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斜了眼白安澤,“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去拿?就隻會指使别人。”
“路過,過來看看。”追月半響才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來,指使,這個路過,讓白安澤很是懷疑,他那一臉的倦意和狼狽。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過年吧,咱三隻可憐蟲,湊一桌便是。”白安澤一臉我很大方的表情,見花梨是叫不動了,便自己朝着廚房去。
白安澤一走,就剩下花梨和追月兩人呆在屋子裏,花梨朝追月看了眼,就直直的撞進了追月深不可測的眼眸,一時間,兩人無話,顯得有些尴尬,花梨這才覺得,似乎,才一個多月不見追月,他變了許多,好像,變回了她初見他時候的樣子,一臉冰冷生人勿進的模樣。
“咳咳。”花梨假意的咳了兩聲率先打破沉默,問道,“追月,這一個多月你上哪裏了?看你這樣,比白安澤上回剛回來的時候還要狼狽,你出遠門啊?”
對面的人沒有吭聲,就在花梨以爲又要冷場陷入尴尬的時候,就聽見追月若有如無的恩了聲。
“這段時間,我都比較忙,也不在海城這裏,無事的話,讓你爹無需到海城去找我,最好,也别和别人提起我的事情。”追月忽然開口道,然後起身,“天亮了,我該走了。”
花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追月便匆匆的離開,丢下一臉迷茫花梨,看着黑色的影子沒入白雪消失沒了蹤迹。
“莫名其妙。”回過神來後,花梨歎了口氣,“八成是大姨爹伴着大過年送來了問候。”
“罵誰呢?咦,追月人呢?”白安澤拿了碗筷一踏進來就聽花梨在罵人。
花梨第一次用大姨爹來罵人的時候,白安澤很茫然,久而久之,配着花梨那表情,聽着她将大姨爹的語氣,白安澤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花梨這個大姨爹來了是在形容人情緒莫名其妙狂躁的詞彙,很是新鮮。
“不是罵你就是了,追月走了,說沒事别去找他,然後就走了,莫名其妙,一來就繃着張臉,然後繃着臉離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我很想他似得。”花梨聳聳肩。
“可能是他在海城的生意出了什麽事情吧,不然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情緒不好,男人嘛,不是爲事業煩還能爲什麽煩?吃吧,吃完了,我們去院子了放炮仗,昨夜守歲,都怪你,拿了酒出來,直接喝醉了,也忘記放炮仗迎接新一年的第一秒。”
一聽放炮仗花梨的眼睛就像電燈泡一樣的亮了起來,其實,她一個女孩子,肯定是會怕炮仗這玩意兒的,要她親手去點燃炮仗她是不敢,可她就是喜歡瞎熱鬧,總覺得不放炮仗的年,就不是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