,等着回來找他,掌櫃,求你了~”花梨咬着唇,“掌櫃,我是花梨啊,白安澤一定會想見我的,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什麽!”掌櫃拎着食盒的手一松,食盒險險的掉回了桌面上,可他一臉震驚猶如見鬼了似得,“三年前你不是掉下懸崖死了嗎?我們東家爲此傷透了心,在這一留,轉眼就是三年。”
“我沒死,我得高人所救,隻是,傷重,一直未能離開湯藥未能早點回來。”花梨有些激動,“你說他在白海鎮留了三年?漠城叛變白海鎮臨危時候,白海鎮的百姓不是都搬走了嗎?他的家,我剛去了,雜草叢生,四處都是塵土,根本不像有住過人的樣子。”
“哎!真是老天捉弄人!”掌櫃這會兒是信了,細看花梨的容易,“三年了,花梨姑娘你變化真不小,你不說你是花梨,我還真是認不出來,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了,東家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花梨靜靜的聽着她死以後白安澤的所有事情,漠城叛變,白海鎮臨危,全鎮的人都離開了,可唯獨白安澤,任下人怎麽勸,可就是依依不舍,一天托一天的不離開,到了後來,他竟然在花梨墜下的那座山上蓋了個小院子住了進去,他在那片山上種滿了梨花,每年春天一片片的将梨花收去,親手釀了這梨花香。
白海鎮空了以後,隻有他一個人住在山上,吃,自己動手,住,一個人過一天,索性,白海鎮并未受到天災,這裏四季依舊。索性,漠城叛變的事情算是安全的過去了,白海鎮沒有受到損害,大家又一家家的搬回來了。
可白安澤依舊在山裏住着,一個人,守着那片隻有桃花和花三月之墓的山,一住,就是三年,這三年,未曾下過一次山,他就像隐居在山裏的世外之人一樣,隐居道,連鎮上的人都不知道那片梨花林裏住着白安澤。
百姓隻知道,那片梨花林被醉仙樓買下來,不準外人踏入一步,更不準任何人破話一草一木。
原來,梨花林,她的墓,他爲她,一個人在這座曾經淪爲空城的白海鎮想念她,一念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