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人清夢罪不可赦!”白安澤咬牙切齒,“你花梨就每當我白安澤這地是别人家,我也每當你是客人!不過還不錯,一起來有早餐吃!現在外頭的酒家都歇業了,花梨,要不,你在我這住到初六酒家開門以後再回去好了!”
“當我是廚娘?不想活了!”花梨拿着筷子敲着碗的邊沿發出清脆的聲響,“趕緊起來洗漱了吃早餐,昨天你還說你像我爹,我怎麽覺得,今早我看起來像你娘?兒啊,不吃早餐對胃不好,會的胃結石的,趕緊點,起來多少吃點,娘做一餐早餐不容易啊,很辛苦的。”
白安澤掏了掏耳朵,直搖頭,“怎麽着?唱上瘾了?消停會兒行嗎?一大早,一堆廢話~~”
花梨張着嘴憤恨的哼了聲,然後擺好碗筷,五指在桌面在咯噔咯噔的很是無聊的敲着等着去洗漱的白安澤一起用早餐。
新年,這一大早的,家家戶戶就用最熱鬧的鞭炮迎接新的一年,聽見門口悉悉索索的聲音,花梨以爲是白安澤,便開口道,“白安澤,你怎麽不買炮仗放一下啊?這大過年的,本來你就孤家寡人,不放放炮仗就更顯得你孤單呢!趕緊的~~去看看哪裏能買得到炮仗,吃晚飯,我們一起放啊~”
門口的人身子微微一頓,黑色的勁裝上,早已經被一層白雪掩蓋,成爲了白色。
“花梨~”
久違的聲音讓一隻未回過頭的花梨猛然呆滞。緩緩回過頭,朝着門口的人看去,就對上有些狼狽的追月,還有那雙深邃如黑夜一般的眼眸,“追月?你......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身上都是雪?你一個多月去哪裏了?”
追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朝着身上拍了拍,将衣服上的雪全部抖了下來,這才走了進去,直接在花梨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本少爺回來了~花梨丫頭,快給本少爺端茶~~”白安澤不知屋子裏何時多了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走進了屋子,一邊甩着手裏的冰水,然後腳步一頓,咦了聲,“追月?從哪裏冒出來的?”
追月眼眸一擡,那眼神,似乎是在審視,眼底的情緒,誰也看不懂,最後定格在一臉茫然的花梨身上。
追月知道,他不該走進來,不該走進來破壞花梨和白安澤兩人之間的這份默契,可是,在窗外,他站了一宿,聽着屋内的人平穩的呼吸聲,聽着花梨偶爾的夢話,她就連夢裏,都是在喊着白安澤,雖然,她說的是,白安澤,快給本姑娘新年紅包。
追月也不知道,昨晚那一晚是怎麽過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走,這個時候,他不能被人發現和花梨的關系,可是,理智卻無法戰勝情緒,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走了進來,他嫉妒的快要發瘋。