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六指可是咱們山裏的賽華佗,他說人會醒就是會醒,沒看他每天都沒有中斷的給我們送藥來啊?”大叔回過頭和男童道,“去叫六指大叔過來,和他說,從山裏撿來的女娃醒了。”
聽着别人的聲音,花梨的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被救了。
她從穿越而來,一抹遊魂像個局外人一樣,看了花三月的一生,直到,花三月死了,她才穿越進了花三月的身體裏,像夢,非夢,可她真真實實的,代理了花三月而生活在這個時代。
花梨從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就像當初,她沒将花家的人放在心裏,所以,她的遊魂,跟着花三月回到了白海鎮之後,一連十多年未見花家的父母,她甚至記不住他們的長相,可她卻唯獨記住了毀了花三月一生的臭和尚。
她以爲,到了這裏,既來之則安之,她就會在這裏繼續生活下來,可當她被花梓宇從懸崖邊踢下來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她錯了,大錯特錯。
生活,不是她想如何,就會順着她如何,就像花家,就像追月,就像她心裏念着的白安澤。
“怎麽睜着眼睛不說話啊?該不會是個啞巴吧?”老大叔一臉擔憂,“姑娘,你能說話不?”
“怎麽不能?她當初迷迷糊糊的時候,不有說過夢話嗎?”大娘笑,往床沿輕輕一坐,“姑娘,你别怕啊,這裏是牙尾村呢,我們這裏算是世外桃源,外頭的人不知道我們這裏呢,我們這也叫琴村,家家戶戶,除了種田就是養馬做琴混口飯吃,這是我夫君,大家都叫他力叔,叫我力嬸就行了,剛才那孩子,是我們收養的,叫誠兒。”
“對了姑娘,你是怎麽從那麽高的懸崖上給掉下來的?虧你命大,給挂在了樹梢上,遇到了我們村六指大叔去深山采藥将你給救了回來,不然,你現在可能屍骨無存了!”力叔一想起花梨剛被六指救回來的時候,聽六指說她倒挂在那麽高的樹梢上都覺得心有餘悸。
“受人迫害。”花梨輕輕的動了動,這才覺得,現在想起身真的有些吃力,大概是,躺床上久了未曾動過,這才随意的動了下,眼前就忽然黑了一片就像貧血的人,蹲在地上久了忽然站起來的感覺一樣。
她身上穿的衣服依舊是她當初穿着逃跑的衣裳,摸一摸,銀票什麽,都還好好的藏在兜裏,隻是,她的包袱呢?裏面放着的可都是白安澤送給她的東西!
看着花梨在床上摸着,一雙眼睛茫然的摸着,力嬸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姑娘,你在找你的包袱吧?都在呢,我給你好好的收着呢,在櫃子裏頭,你放心吧,你的東西,我和你大叔都沒有動過呢。隻是,看你這穿着打扮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怎麽就會受人迫害了?你家人和你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