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要免費的當我傭人,我不用白不用。”見追月不懂,花梨搖搖頭作罷,她有什麽好傷感的?
如今,她如願以償的離開了花家,她應該高興,應該覺得很開心,以後,她和花家就真的沒有關系,以後,她就是孑然一身,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了。
“不走,那就留下來幫我打掃下,打掃完,我給做餐好的,慶祝我脫離花家,晚上,我們不醉不歸!不過,你就算是醉倒了也沒事,白安澤隔壁房間還空着,留給你了啊哈哈~”花梨指了指那間追月住過的屋子,然後轉身回到白安澤的屋子,将自己的包袱打開,一件件的将衣裳折好放了進去。
花梨并不知道,她的笑,此刻在追月的眼裏有多牽強,即使,眼淚已經被風幹,可是,卻笑不達心底,反而讓追月爲她更加的擔心。
一個下午,花梨整理自己那幾件爲數不多的衣服整理了一個下午,而追月則靜靜的打掃着整個院子,靜到花梨将他這個人都忽略了。
花梨想,追月好就好在這裏,他話不多,她想靜的時候,他不會像白安澤一樣在她耳邊聒噪不停。
如果此刻白安澤在她邊上,她一定不會得個清淨,不是罵自己任性就是罵她是蠢蛋。
日暮西沉,彈指間一般的落下,夜幕輕輕到來,伴着電閃雷鳴的吵鬧。
“轟隆!”
一聲雷電,驚醒了發呆中的人花梨,推開窗,正好對上外頭的一道閃電,一道光在夜幕劈下,照亮了半片夜幕,豆大的雨噼裏啪啦的像斷線的珠簾一般顆顆掉下,打在屋檐上唱起了三月的第一首雨夜奏鳴曲。
“竟然下雨了?”花梨勾着唇角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爲我這個災星轉世生活在白海鎮能将白海鎮克的三年不下雨呢。”
追月手上有些滑稽的拿着掃帚就站在窗外和花梨對視了眼,低頭輕聲道,“你信那臭道士的話?”
花梨搖搖頭,“不信,就算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不會信他的混話,追月,我若是告訴你,有人會帶着前世的記憶投胎轉世,你又會信嗎?如果我告訴你,從我出生睜開眼的開始我就有了記憶你會不會信?”
追月沉默了幾秒,然後很肯定的回答花梨,他信,如果花梨說她就是這樣的人,他就信。
“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帶着不屬于花三月的記憶轉世,從一出生就有了記憶,哪怕是我生下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借屍還魂可不就是帶着世記憶輪回到花三月這個身子嗎?
花梨深深的呼了口氣,笑言,“十二年前,我一出生就說我和花同骧八字相克的臭和尚就是今天這個臭道士,這根本就是騙錢的江湖騙子,可惜,一個女兒,卻在花同骧的心中,抵不過一個江湖騙子的幾句戲言,說送走就送走,連深思熟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