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澤,你是不是,像我想你一樣的想我?花梨輕聲問着,可她知道,沒有人會回答她。
花梨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放進已經空掉的衣櫃裏,既然,他不在,那麽,還是由她來等,她已經等了三年,不怕再多十個三年。
拿起舊紙傘,花梨關上門,迎着細雨離開破舊的小院子,就像離開家一樣散步一樣,帶着笑。
雨來的忽然,街上行人紛紛躲雨,賣傘的攤主别提多開心了,一把把的将傘送手中賣出換來分文辛苦錢。
可在醉仙樓,經曆了白海鎮最蕭條的時候,如今它依然在,依然如三年前一般顧客盈門。
“姑娘,一個人啊,快裏面請。”
這裏連店小二都沒換,看見客人還是那樣的勤勞,笑臉淳樸的将客人迎到了座位上,氣都不要喘的念出一大串菜譜。
花梨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那時候,白安澤在她邊上總是會打趣店小二,說,“小二哥,你說慢點,我們沒聽得那麽快,也怕你說斷氣了,我們飯還沒吃上,還得給掌櫃賠你這個小二的命。”
“姑娘?你怎麽光笑不點菜呢?”見到客人笑着,店小二有一刹那的失神,這麽漂亮的姑娘,他在這酒家裏幹了這麽久,還是頭看見,“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我都沒有見過你。”
“你未必沒見過,或許是你記不得了而已。”花梨笑,然後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壇酒。
“姑娘,你要什麽酒?”
“你們這不就隻賣自釀酒嗎?”花梨反問。
“現在又多了一種自釀酒,之前的那叫醉仙,現在多了一種自釀酒叫做梨花香,是采自春日的梨花泡釀而出的,每一壇酒,都埋了好幾年,這酒味道和醉仙很像,但是又不一樣,更烈,更容易醉人,”
梨花香?
花梨輕聲的重複這個名字,“梨花香?這個名字真好聽。”
“可不是,誰聽了都說這個梨花香的名字很美,讓人一聽就能聯系到梨花的美,聞着酒香,仿佛能聞見梨花香呢。我聽掌櫃的說,這梨花香是我們東家釀的,這名字也是他起的。”
“東家?”花梨身子猛的一頓,這個醉仙樓沒有因爲白安澤的離開易主!這裏,依舊是他的産業!
“姑娘,要不你來二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花梨點頭,可她現在的心,根本是早已驚濤駭浪,醉仙樓還是白安澤的,那麽,他遲早還是要回來的!她以爲求掌櫃告訴她白安澤在哪裏!
一想到此,花梨根本就坐不住,起身就下了樓往櫃台去,迎面而來的店小二正好打了酒準備上樓去,看見花梨還以爲她是等不及,掀開酒壺的蓋子笑道,“姑娘真是急性子,這不酒來了,你聞聞,是不是有梨花香?”
酒味撲鼻而來,熟悉的香味,隻讓她頓時淚眼盤陀。
原來這叫梨花香!當初,她在他的地窖裏偷酒喝,還誤以爲這是醉仙,還奇怪他怎麽會有醉仙樓自釀又不外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