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花梨在琴村過的這些時間,比她在花家過的那些年,更開心和容易。
“花梨,我聽我爹說,如今外面的世界開始亂了,南水澇,北大旱,那個什麽安賢王的還發起兵變想要謀朝串位,弄得是民不聊生,看,還是我們這裏好,不水澇,不大旱,打戰也和我們無關!”
說話的是琴村老村長家的孫女水水,年紀比花梨大兩歲,花梨的琴就是她教的,花梨的馬術,也是她教的。
“一功将臣萬骨枯,安朝,這是要大亂。”花梨輕輕的撥動琴弦,心虛忽然就煩亂了起來。
安朝亂了,那麽白安澤可好?他那麽不會照顧自己,會不會有事?
隻因爲水水帶來的一句話,花梨沉寂了許久的心,再次焦躁,她很想早點離開這裏,可像她現在這個樣子,眼前一片黑,她寸步都難行,更何況離開?
無憂無慮的水水說完了外面的事情便将抛之腦後,并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話,卻在花梨的心裏打下了重重漣漪,讓她一直記挂到夜不能寐。
“花梨,你說,你的眼睛什麽時候能全部好了呢?雖然,你好幾天才發作一次,可你一發作,就是一整天的,我都替你難過,村子的人還說,六指大叔是賽華佗,我看他分明就是假的,你知道嗎?我以前,身子不好,常吃藥,那吃的藥都是六指大叔熬的,那叫一個苦的!要真是神醫,不就是能一下子就把人治好嗎?”
花梨沉默了很久,一句話也沒會說,還在,大家也習慣了花梨時常忽然的沉默不說話。
花梨現在住着的是村民幫忙蓋的木頭小院子,兩個房間一個小院子,幹淨整潔。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以前,花梨害怕孤單,可現在她害怕熱鬧,喜歡清淨和沉默所以她從力大叔家裏獨子搬了出來。
門外,一個木讷的少年提着才熬好的藥走了進來,看見花梨面前擺着琴,便知道,花梨今天又是看不到的。
“梨姑娘,今天彈琴呢?”
“蒼大哥!”一看見來人,水水立刻站了起來跑了過去,接過少年手裏的藥,道,“花梨又看不見了,所以我來陪她彈琴。”
“那要謝謝水水你陪着梨姑娘了。”蒼木腼腆的笑了笑走了進去,在花梨的對面停下,認真的道,“梨姑娘,你也别擔心,師傅這些天在研究心的藥方,說是要給你換藥,然後隔天過來給你針灸,這樣也許會好的快一些。”
“那替我謝謝六指叔,也謝謝蒼大哥每天不辭辛勞的往這邊給我送兩次藥。”花梨客套到有些疏離。
蒼木是六指的關門弟子,算是這個村子裏少數的優質男,也不少村裏的嬸子都盤算着将家裏的女兒嫁給他,更是連水水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而讓花梨疏離的,卻是蒼木看她時候眼底的那種炙熱,即使她此刻看不見,但是也感受得到,他視線投放在自己身上時候的那種擔憂和關心。
尋人一則,原本晚晚的讀者群裏有一位湯圓親,群裏現在在找你呢,不知道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